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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191)

既然江画无法感同身受,和他落得一个结果也不错。

“要是越歌不但没来救你还报警了的话,呵,那可就惨了。”

看着江画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惊惧而惨白发抖的脸,秦扬打从心底生出了报复性的快感。

“江画,那就是他亲手把你害死了,是吧?”

第78章 等着我 。

秦扬脑子不正常。

相处几天后, 江画得出笃定的结论。

在他为数不多的十七年人生里,秦扬绝对是思想最偏执的那个,江画现在最后悔的, 就是当初招惹了这么一个神经病。

江画的痛觉神经不是一般的敏感, 这几天他身上多了许多伤口,虽然除了秦扬咬的那口, 其他都是他自己摔的,不过加在一起的痛苦,绝对是用记忆以来最刻骨铭心的一次。

周日早上,秦扬早早便出了门,八点半把他从床上扯了起来,半强迫地给肩膀上了药。

他的动作很粗鲁, 和越歌完全不同, 江画这次却咬得嘴唇发白都没吭声。

江画也是有脾气的, 这会儿犯了犟劲, 明明疼得面色发青, 浑身发抖,都不肯在秦扬面前示弱,不仅如此,他早饭也没吃。

他这副死倔的模样看得秦扬更加窝火, 上药时恶劣得加重力道, 瞥见江画眼眶里不停打转的眼泪,胸口莫名钝痛,极度的不舒服。

“你把嘴巴咬坏了, 是想一起上药?”秦扬阴沉沉地问。

江画厌恶地别开头,却也不再咬嘴巴了,将痛苦转移到了紧抓的床单上。

上完药, 江画躲瘟疫似的挪到另一侧,秦扬不屑地冷哼了声,愤然走了。

中午时分,秦扬进来送了午饭,见江画仍保持着早上的姿势蜷在床脚,早餐的粥动都没动,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闹绝食?”秦扬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说:“没关系,还有三天,也饿不死。”

江画轻声问:“你不怕我回去后报警么。”

“不怕,关了你几天而已,不是什么大罪,不过你如果报警,等我出来,咱们又得重新算账。”

江画攥紧了拳头,没吭声。

如果越歌真的理都没理江画,这两个人以后也就彻底闹掰了,秦扬目的勉强达成,只要没人逼他,他本就没打算把江画怎么样。

就算江画报警,他没来得及出境,反正也是未成年,抓了就抓了,但只要有机会,他未来一定会和江画清算总账。

秦扬和一般人的想法不同,他活得没有任何顾虑,一旦打上心结,付出一切代价都会亲手解开。

江画自觉和他没有共同语言,不再说话了。

......

距离江画被关已经过了三天。

如果窗帘拉开,江画就会发现他所处的位置并不算多偏远,而是一栋位于市区边缘的废弃工厂二楼,方圆一公里内人烟稀少,但一公里外就是一片小城镇。

周围建筑物不多,交通却还算便利,而工厂也刚废弃不久,原本盘踞此处的是一伙社会混混,前几日刚刚易主。

这次绑架江画的全程,其实并不是秦扬一个人在行动,只是因为其他人得知江画的身份后不想被拖累,秦扬才给江画营造出了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觉,而其他帮忙的同伙,都是他在少管所结识的前科犯。

江画不肯吃东西,秦扬为此心生烦躁,刚到下午,便丢下江画出门了。

一楼工厂区,几个衣冠不整的小混混正凑在一堆打牌,凌乱的啤酒瓶和垃圾散落四周,几人懒洋洋地闲扯,嘴上飞着不干不净的脏话。

一个围观打牌的黄毛最先注意到秦扬,起身朝他招了招手:“秦哥,又出去买东西?小祖宗够难伺候得啊!”

叼着根烟的寸头甩手一副炸弹,阴阳怪气道:“呵呵,可不,知道的咱们是绑架,不知道的还以为请个祖宗回来度假呢。”

寸头就没见过哪个绑匪绑人回来前先把窝点做个大扫除,还他妈给人质订外卖的!

秦扬面色黑沉,抬腿踹了一脚牌桌。

“就让你们看着点条子,哪那么多废话!”

黄毛很会看眼色,跟一旁的鸡窝头说起悄悄话。

“得,又吃瘪了。”

秦扬嘴角一抽,全当没听见:“有动静么?”

“鸟蛋没有。”

秦扬走到工厂门口,点个根烟,四下环视一圈。

确实没有半点风吹草动,他是周五告诉的越歌,但凡越歌报了警,在这种视野环境下,总会露出点破绽。

隐约的,秦扬松了一口气。

在楼下被七八个人暗讽了半个多小时,秦扬又恼火上楼了,他走后,鸡窝头忧心忡忡地问:“秦哥生气了?”

黄毛摆手:“生个屁气,他就是惦记祖宗找个由头罢了,傻帽。”

寸头一摔扑克,越想越气:“现在的报复可真他妈前卫,老子让秦六给诓了!天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一百万,结果等来个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