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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204)

陶淮南都不知道怎么回他这话,凡果叹息着说了句:“迟哥嘴太严了,要不是有回他喝高了我们问他,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谈过没有。”

迟骋警告地出了个声。

陶淮南本来也没想问,他也不敢问。

但是凡果话说一半有点憋得慌,总得说完,笑嘻嘻地说:“头儿问他搞过对象没,亲过嘴儿没,迟哥真喝高了,说搞过,也亲过。哈哈哈哈他深藏不露,可惜再往下问就不说了。”

陶淮南垂着眼,睫毛颤的两下像小翅膀。

迟骋抬头看着凡果,郭一鸣说:“果儿,再说迟哥就真怒了,我劝你理智点儿。”

“不说不说了,”凡果吃了块饼干,暧昧地跟陶淮南说着,“也不知道啥人能跟迟哥谈,他好像都不会笑。”

“他会,”陶淮南低着头,说,“他笑起来可好看了。”

“你也看不见哪,”凡果笑着说,“你这夸得太敷衍了。”

“我哥说的,”陶淮南牵了牵嘴角,指指自己的耳朵说,“但我能听见。”

第98章

“你要不想在这儿待就回你屋, ”迟骋的声音倒是没那么怒,只是听着有些冷淡,“破嘴是不是闭不上。”

“闭了闭了, ”凡果把吃完的包装纸探头扔进下面的垃圾桶, “就那点事儿还神神秘秘的。”

陶淮南靠着梯、子, 脑子里荡来荡去的还是凡果刚才那几句话。

迟骋喝高了的时候,说他搞过对象,亲过嘴。

陶淮南站在那儿,想到了很多画面。

想到他们抱在一起亲吻, 迟骋走路时把他抱在身上托着他,他低头去亲迟骋的额头。想到迟骋洗完澡只穿着睡裤洗东西, 陶淮南从身后抱着他, 迟骋胳膊抬起来一绕,把陶淮南揽到身前扣在自己和洗手池中间,低头吻他的嘴。

少年们从来没正式谈过爱, 像是不屑去刻意突破兄弟和爱人之间那道明确的线,可也谁都清清楚楚知道刻骨的亲密之下有爱情。

“吃饭,”迟骋站了起来,说,“饿了。”

“行, 等会儿回来再整。”郭一鸣保存程序,凡果也准备从床上翻下来。

陶淮南这才想起来自己下来是想去洗手间, 摸着过去了。郭一鸣跟凡果说:“别乱说话啊。”

凡果嘿嘿一笑,穿上鞋回自己宿舍穿外套去了。

迟骋和郭一鸣赶时间, 所以他们也都没出去吃, 就在食堂吃的。迟骋给陶淮南打了份饭,一手端着一个餐盘过去, 其中一份米饭是用碗盛的。

陶淮南说“谢谢小哥”。

迟骋把勺塞他手里,郭一鸣坐下,问迟骋:“迟哥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迟骋边吃边说,“起来就走。”

“那咱俩今晚加加班,整完得了。”郭一鸣说。

迟骋“嗯”了声。

陶淮南在旁边手上动作一停,问:“小哥你去哪儿?”

迟骋没说话,郭一鸣替他答了:“迟哥跟你一起回去。”

“我不用,”陶淮南皱了眉,“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真不用你跟着折腾。”

迟骋也皱了下眉,没理他。

陶淮南退了一步说:“你送我去车站,行么?”

迟骋问他:“你还吃不吃?”

“我吃,”陶淮南先回答再说话,“你忙,别浪费时间送我了。”

“我说我送你了?”迟骋耐心用完了,低着头吃饭,“我不能回家?”

“能能,能回,想你回。”陶淮南冲着他小声说,“等你放假了我来接你,行么?”

“哇你这弟弟好甜,”凡果刚端着餐盘过来,正听见陶淮南的话,“还来接。”

陶淮南愁眉不展,凡果问:“咋了这是?”

郭一鸣说:“淮南说不让迟哥送。”

“送呗,”凡果不当回事地扬扬手,“他后面都没啥事儿了,直接回家得了。”

迟骋定的事陶淮南没法硬说,说了也不管用。从前不管用,现在更完了。

晚上他躺在迟骋床上,听着郭一鸣和迟骋在底下干活。陶淮南还在因为迟骋要送他的事儿愁,这样的话以后都没法来了。

陶淮南一点声音没有,迟骋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郭一鸣无声地问怎么了,迟骋摇摇头,郭一鸣笑了笑没说话。

那晚陶淮南就在迟骋床上睡的,郭一鸣跟迟骋在下面坐到两点多。

中间陶淮南想去洗手间,摸着坐到边上,叫了声“小哥”。

迟骋走过来,把他抱了下去。

“冷不冷。”他洗完手出来,迟骋问他。

“不冷,你床上挺暖和的,”陶淮南轻声问,“你还要什么时候能休息?”

迟骋说“快了”。

后来迟骋在室友床上睡的,陶淮南一直没睡着,听见郭一鸣压低声音问:“你睡我床啊?我睡潇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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