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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5)

江画表情扭曲了一瞬,加快脚步,气呼呼地转过拐角。

都说了不要叫他,神经病传染!

半分钟后,布满岁月痕迹的斑驳墙边,江画面露纠结,迟迟没有再迈开步子。

系统疑惑问:“怎么还不回家?你脑门不疼啊。”

江画迟疑道:“那小混混不会堵他吧?”

“堵就堵呗,顶多挨顿打。”系统浑不在意地说:“反正打一顿也不会歪。”

江画皱眉:“你说的是人话吗?”

系统理直气壮:“我不是人啊!”

江画:“...”

本来江画还犹豫,听完系统的话,脚尖一转,原路回去了。

系统惊得拔高音调:“你要干啥?”

江画淡淡说:“都跟到这儿了,不知道他住哪,我今天白忙活?”

系统这次没阻止。

幸好,越歌还没走远,步调和被勒索前相同,好像完全没受影响。

七点多,天色渐渐黯淡。

亲眼目送越歌走进一栋老旧的筒子楼,江画靠在墙边松了口气,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自己回去。

十分钟后,江家的轿车上。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的光影掠过,车窗上映出江画黝黑晶亮的眼睛。

今天的跟踪计划还是有收获的。

亲眼目睹白莲花性格的负面影响后,对于带歪越歌,江画就没那么排斥了。

这种神经病性格,早改变早解脱,否则遇到蛮横不要脸的,不得被欺负死!

江画努力回想高一的记忆,有关白莲花的片段,不是埋头学习的身影,就是他微笑和人说话的模样。

白莲花可真乏味,江画撇嘴腹诽,也不知道乔修远喜欢他什么。

突然,他眼神一顿。

一件几乎要被遗忘的事情浮现出脑海。

......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七点半,二年一班的人基本都来齐了,三五成群的少年分布在教室里叽叽喳喳,手里捧着有关数学的书本或试卷。

眼瞧着要到八点,江画才顶着两张创可贴出现在教室,边打哈欠,边下意识朝前排的人堆扫去。

“班长,今天开学考我好没底啊,数学有没有什么必考题型帮我画一画吧!”

何毕将那人推开:“画啥啊来不及了!班长等会把选择写大点,救救孩子吧,孩子只要及格就行!”

坐在越歌邻桌的男生加入哀求行列:“爸爸!求写大点!”

五六个人牢牢围住了座位,只能勉强瞧见越歌有点为难的表情。

又是这副场景,每次考试基本都会出现一次,江画都见怪不怪了。

他径直走过人堆,一路走到教室末尾,满脑子还在思忖该怎么让白莲花学会打架。

刚一坐下,上课铃便打响了,围在越歌身边的人堆悉数散去,也不知道最后敲定了什么方案,个个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表情。

前排的大嘴突然鬼鬼祟祟地转身:“江画,等会儿考试,哥们儿给你密报!”

“啊?”

江画脑子里想着事儿,没听清他说什么。

想再问也来不及,数学老师抱着沓卷子站上讲台,周大嘴倏地端正坐姿,在桌下朝他比了个剪刀手。

开学一周,在学生基本适应回校园生活后,各科老师画风一变,开始追究假期的学习成果,至于检验方式,自然就是开学测试。

对于成绩低于平时太多,假期明显松懈了的学生,班主任会‘亲切’地问候一下父母,还会借此将高一整年的旧账一并清了,这也是班上同学围着越歌叫苦不迭的原因。

不过江画没有这个担忧。

他昨晚为了白莲花的事没睡好,这堂考试全用来补觉了。

一觉醒来,数学考试结束,桌角多了团不止谁用过的面巾纸,江画一脸嫌恶,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等他重新回到座位,就见大嘴摸着下巴,表情很猥琐:“这回保准及格。”

“你?及格?”江画嗤笑:“说梦话呢。”

大嘴半张开嘴,瞪了他半天才憋出句:“不会吧...你没看到我传的条?”

江画反问:“什么条?”

“就那张面巾纸啊,上面写了班长的选择答案啊,从何毕一路传来的!”

江画这才联系通考试前大嘴的话和那张莫名出现的废纸,礼貌性地‘哦’了一声。

“没抄。”错过及格机会,他没露出半点遗憾懊恼:“憨批传来的,他不好学生么?”

江画偏头朝前看去,何毕坐在越歌后座,第二排的位置。

想起任务,他又问:“班长的答案,怎么不让班长大人直接给你们传。”

周大嘴挺直腰板,一脸正气地说:“哪能拖班长下水啊!他写大点就行,我们自己抄自己担!”

江画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

这些人天天把白莲花往堕落的泥潭边缘带,却还真搞出淤泥而不染那一套,保护工作倒是考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