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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羞(19)

在靳上的掩护下权铎得以“全身而退”,不过,左手还是受了伤,因为进口子弹的特殊性,虽然只是擦过,但伤口比较深,而且完全复原需要一段时间。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权铎摸了摸头,感觉一阵阵眩晕感袭来,不一会儿,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昨天晚上把那个男人搬到c黄上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量,苏曼画这一觉睡得极其沉熟,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坐在一颗高大的法国梧桐下,享受着习习清风拂过脸颊,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只是,没想到有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他毫不讲理地抢了她的相机,冷笑着往地上砸去……“砰”一声响,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苏曼画猛地惊醒,揉揉眼睛,片刻还反应不过来。原来,她已经在家里了,刚刚的都只是个梦啊!

从巴黎带回来的水晶球摔在地上,苏曼画弯下腰把它捡起来,捧在手心里转着看,那时候香榭丽舍街头的老太太神秘兮兮地跟她说,这是一个神奇的水晶球,在因缘巧合之下,她可以透过它看到自己未来的丈夫。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苏曼画不信老太太的话,当时全当一个笑话听了,但最后还是敌不过她的热情,便掏钱买下了这个水晶球。

手转啊转,在水晶球那片透彻的晶莹中,依稀闪过一张模糊的男人的脸,苏曼画整个都愣住了,不会真的这么灵验吧?她立刻瞪大了眼睛,手紧紧地握住,竭力想看清楚里面的男人,可以不用太帅,但至少不要缺胳膊少腿什么的吧!

镜中男人的面容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苏曼画“呀”的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水晶球,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张脸,俨然就是……躺在c黄上的那个男人的!

真是……太邪门了!

等等!苏曼画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回忆起来,那个男人,不正是刚刚的梦中砸她相机的……她一定是魔怔了吧!不然怎么会什么事儿都和他扯上边儿呢?苏曼画光着脚从小沙发上跳下来,踩在地毯上,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梳洗。

片刻后,苏曼画弄好了一切,心想一个女孩子的家,突然住进了一个陌生男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不,光是让爸爸妈妈知道……后果……不行!她必须要让他赶紧离开,反正过了一夜,再大的危险都应该解除了吧?而且看他的样子,非富即贵,还牵涉到枪杀,背景后台一定够硬。她这座小庙,可容不下这样的大佛。

刚想叫醒他,谁知道才走到c黄边,苏曼画便细心地发现他脸上有着异常的潮红,条件反射地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摸,天啊!那热度,竟然奇烫无比!

他发烧了!苏曼画咬着唇,急得在原地打转,发烧应该是由伤口引起的,现在该怎么办?她唯一想到的方法是用冰袋或者湿毛巾,立刻冲进厨房……慌忙之中,苏曼画不小心打翻了一盆水,撒了厨房一地湿漉,也顾不上那么多,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卧室,直接在c黄边坐下。

看着男人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透着红晕,薄唇失却了水分,有些干燥,但人看起来还是清俊无双的,苏曼画心底不免腹诽一句,谁叫你无端闯入梦中砸我的相机,现在发烧了,报应来了吧!

撩开遮在男人额上的发丝,苏曼画心底不经意闪过一个念头,他的头发真柔软啊,倒是和他冷硬的气场格格不入……只是,刚想把湿毛巾平铺上去,苏曼画的手腕便被人扣住,然后被一个用力,身子向前一倾,直直地往c黄上栽了下去,她下意识地撑着手想起身,最后,却被一个带着滚烫热度的躯体全然地压住……男人刚刚无疑像是一只动作敏捷的豹子,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时间,可是,就在他扑过来的那么短短的一瞬间里,苏曼画清晰地看到了他眸中闪过的杀意,冰冷而阴狠的,仿佛没有人的温度,隐隐之中,似乎又透着穷途末路的绝然……总之……太复杂了!

哪怕沉睡,权铎都存留着一丝意识,只要有人靠近,距离不超过三米,他也会立刻清醒,以前他不知为了这个效果尝试了多少种安眠药。可是,这一次太反常了,他竟然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允许一个说不上熟悉的女人靠近,甚至近距离地触摸自己……然而……怀里的小身子香软而温暖,纤腰更是不盈一握,尤其是胸前的两处,少了内衣的阻隔,更是柔软万分,和他的刚硬完全不同,那乌黑优美的双眸,此刻正含着脉脉水波静静地凝视着他,楚楚动人……是不是,这个房间的气息太让人安心了,以至于,他放下了戒备的盔甲,把自己的生命和安全,全然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