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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2)

它煞有介事地强调:“三年不掰弯,真的抹杀!”

“催什么,死的又不是你。”

“我从业这么多年还没沾过血,不能栽你身上。”

江画默了默,突然暴躁:“滚滚滚,从我脑子里滚出去!”

被系统砸中就够倒霉的了,被这么个阴阳怪气的大舌头系统砸中,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从小到大,除了江画老爹,还没谁敢说要弄死他的,然而就在一周前,这狗系统突然出现在江画脑袋里,威胁说如果不把白莲花带歪,就弄死他。

系统口中那朵濒临灭绝的白莲花,还是他的同班同学。

江画复又瞪向斜前方。

三米外,越歌似有所感,鸦羽般的长睫扬起,对上江画的目光时,眼神一顿,转瞬朝他微笑颔首。

“...”

江画手指猛地攥紧,先一步移开眼,咬着牙想笑屁啊。

他一直看不上越歌的原因之一,就包括这份装模作样。

两人圈子和性格相悖,高一整年几乎没交集,就在一周前,甚至还闹过一场广为流传的不快。

想起这事儿,江画自暴自弃地趴下,脑门直接磕上了书桌。

不管怎么说,把别人带歪都挺不是东西的,他学习不行,但自认是光明磊落,做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可惜这是道送命题。

江画想,大不了应付完系统后,再想办法把越歌掰正,然后给他一大笔钱补偿。

“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越想越烦闷,江画忍不住飚脏,他活十七年从没这么憋屈过,他一下又一下磕着课桌,试图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头顶突然传来道柔和悦耳的声音。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江画动作一僵,慢半拍抬头,一张清新秀雅的五官映入眼帘。

除此之外,还有前排大嘴的挤眉弄眼。

越歌难掩关切地追问:“要不要去医务室?”

淡淡的清香钻进鼻腔,江画动了动鼻子,估量起白莲花成精的可能性。

他没答话,定定盯着越歌的脸瞧,试图穿透脑壳,看清这人大脑的构造。

场面僵持几秒,越歌雪腮微红,尴尬地扣紧桌角:“是不是我多管闲事了,对不起。”

江画:“...”看不透。

“如果身体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

曾怀疑过对方装模作样,经由系统得知真相后,江画难免有种被打脸的别扭。

“嘁。”他别过头,语气冷硬:“瞎管什么闲事。”

要是没这么白莲花,他至于被系统绑架胁迫么。

其他同学可不知道江画的境遇和苦楚,瞧见这一幕,当下就有人忿忿不平。

“江画!越歌也是好心关心你,你语气不用这样吧!”

“就是啊,而且你为啥突然用头撞桌子,吓我们一跳。”

“算了,越歌你别理他,有钱人的少爷脾气罢了,走,我们去上体育课。”

可以,全民讨伐。

江画略略扫过七嘴八舌的人,都是常围着白莲花打转的。

系统:“你人缘好烂。”

江画沉下脸:“谁稀罕。”

他不在意这些人说什么,说的越难听越好,都算到白莲花头上,日后带歪还越没顾忌。

“大家别说了。”没想到会演变成这种情况,越歌慌忙劝阻:“走吧,我们去上课吧,快迟到了。”

说着话,越歌虚虚拥着几个学生走向门口,临出门前,满脸歉意地朝江画看了一眼。

“...”

就是这一眼,让江画刚下定的决心又没了。

“你继续心软。”系统说:“还有两年零十一个月。”

江画气得青筋直跳:“你是不是复读机啊!”

系统纳闷了:“他都把你男神抢了,你有啥下不去手的?”

“啧,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江画咬牙切齿地纠正:“不是抢了,是拒了。”

...这就是他看越歌不顺眼的第二个原因。

乔修远,他从小崇拜憧憬的竹马,高三毕业前向白莲花表白,却被拒绝的不留余地。

在江画从小到大的圈子里,乔修远家境优渥,外貌出众,智商上更是无往而不利的天才,人人仰望的耀眼存在。

他们相差两岁,小时候他是跟在乔修远身后的小跟班,长大后连带苏闻,三人成了好朋友。

乔修远暑假失恋,郁郁寡欢,原本订好九月才出国读大学,因为失恋这事儿整整提前了一个月。

高二开学初,两个好朋友都毕业了,往日的‘恒安三少’就剩下江画自己,想不通乔修远哪里配不上越歌,他一时脑热,将越歌堵在操场质问原因。

和今天一样,这一幕被附近打篮球的同学瞧见,以为江画在欺负越歌,直接对着他脑袋投了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