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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7)

这话一说,更像来找事儿的了。

何毕攥紧拳头:“拿来,我跟你讲。”

江画连连摆手,很是嫌弃:“你十名开外,大可不必。”

何毕:“...”

课间休息只有二十分钟,江画刚呛完白莲花的无脑拥簇,上课铃声又打响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期间,越歌的存在感被压的很低,他也没说话。

江画低头看去,四目相对,眼神同时顿了顿。

前脚找过对方的麻烦,后脚却来让人家讲题,确实挺迷幻的,江画自己都觉得落脸。

如果再被白莲花拒绝,还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了任务,他硬着头皮挟恩图报:“昨天还说什么谢谢我,讲个题都不行?”

说话时,江画拼命想表现的自然点,结果用力过猛,适得其反,妖冶的脸愣是给挤出了一抹讥诮,直接把来找事的身份给坐实了。

除了越歌本人,其他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越歌半抬起头看着他,没有立刻答应,上午的阳光将瞳仁映照得有些透明。

江画佯装淡定,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大概是要把人带歪,面对越歌,他总有点心虚。

“伤得很严重吗?”越歌突然问。

江画一愣,下意识摸向额头,伤口昨天还很疼,今天感觉就不太明显了。

所以他老老实实回答:“不严重。”

“幸好。”越歌点点头,商量道:“那中午可以吗?先考试。”

江画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可以,那就中午。”

成功搞定,江画嘴角翘起,甚至雀跃地踮了下脚。

系统把他想说的话给说了:“这招好啊!光明正大接近白莲花,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掰弯他!”

上课铃响完,老师催促几人归位,江画拿起数学书就走,转身时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停。

用数学书敲了敲越歌的课桌,江画掠过几人,趾高气昂地强调:“中午我预定了,少来凑热闹!”

这一番话差点又激起民愤,回到座位,周大嘴表情复杂,借传卷子的机会回头说:“画儿,你是真想学习么?”

江画反问:“不然呢?”

“我看你那架势,像要把班长吃了。”

...倒也不至于吃了,就是上个色带个歪而已。

江画摊开试卷,借毒舌此来掩饰心虚:“你可能眼瞎。”

周大嘴嘿嘿一笑,被插队讲题也不生气,他是个看脸的颜狗,要不也不至于天天热脸贴江画的冷屁股。

“你最后那一出,跟我家那护食的猫崽子似的,看着特欠收拾。”

“...滚!”

江画黑着脸狠踹了周大嘴的椅子一脚,总算将这大嘴巴踹闭嘴了。

一到考试,时间就会过得尤其快,对于认真答题的学生如此,对于埋头补觉的学生同理。

英语算是江画唯一拿的出手的学科,有钱人家的小孩确实会从小培养外语,他半个小时答完,剩下的时间都在琢磨,怎么带歪白莲花。

昨晚回家后,他在网上认真搜索了一下带歪的概念,对于正值青春期的学生来说,学坏的方式简直五花八门。

摊开数学考试崭新的草稿纸,江画粗略做了总结。

打架斗殴,抽烟喝酒,逃课作弊,染发烫头。

这些可以称得上不良少年的职业必备,哪样没做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不良。

剩下的诸如什么欺负同学,拉帮结派啊,忤逆老师等等,这些涉及他人的,想想就根本不可能在白莲花身上发生,所以都被江画筛选排除了。

光是剩下这几样,就相当挑战江画的底线,他虽然成绩不好,但自认也算不上不良少年,顶多就有那么一点叛逆而已。

系统问:“你打算从打架开始?”

江画转动签字笔,暂时想不出头绪,只能敷衍:“也许吧。”

系统沉吟片刻,突然压低声音问:“耳濡目染,这个成语你听过不?”

江画气极反笑:“你是不是真当我文盲?”

“那就好。”系统干笑两声蒙混:“你看他现在身边都是些好学生,天天接触这种乖乖仔,想也很难变歪。”

江画听懂了系统的暗示。

乔修远小时候就和他说过,不要和坏小孩玩,会被带坏。

幼儿园时,有个喜欢恶作剧的小朋友送了他一块糖果,他吃了后,乔修远好几天都没和他说话,还跟老妈说他不乖了。

江画眼睛亮了亮。

既然乔修远都这么说,那表示‘耳濡目染’可能真是个好办法。

可他哪有能力改变越歌的朋友圈。

系统:“笨!你自己上啊!”

和越歌同一小组,某种角度上,江画不用再煞费苦心地去接近,只要搬出‘讲题’两个字,和对方相处的机会就可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