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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债父偿/采菊东篱下(32)

这时唐尧也沿着江东篱挖好的小洞攀爬了过来,趴在江东篱身侧,仰头看着那朵娇弱的蓝紫花苞。

过了片刻,果见那花苞上裂开一个小缝隙。

小缝隙越来越大,渐渐露出淡黄色的花蕊来,一股馥郁的幽香随之飘散在夜空中。

唐尧忽然想到什么,立刻道:“快闭上呼吸!”

江东篱立刻依言而为,但饶是如此,仍旧吸入一丝花香,顿觉一阵头晕目眩,连忙运动调息,感觉方好了些。

就这片刻的功夫,七叶毒昙花已经完全绽开,蓝紫色的花瓣发着淡淡萤光,映衬着中间淡黄色的花蕊,别有一种淡雅婉约的美丽。

唐尧道:“可以摘了。”

江东篱立刻伸出右手去掐七叶毒昙花细弱的花茎。

就在他掐断花茎,准备放入随身准备的药囊时,七叶毒昙花后的石块中忽然窜出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张口朝着他右手咬来。

江东篱一眼看出这蛇有剧毒,当下毫不犹豫用左手疾斩小蛇七寸。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出手不可谓不准,然而他却忽略了自己此刻的处境——他正处于这到处滑不留手的悬崖峭壁上。

江东篱的左手本来正抠着石块以固定身体,此刻骤然出招,身体失去平衡,脚下一滑竟失足朝着万丈悬崖下跌去。

身侧的唐尧一直紧密关注的他的情况,眼见他悬崖失足,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

幸好他反应极为敏捷,当下抽出缠在腰间的绳索朝着江东篱抛去,口中疾呼道:“接住!”

江东篱一脚踏空,身体急速下坠,本以为必死无疑,不想唐尧竟在自己危急之下及时抛出绳索搭救,当下喜出望外,连忙紧紧抓住绳索,这才免于坠落崖底粉身碎骨的厄运。

唐尧只觉手上一沉,一股大力猛然从下面传来,险些将自己也拖拽下去,连忙勉力拉紧绳索,另外一只手则死死地抠住崖壁的小洞边缘,这才勉强稳住身形,使得自己没有被江东篱下坠的冲力坠得一道坠入万丈深渊。

江东篱一手紧握绳索,身子下落的势头顿时止住,转为在半空中荡来荡去。他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荡来荡去,却只能在心中祈祷唐尧千万不要放手。

不过他对此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唐尧出了名的自私冷血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亲大哥都能狠下心毒杀,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舍身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如果他感觉支撑不下去,那么下一瞬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撒手。

莫说是唐尧,此刻若是换了江东篱与其易地而处,在自己性命危急的情况下,必然也会选择撒手,牺牲他人保全自己。

仗义救人什么的,都是在自己性命得以保全的前提下才会做的事情,别人的命再怎么也不可能比自己的命更加珍贵。

所以,如果唐尧撒手了,江东篱绝对不会怪他,只会怪自己太大意。

不过,好在唐尧比江东篱想象中要有良心得多,他并没有撒手,不但如此,他还吃力地将绳索的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这个举动无疑表示他决定要和江东篱同生共死。

江东篱正看得心下诧异,就听唐尧大声道:“赶快抓紧绳子,自己爬上来,我快撑不住了……”

江东篱立刻醒悟过来,连忙顺手将那朵七叶毒昙花塞入身前的小包袱中,然后双手抓紧绳索,一点点朝上爬去。

等江东篱爬到唐尧身旁时,明显看到他眼中松了一口气的神色,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不由再次升起。

他转头去看唐尧,只见他双臂微微发颤,光洁的额头上大汗淋漓,丰润的下唇上被牙齿咬出两排整齐的齿痕,显然是竭尽全力才强撑着让自己爬上来,心中不由微微一暖。

他久经江湖阅人无数,自然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人眼中流露出的关切和担心,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尽管他的关心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唐尧定定地看着江东篱,半晌后舒了口气道:“你没事吧,刚才可吓坏我了。”

江东篱道:“多谢援手,我没事。”

两人一前一后攀上崖顶,只见漆黑的夜空中一弯新月斜照,映衬着周围点点繁星,令人看上去便觉心旷神怡。

两人却无心欣赏夜景,当下分工合作,江东篱从怀中取出七叶毒昙花交给唐尧,然后去捡些枯枝备用;唐尧则解□上的包袱,取出药锅和所需药材,以及一小瓶清水来,将药材和七叶毒昙花一起放入药锅中,然后把药锅架在火上,取出火折子点好火开始熬药。

此刻已接近子时,江东篱体内的春情蛊又有些蠢蠢欲动的趋势。他看了看在药锅前忙碌的唐尧,转身走到不远处一棵大树旁,开始盘膝闭目,运功压制体内春、药的药性。

唐尧一面往火中添柴,一面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不远处正与体内药性对抗的男人。见他正全神贯注无暇他顾,唐尧遂抓紧时机,转过身背对着江东篱,然后迅速取出匕首割破手指,将指尖鲜血滴入锅内少许。

33

33、解毒 ...

