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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6)

周大嘴回身后,视角正对后墙上的第二黑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渐渐瞪圆了眼。

他推了推昏昏欲睡的江画:“画儿,你该不会完全没写吧。”

江画朝后拉桌子,不耐烦地说:“没写。”

“这学期咱们和越歌一组,你不会把班长不败战绩给灭了吧!”自认是江画的好哥们,说起这个,周大嘴莫名也跟着心虚:“你一个零蛋,咱们组平均分就下来了。”

二年一班的学习氛围和其他班相比,要稍微浓郁那么一点,其中有班长的带头作用,也有一班班主任的设计出的竞争模式原因。

简单来说,就是一班内部以小组为单位,又形成了一个竞争链。

他们是单人单桌的座位,一共五列,每学期开始都会按照上学期的期末成绩重排位置,再按列划分小组。

越歌永远霸占着一号位,而高一期末,江画因为缺考,从倒数第二‘光荣’掉到了倒数第一。

蛇形排列下来,倒第一和正第一刚好同属于A组。

后墙黑板像模像样地画着跑道,上方贴着ABCDE五个字母,每次测试,平均分在前三的小组会前进一步,后两名则停在原地。

高中的老师总会想方设法提高班级成绩,这一安排既激励了学生之间的竞争氛围,又促进同组同学互相帮助,至于奖惩措施,顶多就是倒数小组在活动上打打杂,或者负责假期大扫除之类的。

无伤大雅,主要还是面子问题。

好巧不巧,江画也没有这个担忧。

周大嘴了解江画的性格,心累得一声接一声叹气,次次欲言又止。

江画快被他烦死了,桌下踢了脚椅子:“有话赶紧说!”

“算了...我不管你了。”周大嘴小声嘟囔,翻出本崭新的,标着高一课本的数学书:“好不容易跟班长分一组,可不能干耗过去。”

看着大嘴手里的书,江画眨了眨眼,心中突然生出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干嘛?”

“问题啊。”大嘴一脸理所当然:“班长一向优先辅导自己组员,这机会傻子才不要。”

他加重‘傻子’的发音,还意有所指地瞥着江画:“反正不要辅导费,班长人美声甜,根本不亏好不,我妈说如果我这学期进步十名,假期带我出国玩。”

说完,周大嘴嘿嘿一笑,捧着本书走向越歌。

越歌被搭话后,短暂惊讶了一瞬,随即抱歉地看了原本问题的同学,看样子是打算优先辅导周大嘴这个组员。

看见这一幕,江画心里蹭蹭往上冒火。

系统感知到这份情绪,疑惑道:“你气什么?白莲花不就这样,真善美,没脾气。”

“什么真善美,这不就被人压榨么!”

系统说着风凉话:“不一样,一般人被压榨会不爽,白莲花又不会,帮助别人他说不定很开心呢。”

哐当!

江画突然站起身,动作带动课桌砰地撞到前排。

等下还要考下一科,班里学生都还绷着跟弦,听见动静,鼹鼠似的齐刷刷回头。

学会打架能应付得了外面小混混,但班上这些得寸进尺的厚脸皮却没法解决。

江画不是特别喜欢打抱不平的人,他从小被宠到大,一直是被关注的对象,要不是为了任务,才不会去关注什么白莲花。

随便从书桌里拿出本书,他一步步走到第一排,将傻在原地的周大嘴挤到一边。

崭新的数学书啪地按在了课桌上。

现在呢,反正任务都是要做,反正越歌都是被人欺负。

江画扬起下巴,漂亮的小脸满是骄矜:“讲题。”

那还不如他来呢!

第3章 所谓不良少年

顷刻之间,教室里落针可闻。

开学初篮球场上的事,恒安中学几乎人尽皆知,如今江画这一举动看在一班学生眼里,摆明了就是又来找麻烦。

没等越歌开口,第二排的何毕先站起,伸手就要推他。

江画瞪去:“你敢碰我?”

何毕动作一僵,还真就没敢去碰。

家世背景确实会影响一个人在学校的地位,尤其在已经生效过一次后。

上星期,用篮球砸晕江画的体育生直接被开除学籍,至今前途未卜,因为那体育生在学校里挺有人气,这事在恒安中学被传的沸沸扬扬。

之前只传闻江画家里有钱,一身名牌,豪车接送,却不知道他家还有权有势,能干预到学校的处分。

第三排的陈浩然在后偷偷扯何毕,何毕咬咬牙,一脸不忿地放下了手。

他嘴里警告:“马上考英语,江画,你别搞事!”

江画不乐意听这话,双手抱肩:“怎么?老师不是说,同组要互相帮助么。”

他超后方黑板努了努嘴,嫣红的嘴唇勾走了几道目光:“我和他一个组,能给你讲,怎么就不能给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