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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190)

秦扬眯了眯眼睛,心里不爽:“嗤,分手了还这么护着,看来那欺诈性的脸真忽悠了不少傻逼。”

“我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谁知道呢。”

好在,越歌这个名字让秦扬倒尽胃口,咬人都没了兴致。

白天的时候,秦扬一般不会搭理他,房门一掩,除去吃饭和上厕所,能关上他一整天。

没有手机,没有任何娱乐活动,连课本都没得看。

这种无聊的平静江画却很珍惜,但一个人呆着难免胡思乱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扬提到了越歌,他一整天都在翻找记忆,思考这两个人能有什么仇怨。

国内遇到了太多混蛋,要是有机会逃走,江画打定主意,高二都不读了,一定直接出国。

因为刚惹恼秦扬,就算今天的食物是泡面,江画都决定忍耐着吞下去了,结果早上那通电话结束,他就发现了床头柜上多出的粥,中午和晚上,秦扬丢给他的也都是外面买的食物。

“...又是外面的东西。”接过晚餐,江画小声嘟囔。

闻言,正要转身离开的秦扬一个踉跄,险些爆发。

他怒骂,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荡出回音。

“你他妈的还想让我给你做饭??!”

江画一噎,他没这个意思,秦扬敢做他也不敢吃啊,他只是想家罢了。

所谓的少爷脾气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改变当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但得寸进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扬抢过他手里的晚饭,几步冲进厨房,直接扔进垃圾桶。

“不愿意吃就别吃!”

“...”

一句抱怨,江画饿了一顿。

大晚上的,他噼里啪啦地扯动铁链泄愤,秦扬作势要关门,他才消停了。

不过他的情绪终究惹恼了秦扬,半夜十二点,江画正睡着觉,突然感觉身旁的床铺一沉,好像躺上了什么东西。

黑夜中,他猛然睁开眼,偏过头,就看见了皱眉盯着他的秦扬。

“你...!”

凌厉的叫嚷尚未出口,下巴便被锐利的尖端抵住了。

“再喊?”

江画噤声,咬了咬牙,压低音量:“你想干嘛?!”

秦扬冷笑着重复同样的话:“大少爷,你现在在我手里,我想干什么不行?”

说罢,他没理会江画霎时灰败的脸,用刀尖拍了拍他的下巴,便放到了远离江画的一侧。

秦扬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条手臂枕在脑后,淡淡望着纯白的天花板,问:“几天了?”

他没有类似摸脸的动作,让江画多少松了口气,身子朝远离秦扬的方向挪去。

“三天了。”他答,亲自说更不爽,追问:“你都关了我三天了,到底想干嘛!”

秦扬无视问题,接着问:“现在什么感觉?”

每天被关着,还能有什么感觉。

秦扬问出问题时,其实心里便有了答案。

恐惧,孤独,想逃,再加上对罪魁祸首的恨。

无非就是这几种他半年来为数不多可转换的情绪。

他一直想让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亲身体会一遍。

江画没理他,秦扬面容冷峻,声音里隐含着威胁:“什么感觉?”

江画又朝床边挪了挪,没好气地说:“还能什么感觉,和上次被你锁在柜子里一样糟!”

这个答案让秦扬一时怔住。

他一直觉得是江家毁了他的人生,逼得他陷入绝境,逼得父母为他奔走操劳,而江家仗势欺人,因为一点小事竟毁了他一家。

他想让江画亲身体会这种濒临绝境的绝望,结果江画竟然说早就体会过了。

黑暗中,秦扬眼底有瞬间的迷茫,但很快便转换成了恼怒鄙夷。

半年和几个小时有可比性么。

当然没有。

即便现在关了江画三天,在秦扬眼里,和管教所的半年压根没有可比性。

江画懂什么?!

他舒服惯了,习惯了高高在上,快没命了都敢对自己颐指气使。

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

秦扬转向背对着他的江画,呼吸越发粗重,表情渐渐扭曲,窗帘映出的微弱月光下,一双葡萄眼闪烁着猩红的光。

身后压抑的气压太过明显,快挪到床下的江画疑惑回头。

下一秒,温热的身体自后覆上,腰间突然多了只铁钳般的手掌,死死将他禁锢在了原地。

江画吃痛得张嘴就要骂,然而更疼的还在后头。

“嘶——!秦扬?!!”

刻意加重的咬合力下,尖锐的牙齿轻而易举便刺破了肩膀上的皮肤,在那个没留下痕迹却刻下了痛觉的地方,秦扬竟然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只要没人报警,一周后,我就放了你。”

白色衬衫飞快晕散出血红色的斑点,黑暗在红色上泼了一片墨,秦扬恶趣味地舔了一下,确实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