又过了半盏茶时分,唐尧见锅内药汁逐渐由浅褐转为深褐,继而转为浓黑,知道药已炼成,连忙端药熄火,转头对身后的江东篱道:“药熬好了,片刻后便可服用。”

此刻江东篱正竭尽全力与体内翻腾的情、欲搏斗,只觉体内一股烈火煎熬,后、穴中更麻痒空虚难以忍受,若非有外人在场不得不苦苦隐忍,恐怕他早已当场解开衣裤自、渎了。

然而他理智虽在,却无法抑制身体的反应。此刻的江东篱面现潮红,一双星眸中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情、欲水色,双唇微张,发出无法抑制的低喘声。

唐尧一眼望去,便将男人动情时的诱人模样映入眼底,狭长双眸立刻变得深了起来,心跳也不自觉加快了许多。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个男人换了副病怏怏的容貌,魅力却丝毫不减,令自己只看一眼就把持不住,莫非这人当真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他低下头来,以免被渐渐走近的男人看出异常,同时手持药锅双耳,将黑色的药汁倒入事先准备好的瓷碗中,双手递到男人面前,低声道:“快趁热服用,服下后体内春情蛊自可解除。”

江东篱正觉难耐,闻言如获大赦,连忙接过药碗,将整碗味道苦涩怪异的药汁一饮而尽。

唐尧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喝完药,狭长的凤目中悄然闪过一道精光。

江东篱此刻神思恍惚,自然没有察觉到唐尧有何异常。他饮尽药汁,随手将瓷碗抛在一旁,然后盘膝而坐,运功驱使体内药物尽快化开,好令自己尽快不用再受这春、药折磨。

谁料他不运功还好,一运功之下,顿觉体内热意大盛,后方秘处麻痒更巨,当下不由轻喘一声,抬起一双满含薄雾的眸子凝注唐尧:“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

唐尧眨眨眼,一脸无辜道:“当然是春情蛊的解药啊。”

江东篱此刻只觉比方才更加难耐百倍,神智也有些昏沉起来,只想抱住眼前之人寻求慰藉,哪怕被无情地蹂、躏,好解除此刻欲、火焚、身之苦。

他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朝着唐尧走了一步。

唐尧见状大喜,连忙上前一步,将眼神迷离的江东篱涌入怀中,低头去吻那朝思暮想的唇瓣。

江东篱猛然跌入一个温暖怀抱中,原本昏沉的神智蓦然一清,抬起眼却看见唐尧的唇朝着自己覆过来,慌忙伸手推拒,同时厉声道:“唐尧,你疯了么?”

唐尧眼见即将吻到江东篱,却被他推开半尺,却丝毫不恼,只勾起一遍唇角,露出一个极其风流邪魅的笑容来:“我当然没疯。只不过要解你体内春情蛊,必须用药先将它的药性完全催发出来,然后再让你尽兴一夜。只有如此,解药方可完全发挥效用,将春情蛊消解于无形。否则你只能夜夜承受欲、火焚身之苦。你也不希望那样吧?”

江东篱见到唐尧的笑容,不觉心中一动,只觉他这个笑容极为熟悉,似乎以前曾经在其他人脸上见到过一模一样的神情。然而他此刻体内春情蛊与解药正激烈交锋,身子麻痒难耐,脑中昏昏沉沉,哪里能想得清楚。

他甚至连唐尧说了什么都不清楚,只感觉到一只手挑开自己的衣襟探入里衣内,两指捏住胸前的小肉粒重重地捏了一下。

江东篱不由得惊喘一声,身子完全软了下来,倒入身后的唐尧怀中。

接下来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身被人霸道地紧紧箍住,紧接着唇瓣被人擒住,对方火热的舌头强势地挑开唇齿攻了进来,肆意地在口中翻搅,毫不留情地夺取自己所有的气息。

同时又有一只手探入长裤内,火热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亵、裤按在自己后方正渴望抚摸的菊、穴上,极富技巧地揉、捏按压,时不时还将一根手指插、入那极其敏感的地方,再轻轻拔出,极有耐心地循环重复。

江东篱早已是强弩之末,如何能抵挡住这般露骨的撩、拨,当下不由得低低呜咽一声,主动分开双腿缠在唐尧身上,渴求对方给予更多的爱抚。

唐尧低头凝视怀中热情似火的男子,双目射出火热的欲、焰,双手一分除下江东篱外衣铺在地上,然后把江东篱放在长衣上,自己则宽衣解带,分开男人修长双腿俯身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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