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陈年烈狗/陈年烈苟(72)

陶淮南哪能受得了这个,气得直喘。气完想想迟苦挨的那些打,又心疼得受不了,生气不想理他又忍不住想问问还疼不疼了。

“我说你怎么这次回来总咳嗽呢,”陶淮南摸摸迟苦胸口,“疼吗?”

“不疼。”迟苦把他手拿开,被他缠了一天,烦得只想做完卷子赶紧睡觉。

“要不哥跟你生气呢,哥脾气那么好都跟你生气。”陶淮南现在都后悔帮他哄哥了,“谁能不跟你生气。”

“你就别凑热闹了。”迟苦右手还拿着笔,左手敷衍地捏捏陶淮南的耳朵和下巴。

陶淮南脑袋往后一仰:“躲开。”

迟苦收回手,说他:“别往后仰。”

陶淮南以前有一次在凳子上仰翻了,脑袋磕在地板上,疼了好几天。

当时陶淮南深怕迟苦挨打,宁可他先不回来了都行,就想他好好的。结果迟苦为了回来故意让他爸打,陶淮南心里难受死了。生气也就是最初听见的时候气,没人比陶淮南更明白迟苦为什么急着回来,比起生气陶淮南更多的就是疼。

没着没落的情绪把陶淮南心都撑满了。

再着急也看不见东西,小瞎子只能让迟苦给他摸摸都哪儿打坏了。

迟苦让他磨得脑子都快炸了,只说:“起来,离我远点。”

陶淮南不管他那事儿,两手一伸罩住迟苦脑袋,从额头往下摸,眼眶那儿麻麻赖赖一个不平整的痂,陶淮南用拇指轻轻碰碰:“这个痂好厚。”

迟苦说“没事儿”。

陶淮南的手心托着迟苦的脸,手指头一点一点地摸,手心热乎乎的,弄得很痒。迟苦还是受不了他了,站起来挪了个地方坐。

陶淮南也跟着挪到沙发上,听电视的时候手往迟苦衣服里伸,去摸他后背。

“陶淮南。”迟苦反手抓住他的手往外一扔,烦得直咳嗽。

“你喊什么,”陶淮南皱着眉,“你又不刺挠。”

陶晓东在沙发另一边看着电视,看他俩在那儿闹看得成开心了,这俩打小就这样,一个缠人一个躲。

其实就是没长心,当哥的缺心眼儿。

这家里缺个心思细腻的女性,可屋三个全是男的,男的神经粗,陶晓东在很多方面带孩子带得其实很糙。

周日迟苦在屋里学习,陶淮南躺他哥腿上一起听电影。

中央六台放的外国片,枪战的。打斗和枪响听得陶淮南昏昏欲睡,他根本就不爱听这个,看不着字幕也听不懂。但是迟苦学习不理他,陶淮南只能来找哥。

陶晓东手在他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着,这太舒服了,陶淮南闭着眼睛马上要睡着了。

电视里难得消停一会儿,男人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后来在女人半笑不笑的一声“嗯哼”之后,电视里的声音走向就变了调。

衣料摩擦声,喘息声,以及缓慢的背景音乐声。

粗重的呼吸声糅杂在一起,他们在说着些什么陶淮南听不懂,但是又本能地觉得有点什么。

陶淮南睁开眼,问:“他俩干啥呢?”

陶晓东都不当回事儿:“亲嘴儿。”

“亲嘴儿?”陶淮南眨眨眼睛,亲嘴儿是咋回事他当然知道,但这确实是第一次直观地听见亲嘴儿什么声。这声听着可挺奇怪啊……

就莫名其妙光听着就让人有点不自在。

十几秒的时间,很快就过了,镜头一切那股黏腻的暧昧感就没有了。陶淮南又把眼睛闭上了,刚才那声音还在脑子里没消,闭上眼睛不自觉地想象两个人嘴对嘴,有点嫌弃,觉得那样怪脏的。

可又有一点点止不住的好奇。

陶晓东把人家的好奇给勾起来,他电视一关该睡觉睡觉该上班上班,接下来承接这点好奇的只有小哥迟苦。

在只有他们俩的时候,陶淮南问迟苦:“你和别人亲过嘴吗?”

迟苦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蒙了,都愣了,半天之后皱着眉说:“我跟谁亲。”

“跟学……”陶淮南话没说完被迟苦重重放下笔的声音打断了,理智地咽了回去没敢接着说出来。

“你不得作死我。”迟苦低低地“嗤”了一声。之前陶淮南不知道听谁说点没影的话都能自己演出来一场戏,迟苦要真发展出一个能亲嘴的,房顶都得让他作塌了。

“对。”陶淮南想想迟苦和别人嘴对嘴,都觉得有点不适,哪哪儿都不得劲。

越想越不得劲。

本来还挺好奇的事儿,一旦安到迟苦身上就瞬间什么好奇都没了,干脆都不能想。后来自己给自己想得没意思了,裹着毯子钻被子里老老实实睡觉去了。

第37章

陶淮南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这个状态, 但凡是对什么事儿感兴趣了好奇了,只要脑子里的想象一换成迟苦,顿时就什么好奇都没了, 实打实地抗拒这些想象。

上一篇:重启呼吸 下一篇: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