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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107)

迟骋闭着眼睛,有点半睡半醒。

陶淮南试探着过去亲了亲他。

迟骋没动,陶淮南就又亲了几下。

“这里的浴液有点香香的。”陶淮南不知道为什么开口的声音带了点哑,这样的声音他自己不太习惯,清清嗓子,又说,“小哥你香香的。”

迟骋没睁眼,还是闭着的,只是笑了笑,说他:“你怎么跟个流氓似的。”

陶淮南脸蛋还红,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又亲亲迟骋的嘴,说话因为声音小,所以带着气音说:“你嘴唇肉乎乎的。”

迟骋嘴唇不薄,所以小时候才显丑。可现在长开了,这种不算薄的嘴唇也别有味道,陶淮南并不知道美丑,只知道亲着很舒服。

亲来亲去,陶淮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身爬了上去,压在迟骋身上,脖子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安安静静地碰嘴。

喝了酒的猫崽子有点要撒酒疯的意思,迟骋觉得挺好玩,任他去。

既然都喝酒了,酒精上了头,胆子也大了起来。

陶淮南伏在迟骋身上,嘴贴着嘴,在迟骋以为又是一次长久的贴贴时,陶淮南突然伸出舌尖在迟骋嘴唇上舔了舔。

迟骋皱了下眉,侧过头躲开了。

要是平时的陶淮南肯定慌慌地从他身上下去了,可今天啥也不怕,两只手按着迟骋的两侧脸,把他头摆正。再次低头下去的时候轻轻咬住了迟骋的嘴唇,把他的下嘴唇含在嘴里,轻轻慢慢地边吮边咬。

迟骋出了个声,皱着眉说:“别闹,陶淮南。”

“你咋不叫南南呢?”陶淮南把脸扣在他颈窝,不太高兴地问,“陶淮南陶淮南,你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

迟骋不说话,只把他从自己身上往下推。

“别推我,”陶淮南也皱了眉,又去咬他嘴唇,咬住了只轻轻地磨牙,不用力,“你也亲亲我……”

第53章

迟骋被陶淮南按着脸, 躲也躲不开。

陶淮南啃嘴啃够了就埋下去趴会儿,用鼻尖拱拱迟骋脖子和肩膀,吸吸嗅嗅。再过会儿还抬起来继续咬嘴唇。

迟骋让他起来。

陶淮南跟听不见似的, 脸扣在迟骋身上, 嘴唇碰碰鼻尖碰碰, 呢喃着说:“你可真香……”

磨磨蹭蹭亲了好半天,陶淮南自己把自己拱得很热。

不知道怎么才好,总觉得这样在迟骋身上亲他虽然很舒服,可还是不够痛快。到底怎么能痛快陶淮南也不知道, 只能顺着本能去亲他抱他。

迟骋胳膊搭在他腰上,手心很烫。

两个人呼吸都重重的, 起伏间胸腔能短暂地挨在一起, 再缓缓分开。陶淮南浑身滚烫,又舒服又难受的滋味儿不太好受。

“你咋不理我呀……”陶淮南眼圈鼻尖都红了,委委屈屈。

迟骋一直在看他, 看他闭着眼沉迷地亲,看他现在红着眼睛满脸的失落和委屈。

陶淮南太干净了,他就像玻璃瓶里装着的一团白沙,在脏河里飘来荡去,瓶里的他依然又柔软又细腻。

两个人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透过薄薄的胸膛震着彼此的耳膜。

迟骋是什么时候按着陶淮南的头和他亲吻的,又是什么时候亲着他的耳朵叫了声“南南”, 让他“乖一点”,这些陶淮南都记不住了。

他只记住了亲吻的美妙滋味, 记住了迟骋的的呼吸和力道, 记住了他的手。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有血缘的哥哥以外,迟骋是和他最亲密的。他们一起生活一起长大, 迟骋知道他所有高兴的和难过的事,知道什么事能让陶淮南笑和哭。

他们捆绑着成长,缠绕着一起学着面对世界。

最后陶淮南惊慌失措地喘着叫“小哥”时,迟骋亲了亲他的眼角,把那滴没落下来的眼泪给带走了。

迟骋抽了张纸擦了手,陶淮南还没回过劲来,躺在那儿呼哧呼哧地喘气。一身酒劲还没过,脸和脖子都红红的,脑袋也发空。

刚才趴在人身上啃嘴的放肆劲儿都没了,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不作了?”迟骋在他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嘣儿”的一声。

陶淮南抬起手揉揉,胳膊和腿还有点使不上劲儿。揉完脑门两条胳膊往上去圈迟骋的脖子,圈住了把人拉下来,脸朝人下颌和脖子上埋,低低哑哑地叹道:“好舒服……”

迟骋在他耳朵上咬了咬,声音还有点哑:“以后再喝酒我就整死你。”

“别整死我,我错啦……”陶淮南最会卖乖,作够了舒服了,现在从头到脚都乖得不像话。

腿边有点硌得慌,陶淮南自己舒服了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眨眨眼睛,手顺着迟骋后背往下滑,滑到腰又侧着往底下勾,手指扯开迟骋的睡裤边。

刚碰到迟骋的小腹,迟骋往后一退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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