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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108)

“给你摸摸,”陶淮南舔了舔嘴唇,小声说,“我也给你弄。”

迟骋单膝点着床在床边站了几秒,垂眼看着陶淮南。陶淮南还伸手去够他,迟骋抓住他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

陶淮南还想说点什么,迟骋弯了下身,在陶淮南小指上咬了一口,又亲了亲他的掌心。呼吸喷出来的热气让陶淮南不禁缩了缩手,又烫又痒。

随后迟骋放开了他,去冲了个澡。

他带着一身水气回来,陶淮南还没睡,感觉到迟骋回来了,侧过身第一时间抱住了。

也没说什么好听话撒娇,不出声,就知道窸窸窣窣地抱他和亲他。

迟骋单手搂着陶淮南,不算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后背。

陶淮南舒服地在迟骋身上蹭蹭脸,叫了声“小哥”。

这一宿房间里另外的人都没回来,他们真就在那边通宵了。

第二天早上陶淮南睡得还很沉,被老师拍门喊醒的时候有点不知道在哪儿。左摸摸右摸摸没摸到迟骋,一下就有点慌了。

“小哥?”陶淮南清清嗓子,叫了一声。

迟骋从洗手间出来,嘴里还咬着牙刷:“这儿呢。”

“吓我一跳,”陶淮南听到他声音了就不慌了,胳膊摊着又往床上一倒,“我还困。”

“困也得起来,八点半了。”迟骋说。

“眯两分钟就起……”陶淮南闭上眼睛,手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抓抓,“这床真舒服。”

迟骋转身回洗手间继续洗漱,陶淮南摊在床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道想什么呢。

人都起来集合了,那一屋子人到底还是年轻,总共没睡上两三个小时,这会儿一个个还生龙活虎的。

有人问陶淮南:“睡得好吗?”

“挺好的。”陶淮南牵着迟骋的手跟别人说话。

人又问他:“没醉吧?喝多了难受不?”

陶淮南把手揣进迟骋外衣口袋,摇头说:“没醉。”

上午还有一会儿活动,中午吃过饭就要返程了。陶淮南昨晚睡够了,现在别人都昏昏欲睡,他倒精神了。

他把迟骋的手抓在手里,放在自己腿上玩。时而十指交叉地握一握,时而把两人的手都摊开,手心对着手心,手指贴着手指。

迟骋靠着椅背半眯着眼,看陶淮南自己在那玩手玩得开开心心,眼角挂着一尾柔软的小弧度。

迟骋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眉梢那颗小痣,陶淮南感觉到了,先是笑了下,然后上上下下地动动眉毛,让那颗小痣也跟着跳来跳去不老实。迟骋靠在椅背上,轻轻笑了笑。

男生们去的时候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回来的时候仿佛一车打了蔫的白菜,一个个挂着没睡够的困倦,打着哈欠连拜拜都不说了。

明天周一正常开学,不管今天多累明天也没假好放。

陶晓东开车过来接他俩,路上堵车,他到的晚了会儿,来的时候陶淮南正不知道跟迟骋说着什么,看着心情很是不错。

陶晓东按按喇叭,迟骋看过来,陶晓东冲他招了下手。

迟骋牵着陶淮南走过来,陶淮南边走路还边说这话,呼出来的白气都一团一团的。

“开心吗?”陶晓东回头问他俩。

“开心。”陶淮南往前凑凑,神秘地跟他哥说,“我喝酒啦。”

“哟厉害啊,”陶晓东笑着问,“喝多少啊?”

“反正不少。”陶淮南伸手抓抓他脖子,“说不定以后我也能陪你喝点。”

“这口气还不小,我可用不着你陪。”陶晓东启了车,问迟骋,“苦哥也喝了?”

“喝了点。”迟骋说,“不多。”

陶晓东失笑:“这可真行,告诉我出去冬游,结果一帮半大小子出去喝酒去了?”

“喝喝呗,”陶淮南拍拍他,“孩子长大了嘛。”

小崽子长没长大不知道,但这烦人劲儿可是一点没变。

也不知道是酒精把他家崽子烧坏了还是怎么的,这趟回来明显话多,得着谁都说起没完。迟骋人洗完澡就进去学习了,把陶淮南扔给了哥。

哥一边手机嗡嗡嗡地回消息,一边还得哼哼哈哈地敷衍着陪弟唠嗑。后来实在唠不动了,说:“睡吧宝贝儿,明天上学。”

“不困呢,”陶淮南倚在沙发上,把脚塞他哥腿底下,“我再陪你坐会儿。”

陶晓东心说你可快别陪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啊”了声说:“那我先洗个澡。”

好在家里有个烦人的,可也有个懂事儿的。

陶晓东洗完出来小崽子已经被迟骋给弄回去了,陶晓东探头往里看的时候他正扯开被往自己身上裹,迟骋学习不理他,他也不闹人了,还笑滋滋的。

陶晓东小声问迟骋:“他这是喝多了还没醒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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