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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3)

当江画在医务室醒来,脑壳不止多出个大包,还多了个流氓系统。

天降横祸。

距离那事,转眼一周过去了。

还有三分钟体育课,教室外的说话时渐行渐远。

空荡荡的教室里,江画有一下没一下在本子上乱画,越想越觉得这样干耗等死不行。

距离高中毕业不过两年,他和越歌不可能上同一所大学的,可用时间就只有高中这两年。

江画顿了顿。

不,两年都不到。

大嘴见江画没惹事,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总算安全降落,转头讨好地笑:“画儿,放学去江边溜达不?”

刚才不帮他说话,现在又来套近乎,江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去。”

大嘴追问:“那你干啥去?”

江画抬头露出个漂亮笑脸,一字一句重复:“瞎管什么闲事。”

......

晚上五点半,放学铃准时响起。

高二一班。

江画磨磨蹭蹭,边收拾书包边暗中观察,耐着性子等围绕在越歌身边的人群散去。

到了六点钟,碍事的人终于走光了,越歌离开教室,江画等了五秒钟,才起身跟了上去。

系统好奇问:“你想干啥?”

江画:“闭嘴。”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将白莲花带歪的第一步,当然是先了解他!

虽然同班一年,但对于越歌这个人,江画几乎一无所知,脑子里曾有个虚伪做作的标签,这会儿还被自己亲手撕了。

“你要跟着他?”系统说:“噫,你好变态。”

江画一脑门黑线:“你再说话,我就等死!”

系统惦记自己的职业生涯,选择匿了。

恒安中学地处A市西区,出了校园,越歌没有乘坐公车地铁,而是沿着马路一路朝东步行,这倒是让江画无形松了一口气。

车厢里容易暴露,又脏又挤,他可没勇气上去。

不过走着走着,江画就后悔了。

他气喘吁吁地抹了把额头的细汗,都走半个小时了,还不如坐车呢。

越歌背影笔直,走起路来和他这个人一样恬静轻缓,步伐都保持在同一种节奏里。

盛夏六点多的日头依旧晒人。

又走了十分钟,自小娇生惯养的江画实在撑不住,路过小卖铺时停下买了瓶冰水。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越歌竟拐进一处偏僻的巷口,倏地消失在视野里。

“靠!”

见状,江画气得一跺脚,拎起水就追了上去。

“哎?娃娃,还没找钱!”小卖铺老板从窗口探头喊,手里捏着张红票子。

江画头也没回地摆手:“不用找了!”

不知不觉,周边从繁华街区变成了上了年代的老旧楼房,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盛着昨日的积雨,鞋底踩过水面,溅起了一扇扇水珠。

跑到巷子口,远远瞧见越歌的背影,江画长舒了口气,扶着墙壁平复心跳。

巷子大概有三四十米,越歌停在中途,没有继续走,江画探出半个头,瞥见他前方挡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

...熟人?

白莲花在学校人缘就异乎寻常的好,不论男女都喜欢围着他转,不过这男人流里流气的,倒是和学校里那群书呆子不一样。

没想到越歌竟然还认识这样的人。

自以为发现了白莲花的另一面,江画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心情有点雀跃。

“呦呵,小鸭子今天放学挺早啊。”男人嗓门很大,相隔很远都听的真切。

越歌迟迟回道:“早吗。”

“啧,装什么装,早不早你他妈心里没数么,少废话,钱呢!”

气氛不太对,江画皱眉,在墙后高高竖起了耳朵。

男人指着鼻子骂完,朝旁啐了一口,一把扯下越歌的书包:“小畜生,老子可撞见你打工了,你他妈忽悠谁呢!”

“书包里只有书。”越歌轻声说:“打工的地方要试用两天,还没有开工资呢。”

听到这,江画脑中警铃大作,顿时冒出两个大字。

勒索。

还勒索到白莲花头上,这不约等于瞎猫碰到死耗子!

“当老子不会算账?”没翻到钱,混混咒骂着,单手扯起越歌的领子。

“靠!你想干嘛?!”

看到这一幕,几乎没有犹豫,江画行动比大脑更快地冲了过去。

手里的矿泉水瓶飞出,正中小混混的塌鼻梁。

“艹——!谁他妈...!”

小混混惨叫后退,右手一松,江画趁机拉着越歌就跑。

“你是不是傻的?被欺负怎么不还手啊!”

越歌被拉的一个踉跄,左手勾回书包,反应好似慢半拍:“江画...?”

江画没好气地打断:“别叫我!圣母病传染!”

身后传来阵阵叫骂声,江画充耳不闻,拉着人跑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