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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195)

小哥路过这儿,赶着时间来看看哥,却并不想见他。

陶淮南没有立场问什么,他应该闭嘴,他有今天全是自找的。

可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理智,陶淮南一路上心都快飞过来了,却还是什么都没来得及抓住。陶淮南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嘴巴先于理智开了口。

“下次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么?小哥。”陶淮南问。

迟骋没出声,陶淮南皱着眉,轻声说:“别让我只差这一会儿,我可以提前很久等你,等多久都行。”

如果是平时的陶淮南肯定不会说这种话,现在他已经被失落情绪给淹没了。

“我很……”

到底是没彻底失去理智,一句“我很想见你”没说完整,压了回去。

迟骋好一会儿没说话,陶淮南能听见一点他的呼吸。

“陶淮南。”迟骋在电话里叫他名字的时候,陶淮南捏紧了手机。

“你要干什么啊?”迟骋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从耳边传过来。

陶淮南闭了下眼睛,听见迟骋问他:“你想见我?”

“我想。”陶淮南哪怕知道这是个坑,也还是跳了,肯定道,“想见你。”

“你是又在乎了吗?”迟骋问。

“别显得感情多深,”不等陶淮南回答,他又说,“我最不信的就是这个。”

第94章

迟骋一句话把陶淮南堵得话都说不出。

时不时刺过来的一刀让陶淮南认清现实, 如果始终温和那就不是迟骋了。

迟骋面对这个世界的原则就是谁也别惹他,惹着了就谁也别想好。浑身带着的刀和刺是他从小就给自己套上的铠甲,不露出皮来就疼不着。

从前陶淮南也被裹在迟骋的刀甲里, 多锋利多尖锐那都是对外的, 里面暖和和热乎乎的贴身温度都只给陶淮南。

现在陶淮南也被隔在外面了。他接近不了迟骋, 稍挨得近些迟骋身上的刺就让他流血。

一通电话打得挺让人绝望。陶淮南站在那儿,视线呆呆地盯着一处,挂了电话后很久都没动过。

店里的运营小帅哥过来拍了拍他。

“小南怎么了?”欢戈往他手里放了杯橙汁。

陶淮南牵了牵嘴角,说:“没事儿。”

“刚你小哥来过了, 他现在怎么那么高了。”欢戈在店里好几年了,来的时候还是兼职大学生呢, 现在研究生都毕业了。他舍不得这儿, 毕业了晓东就让他一直留着了。

陶淮南喝了口果汁,说“是啊”。

可能是现在橙子不是时候,也可能就是这批橙子买得不好, 不甜,很酸。

“乍一进来我都没敢认,变样儿了。”欢戈比他们都大几岁,不说看着他们长大,也可算是跟他们一块长起来的。从前两个小孩儿从来不分开, 后来一个去北京一直不回来,一个闷不声儿地摸爬滚打着也慢慢长大了。

陶淮南朝他那边侧了侧头, 浅笑着问:“还黑吗?”

欢戈听不见,和人说话得看口型, 碰上这种口型变化不明显的就得确认一下:“什么?”

陶淮南说:“他还黑不黑了。”

欢戈这次看懂了, 笑着说:“还行。”

陶淮南也笑,没再说其他的了。欢戈看出他心情不好, 过来跟他说几句话就让他自己待着了。

陶淮南满脑子都是迟骋,每次被迟骋刺一次之后他都能想到很多东西。

这次他原本觉得一切在慢慢变好了,可事实证明都是他自己猜错了,会错了意。

陶淮南摸了个椅子,滑过来坐在窗边。

他其实不怕迟骋的刺,也不怕流血不怕疼。可如果迟骋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厌恶,或是恨,那陶淮南就没法再允许自己一头热地去贴他。

就像这五年一样,陶淮南不会往他跟前凑惹他烦。

最亲密的关系破裂之后就该是最决绝的,亲密关系里没有和平分开,因为和平也压根分不开。

刚才走得急,吸了半腔冷风,现在开始缓缓往外透凉气了。陶淮南坐在椅子上冷得打颤,冷得不想说话。

晓东在楼梯上喊他:“哎,那小孩儿!”

陶淮南听见了,吸了口气让自己换了个神情,回头说:“这儿呢。”

“发什么愣呢?”陶晓东冲他说,“还不赶紧过来啊?有好东西,可老好了。”

“什么好东西,”陶淮南站起来,知道哥是故意夸张在逗他,“你又买什么了。”

“我可买不着,没那本事。”陶晓东神秘地“哼哼”笑了两声,陶淮南走过来,晓东伸手搭着他后背带他上楼。

楼上黄哥不知道在那儿玩什么呢,陶淮南楼梯上一半就听他说“太牛了”。

陶晓东扬声说:“行了别玩了,拿来。”

黄哥说:“我也想要一个,给我小闺女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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