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陈年烈狗/陈年烈苟(106)

这样的晚上是混乱的、放肆的,可也带着股年轻的纯真。

男生们凑在一起还能有什么说的,说说自己初中时的那些情史,说说自己暗恋过的小姑娘,或者不要脸地说说看过的什么片,喜欢的身材。

有个男生坐在另一个男生身上,模拟着片里的姿势和腔调,“啊啊”地瞎疯。

“你别等会儿给沙子整起来,”季楠指指他俩,“沙子可不管那事儿,直接给你就地正法。”

“靠!”男生疯够了下来,眼神扫了一圈说,“我不跟他就地正法,我要正法我也得找个帅的,这屋凯哥楠哥迟哥淮……淮南算了,下不去手,前几个我都可以呢。”

“啊你恶不恶心,呕呕。”季楠嫌弃得要吐了,“你别膈应我,凯哥楠哥迟哥都看不上你。”

陶淮南更嫌弃,胳膊往旁边搂着迟骋:“别带迟哥!”

“不带迟哥那我跟凯哥正好凑一对儿。”季楠噘着嘴要去亲石凯,“啵啵啵”地探身就去了。

结果被石凯用一串腰子给挡了:“我真应该拍下来让你对象看看你的嘴脸。”

“嗨,对象面前那必须得绷住,我可绅士了我。”

陶淮南喝酒了,喝完脸有点红。

他看起来不像他哥那么有酒量,才喝了一听多就脸红,脖子和脸都觉得很热。

“看你们把淮南吓的,就差坐迟哥身上了。”刚才差点冲进厕所的那个大马哈说。

陶淮南紧贴着迟骋坐,本意是给旁边人挪更多地方,怕他们坐不下。他看不见距离,以为都是人挤人着坐的,所以离迟骋特别近,盘起来的腿都搭在迟骋腿上了。

“你们太污浊了,我怕你们污染我小哥。”陶淮南拍拍迟骋膝盖说。

“你小哥谁敢染,”大马哈摸摸自己脖子,“刚迟哥一手给我薅出来了,现在我感觉勒得慌。”

迟骋说:“我手劲大,对不住。”

“谁让你欠,你真给淮南吓着你拿啥赔?”有人往他身上丢了粒花生,“一天跟缺心眼儿似的。”

陶淮南笑呵呵地靠在迟骋身上,觉得喝了酒的感觉很新鲜,挺好玩的。

一群人闹到半夜,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小点声,轻点作。于是之后的分贝降下来了一些,不再喊着说话,变成了聊天。

迟骋低声问陶淮南困不困,陶淮南摇头说不困。

“问你呢迟哥!”有人扬声提醒迟骋。

迟骋刚才没听见,这会儿抬头:“什么?”

“问你喜欢啥样的!”

迟骋现在跟从前还是变了很多,话虽然还是很少,可并不是不合群。该有的交际都有,就是没那么活泼。

话都问到头上了迟骋总不可能拉着脸不答,于是只笑了下,说:“再说吧,没想过。”

“你是不是把时间都用来学习了,”有人酸唧唧地说,“你那成绩可太秀了,按理说都不应该让你参加这屋的活动,你成绩不配。”

“他时间都给淮南了我看。”另外一个人说,“哪个对象受得了这种,这典型弟控。”

陶淮南撇撇嘴,脸往迟骋身上一扣。

迟骋轻轻揪他耳朵玩,仰头喝了口酒,顺着喉咙咽下去,喉结上下滑动,陶淮南靠在他身上能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那淮南呢?淮南喜欢啥样的?”有人问到陶淮南头上。

陶淮南想都不想,指指自己耳朵说:“我喜欢声音好听的。”

能看见的挑脸,看不见的挑声音。一圈人都笑了,没有多余的同情和可怜,已经习惯了群体之中有这么个特别的小瞎子。

陶淮南到底还是不习惯熬夜,他平时睡得也早。

十二点半左右,他小声跟迟骋说困了。

这个房间显然已经没法睡了,再说也没地方睡。季楠把他们屋房卡扔过来,说:“你俩过去睡吧,我们今晚估计不回去了,等会儿还得打扑克。”

迟骋也没客气,拿了房卡让陶淮南穿上鞋,带着走了。

从一个混乱的房间换到一个空荡荡的新房间,没了酒气没了男生们的气味,陶淮南舒服得猛吸了两口。

迟骋带着他又重新洗漱了一次,陶淮南刚才是真的困得不行了,刷刷牙洗洗脸就又精神了。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溜溜圆,眨巴眨巴地没半点睡意。

现在出门已经不用带着他的旧毯子了,有迟骋在就什么都用不着,熟悉的毯子能给的安全感怎么能比得过迟骋。

陶淮南一共喝了将近三听啤酒,还不是矮听,是600毫升那种。这会儿躺下了头都有点晕,可也带着点难言的兴奋。

刚开始是在被子里牵着迟骋的手,在他掌心和手指间揉揉捏捏。迟骋手搭在陶淮南肚子上,任他去玩。

后来陶淮南翻了个身,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上一篇:重启呼吸 下一篇: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