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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217)

“没胃口, 手疼, 你回来喂我?”

“...别瞎扯了。”

越歌吸了口气,声音有些疲惫:“算了,没事了。”

江画问:“你到底怎么了啊?”

“江画, 你好麻烦。”

啪叽。

江画把电话挂了。

越歌果然在发疯,江画忿忿一摔手机,在床上又滚了几圈, 换身衣服就下了楼。

江父江母今天上午刚从国外回来,并不知道他外住几天的事,江画反复叮嘱过管家不准提起,而管家见他平安回来,一颗心落回肚子,只当他是处于热恋青春期,很理解地保守了秘密。

当晚的晚餐格外丰富,小一周没开过火,江家大厨手痒,使劲了浑身解数。

在外面受了好几天的苦,总算恢复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江画给面子地吃了不少,但他吃着吃着,不免又想起奇怪的越歌,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这大概就是盲目的热恋期,一点小事都会联想到对方,江小少爷现在病情很重。

“画画,吃着饭想什么呢?”

江母这趟出差回来体态丰腴了些,结果老实在家的江画反而瘦了,她看在眼里,简直心疼得不行:“你这两天是不是闯祸了?脖子受伤不说还瘦了这么多!”

江画埋头吃饭,以此掩饰心虚:“妈,你怎么跟乔哥似的啊,我什么时候闯祸了,就是不小心被刮伤了。”

“怎么不小心?在哪不小心?你不小心你那小同学怎么也不注意点。”

江母话里带了几分埋怨,她知道自己儿子不省心,现在江画谈恋爱了,她不舍得责怪儿子,自然会迁怒到越歌头上。

这种堪称盲目的宠溺让江父都有点无语了,放下筷子说:“刮刮碰碰有什么,画画瘦了就让他多吃点,怪什么外人。”

江母美眸一横:“你别插嘴!”

江父低头吃饭了。

江画见势不妙,转移话题道:“对了,等会儿苏闻哥要来。”

“苏闻?”听到苏闻要来,江母果然转走了注意力:“他不是今天刚回国么,这么晚还来找你?”

“白天我上课啊,苏闻哥找我聊聊天。”

想到方才越歌古怪的反应,江画心神微动,补充了一句:“悄悄话,你们不要偷听!”

江母自然不会偷听,她巴不得江画和苏闻多多独处,‘回头是岸’,发现身边就有个现成的良配。

说实话,越歌的身份她早就偷偷调查过,但调查方向仅限于学校和家世,越歌私底下的一面藏得实在深,如果不从小混混下手,很难调查出什么端倪,毕竟他每次解决麻烦都会挑在人迹罕至没有监控的角落。

现在在江父江母眼里,越歌只是个身世难言的穷学生罢了,虽然成绩优秀,外貌也拔尖,但比起知根知底的苏闻等人,多少还是不放心的,他们的傻白甜儿子,要骗到手简直太容易。

“唉...”江母幽幽叹了口气,心想明明自家儿子这么好哄,苏闻和乔修远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

是压根不上心,还是当画画是小孩子,所以不知道着急。

江画纳闷:“妈,你叹什么气啊?”

江母摇头,看着一脸纯稚的儿子,忍不住问:“你那个小同学...”

江画一撇嘴,不满打断:“他叫越歌,什么小同学,是我男朋友。”

江母:“...”

江母和江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酸劲儿,江父清了清嗓子,端着一脸严肃接过话茬:“什么时候有空,叫他来一起吃个饭。”

江画立马警觉望着江父,看得江父眼角直抽。

当宝贝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几个月就忘了爹,实在让他心里发堵,偏偏又舍不得发火,最后默默和江母一样全归咎到越歌头上。

“我们还是学生呢,不用见家长。”江画扒了两口饭,一改上次要见面时的态度,含含糊糊应付了过去。

究其原因不过是心虚罢了,以前他觉得越歌是朵纯纯的无死角白莲花,一点都不担心白莲花不招人喜欢,现在知道了越歌的真面目,听老爸说想见面,自然提心吊胆的。

匆匆吃完晚饭,他不顾父母挽留的眼神,先一步跑回了卧室。

一个人在家,写作业是不可能写作业的,江画见时间还早,对着镜子照了照伤口,非常小心的洗了个澡。

约好是八点,苏闻七点半就到了,他进来时,江画正对着镜子笨手笨脚地上药。

这种明显是刀割的伤口如果被爸妈看到,肯定会戳破他的谎言,越歌不在,这种事他只能自己做,结果因为对着镜子掌握不好方向,药膏擦得满脖子都是,澡都白洗了。

就在江画打算干脆放弃时,苏闻来了,他宛若找到救星,一脸可怜巴巴地看向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