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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224)

没人理他,也不可能有人抓着他手给扔开,陶晓东说:“这么烦人呢?”

陶淮南还是在这段时间迟骋的沉默纵容下胆子变大了,这跟上次迟骋回来时他的状态可大不一样了。

现在已经敢在界限里小小地放肆一下,这心里有底跟没底就是不一样。

陶晓东跟迟骋说话刚开个头:“晚上……”

刚俩字就被陶淮南给拦截了,轻轻地插话道:“晚上还我俩睡就行。”

“啊,没说这个。”陶晓东接着说他的,“晚上你要是工作就把书房窗帘拉上,那屋窗缝不严。”

迟骋“嗯”了声:“知道了。”

陶淮南抿抿嘴唇,也不觉得尴尬,自己还笑了下。陶晓东说他:“你看这家里不你俩睡一屋还有多余的卧室吗?”

陶淮南还是笑,过会儿往迟骋那边不明显地靠了下。

迟骋垂眼看他,肩膀绷得梆硬,脸上表情还是够冷的。

陶淮南表面这样,实际心里也一直在打怵,他虽然喜欢迟骋暴躁发火,但不是现在这种,现在他是真生气了。

上次回来迟骋穿的睡衣一直放在柜子里没动过,陶淮南刚才摸出来给送了过去。迟骋洗澡他敲敲门,开门进去,小声说:“睡衣给你放这儿了小哥。”

迟骋没理他,陶淮南又把门关上出去了。

迟骋洗完出来陶淮南已经在床上盘腿坐着等了,很忐忑地脸朝着他的方向。

陶淮南把被子又摸着铺了铺,让床上看起来整洁一些,每天抱着的枕头也都摆好了。迟骋看他一眼,没跟他说话,拿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那个口有时候不稳……”陶淮南指指自己这边床头墙上的那处插座,“这个好用。”

迟骋于是把充电器拔了,单腿支在床上,探身越过陶淮南去插充电器。

瞬间他身上的浴液味道混合着潮湿的水汽,扑了陶淮南满脸,鼻息间全是属于迟骋的味道。陶淮南马上说不出话了,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坐着,不敢乱动。

然而人就只是插个充电器,弄好了就起身离开了,根本没当回事。陶淮南偷偷地吸了口气,手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搓搓。

时间还早,先睡不着,迟骋也没关灯,调成了不太亮的光,坐在床边看手机。

陶淮南把他枕头立起来靠在床头,摆成一个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样子,碰了碰迟骋肩膀,叫他:“小哥你靠这儿呗,你那么低头看累脖子。”

迟骋无动于衷,头都没回。

陶淮南不玩手机,就安静陪着,后来默默地坐到了迟骋身后,腿挨着迟骋。

“离我远点。”迟骋说。

“别生气啦……”陶淮南不但不离远点,甚至还离得更近了,下巴差点要搭上迟骋的肩膀,“我不是故意那么说话,我不知道是你。”

陶淮南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说完突然有点伤感。

从前哪怕谁也不说话,陶淮南都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那是迟骋。不同的人握住他手腕时触感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手都有区别。

他不该认不出来的。哪怕当时他实际上被人突然握住手腕很慌,哪怕当时环境乱,可迟骋就是迟骋,他是被这只手牵大的,竟然认不出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分明就该在第一时间辨别出的,那是小哥的手。

陶淮南轻轻地把下巴搭在迟骋地肩膀上,像一只难过的动物。

“你是不是伤心了?”他轻声说着话,说话时下巴在迟骋肩膀上一点一点的,下巴颏儿抵着肩膀,让人有点痒,“对不起……我又让你难过了。”

迟骋难不难过不知道,陶淮南现在是真的有些难过。

时间和分离带来的隔阂感一朝一夕消得不掉,他们明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可现在陶淮南却在被握住的时候,没有惊喜没有兴奋,只说了一声“滚”。

迟骋低着头,视线还落在手机上,可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屏。屏幕里映出迟骋的下巴,和陶淮南一点模模糊糊的影子。

陶淮南的手试探又小心地环过来,虚虚地攥着迟骋的睡衣。

“我平时不跟他们闹的,我谁的也不是,”陶淮南说话是气息能喷在迟骋后颈上一点点,他自己不知道,“我是你的……小狗。 ”

陶淮南眼睛有点红了,他替迟骋和他自己觉得难过。

“他声音有时候像你,我在特别……想你的时候,会听他唱歌。”陶淮南很诚实地交代着,没有说谎,“他脾气不好,总是发火,我总是想让着他,因为他发火的时候声音最像你。”

迟骋吸了口气,声音还是挺冷的,笑了声说:“他来他去够亲的。”

“没有没有,”陶淮南赶紧摇头,“那我得怎么说合适呢……我怕叫名字你也觉得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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