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121)+番外
没有脸红也没有心跳,和庄坐在树下接出了一个无比平顺的初吻。
狗又不知从来跑了回来,蹦蹦跳跳围着他们打转。
是不是兄弟无所谓,吴霭觉得安稳,觉得自己和庄像极了一家人。
他说:“我好喜欢你”,被庄摸着头,回应:“我也喜欢小吴霭”。
太顺理成章了,表白比吻还镇定。
吴霭一家之主似地点头,很多东西他形容不出来,可突然,内心中的情绪都变成了音符。
他拉着庄往小楼跑,一路上一言不发。
等进了屋又拉他在书房的沙发上坐定,说:“有东西给你听。”
他迫不及待找之前放置的古董琴,然而绕过去一看,钢琴边上一切都是当时的模样,甚至连安置琴的坐垫都照常。
但琴呢?唯独它不在了。
庄看他:“小吴霭,怎么了?”吴霭像是小狗丢了骨头似地环顾四周,问:“庄,那把J45呢?你把它收起来了?”“什么J45?”庄说。
吴霭跑到他跟前,连说带比划:“吉他,你上次给我看的古董琴,是吉普森的蜂鸟J45,我把他放这里了,怎么不在了?”庄疑惑:“小吴霭?”上次吴霭舍不得弹,这一下看它不在了汗都急了出来。
但那天晚上两人从吵架到和好,再到后面的……手淫,一切的出发点都是那把琴。
他对每个细节都记忆犹新,忙提醒:“庄,就你走之前的那天晚上,就是这里。”
庄一脸疑惑表情。
他太茫然,反倒显得自己在臆想了,可是吴霭没搞错。
他忙拉庄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钢琴旁,蹲下来指坐垫:“我当时把琴放在这里了,用这么个角度就这么靠着,为什么不见了?是不是有其他人来过?”庄摇头,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吴霭一听,急得去抓他裤脚:“那天你让阎天去接我,给我了琴。
当时因为是空弦,我就又来了。
你让我弹给你听我怕它坏,后来我们闹了矛盾,我找你借衬衫穿,然后我们去了衣帽间,后来又来了书房。”
庄像听小孩子讲故事似的,蹲下来问:“然后呢?”他和自己仿佛来自两个世界,其中之一经历了穿越。
但吴霭不相信玄学,豁出去说:“庄,你在这里,我们在这里,你摸我了,然后我弹了那把蜂鸟。
你到底怎么了?”庄的眼神简单,问:“摸你?”摸就是手淫,还被喂了一嘴的精,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忘呢?!他又来吻自己,但这次吴霭不愿再闭眼睛。
他看着他,难以置信,等分开了继续追问:“怎么会记不得?”“也许是我太累了。”
庄唇上一片水盈,回答:“我最近一直在想其他的事情。”
因为工作繁忙选择性记事,这样的话吴霭听宁也说过。
但他对宁是无所谓信不信,对庄是不得不信。
他不愿逼他,想了想,说:“但你帮我问问,如果是阎天,或者其他来这里的人,比如保洁阿姨,一定帮我问一问。
庄,那把琴不能磕碰不能受潮、日晒,你一定要帮我问问,不管去了哪里,我想确保它是没事的。”
庄真诚点头,应许:“好的,小吴霭。”
确实太累了,吴霭去拥抱他,云里雾里,自我安慰:“不过还好,你没有忘了我。”
庄一听,笑嘻嘻捏他脸颊,说:“那也不一定。”
“什么?!”吴霭一惊:“什么叫不一定,你的意思是如果遇到更累的情况就能忘了我?!”庄云淡风轻:“是哦。”
刚才接了吻,刚才说了喜欢,话题急转直下断了崖,即便是开玩笑吴霭也不愿意!他秦香莲附体,搬虎头铡:“那我打死你!”话毕,突然发力去扑庄。
两人又倒在地上闹作一团。
吴霭企图把庄压在身下但劲儿却没他大,不到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腿被压着手被缚着,待宰的羔羊似的。
他:“刚才没有准备好,重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庄挠他脖颈,角度刁钻又精准,会得要命也坏得要命。
吴霭又痒又敏感,连呼:“哈哈哈哈,快放开!”庄:“打死我?”吴霭被迫笑出眼泪还坚强不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庄坐在一旁,用脚踩着他膝盖,一只手搞束缚一只手又顺着脖颈往上摸,太信手拈来,卧佛姿态。
“连小吴霭都要杀我。”
他云淡风轻地说。
“都”这个字蹊跷,但吴霭没想太多,说:“那是因为你要忘了我!你不忘了我我就好好的!”庄:“哦?”他来摸自己的唇,吴霭被箍着,像玩什么禁忌play。
他下面梆硬,嘴就软了,伸出舌头舔庄的手指,撒娇:“再忙也要记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