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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71)

迟苦嫌弃地转开头:“我又不是你。”

“可不么,”陶淮南也嫌弃他, “要是我的话他早好啦, 我还能让你们跟我生这么久的气?”

陶晓东很少生气,跟迟苦就更少了,他平时不气人。仔细想想这还真是头一回。

哥平时笑呵呵的, 可真冷下脸来也很有气势,虽然不是冲陶淮南生气,但家里气氛那么冷,陶淮南也消停了很多。

“谁让你打架,哥嫌你不听话。”陶淮南不知道内情, 也不知道迟苦是怎么打的架,按他的理解就是因为迟苦打架了哥才生气。

迟苦也不和他解释,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有点愁。他没陶淮南那两下子, 不会哄, 张不开嘴。

家里又纠结地过了两天,陶晓东天天早出晚归见不着人, 直到周末了才终于抓着了人影。

昨晚陶晓东回来得晚,上午九点多了还没起来。俩小的吃完早餐开始学习了,陶淮南嘴上叼着棒棒糖,昨天买东西凑零钱拿的。边摸书边滋滋溜溜地嗦,欠了好几首诗还没背下来。

陶晓东睡醒了从房间走出来,眼睛在他俩身上扫了一眼,迟苦抬头看他,陶晓东没跟他对上视线,去洗手间了。

迟苦站起来去厨房煮面,陶晓东收拾完从洗手间出来,陶淮南问他:“今天忙吗?”

“不忙,今天没事儿。”陶晓东走过的时候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然后在沙发坐下,靠在那儿看手机。

三月末的天穿短裤还是有点冷,暖气不怎么给了,屋里凉飕飕的。

迟苦烧水的工夫出来一趟,见陶晓东光着上半身这么靠着,进房间里拿了条毯子,出来罩上陶晓东。

陶晓东也不躲,还自己抻了抻,没抬头看迟苦。

等迟苦再出来的时候面已经煮完了,煮得还有模有样的,放了虾和牛肉,上面还铺着一个煎蛋。

陶淮南最爱吃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迟苦学的。

迟苦端过来放茶几上,陶晓东躺在沙发扶手上看手机回消息。

“吃饭吧,哥。”迟苦说。

陶晓东“嗯”了声,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放着吧,晾晾。”

陶淮南侧侧头听着,嘴里的糖嗦溜得更响了。

迟苦在旁边站了会儿,嘴闭得严严实实。

陶晓东就当他不在,也不跟他说话,也不看他。

后来迟苦垂着眼,走过来蹲下,蹲在陶晓东和茶几中间,陶晓东这才把眼神落他身上。

迟苦叫了声“哥”。

陶晓东说“嗯”。

迟苦蹲在那儿,说:“对不起,哥。”

陶淮南在一边打着帮腔:“嗨呀,就不要跟他生气了,晓东啊。”

陶晓东看他几秒,才开口问他:“你对不起谁?对不起我啊?”

认错时这点常规问句迟苦还是知道的,哪怕他没认过错也答得很顺:“没有,对不起我自己。”

哪知道陶晓东抬手就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弹得挺响,说:“别不害臊了,你就是对不起我。”

陶淮南在旁边“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

“我养大个孩子容易?”陶晓东坐起来,“你跟陶淮南我一起养大的,你俩吃的都一样的饭长起来的,怎么到你这儿饭都白吃了?”

陶晓东看着蹲在他面前的迟苦,这两年窜个子窜得快,现在哪怕蹲这儿看着也很高了。陶晓东还是冷着脸,表情挺严肃:“觉得自己是这家的外人是吧?哪天你出个事儿大不了就当这家没你,反正不是亲的,是不?”

迟苦低声说“没有”。

“来你跟陶淮南说说,让他知道你怎么回来的。”陶晓东扯扯他衣服,掀开衣领往里头看看,一身伤还没好利索,脖子和脸上挂着的血痂也没掉,“我没见谁家哪个孩子像你主意这么大。”

陶淮南很机敏地抓住重点了,问:“怎么回来的?”

迟苦朝陶晓东摇头,不让他说。

“别冲我摇头。”陶晓东不管他那事儿,“我看这家里他比我有用。”

陶淮南眉都拧起来了,嘴里的糖嘎嘣一下咬碎了:“你咋回来的?”

大的没哄好,小的又来了。迟苦先没管小的,看着陶晓东说:“反正我错了,哥。”

陶晓东其实早没生什么气了,跟孩子哪有长气,他就是想让迟苦长个记性。

“下回你要再把你不要命这架势拿出来,”陶晓东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抓了两把,往前一耸,让迟苦蹲不住往旁边一坐,“咱俩就好好唠唠。”

大的勉强算是哄好了,还剩个难缠的小崽。

陶淮南这一整天就不停地跟在屁股后面问“你怎么回来的”,迟苦朝陶晓东那边看了一眼,陶晓东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悠哉悠哉地光看着。

到了晚上迟苦没经住磨,简单说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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