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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得容易(758)+番外

纪舜英的同窗同僚俱都是读书人,调侃得两句便罢,也没人要来新房闹的,纪家再无未嫁未娶的,单一个纪舜华还不曾回来,院子里头静悄悄,把门一关也不怕有人动箱子的主意,各回各屋里,只外头留两个人轮值。

明沅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整日就吃了两口甜汤,才刚吃了一个如意卷子,也还是饿着,见着桌上有热汤,肚里咕噜一声,纪舜英听了轻轻一笑,他吃了酒,两颊泛红,眼睛明亮,倒还站得直,扶了明沅坐到桌边,替她盛了一碗汤。

桌上俱是些成双的菜,鱼是一对儿,鸡是整只,拆起来麻烦,拿汤泡了米饭,垫了两口,便不再吃了,纪舜英就坐在她身边等着她吃完,明沅叫他盯着反而吃不下了,叹口气道:“这些个鱼鸡,倒不如吃碗热豆花了。”

纪舜英听了便笑:“你等着。”出了门叫一声青松,叫他往后门上去,给守门的几文茶酒钱,往外头街面上买两碗热豆花来。

今儿是办喜事,收下来的酒菜下人们分了,门上还在吃酒吃菜,处处都还点了灯,见着青松奔出去,一会儿又拎了食盒进来,还不曾闻得香,青松就闪身进来了。

明沅取下金冠,拆了头发,乌发散到腰间,外头的龙凤喜褂脱了去,里还还是一袭红裳红裙,纪舜英开了门把食盒拎进来,豆花拿碗扣着,倒没撒去多少,一碗碗ròu酱葱花分开来搁,纪舜英调了一碗舀到她嘴边,明沅咽得一口下肚,这才吁出口气来。

纪舜英见着她这模样再忍不住,拿手往她面颊上一拧,手指头一搓,竟搓下一层胭脂粉来,明沅捂了脸儿就笑:“喜婆说了,不红不吉利。”她原也想要上淡妆的,可到这时候哪里还能听她的,说是新娘子最大,却有一样样的规矩压下来,才刚掀盖头的时候,明沅就怕纪舜英乍见之下认不出她来了。

洗脸换衣,折腾到了后半夜,到要歇息了,红烛都已经烧去了一小半,纪舜英才刚嗓子眼里直冒火,叫豆花熄了一半,这会儿又星星点点烧了起来,明沅坐到c黄边,他竟挨不过去了。

帐子一下,两个盖了锦被,外头烛光不灭,映得里头脸也是红的,眼也是红的,明沅拉了被子掩过鼻子,只留下一双眼睛。

若说明沅还知道些,纪舜英便只见过画册,还是同窗给他的,看过两页画的粗糙,哪里还能引人绮思,这会儿晓得要解衣裳,可见着明沅颈里一片透着红的白腻肌肤,眼睛连看也不敢往下看。

知道下面起伏的是软脂温香,可这手却怎么也伸不上去,耳听得外头敲绑子,再晚天都要亮了,明沅把心一横,把被子拉过头顶,把那耀目的红光掩了去,只听得见彼此喘气的声响,过得会儿,手也上来了,腰也搂住了,可解了裙子,却找不到地方了。

☆、第343章 竹签蟹ròu(补全)

纪舜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除了一个长福婶子,再不见着旁的女子,夜梦里思的想的,连面庞都模糊不清,自心里起了念,很是梦见过几回那事儿,知道梦里人是明沅,可这舒服却不是实打实的办了什么,就是搂着抱着,再香上一口,真要问他那事儿是怎么做的,他还真不知道。

天儿虽凉下来,可罩了被子又贴在一块,到底是热的,明沅头上身上俱都抹了香露,平时不觉得,两个贴得这样近了,一缕缕往他鼻子里头钻,没一会儿,额角身上俱沁出汗来。

明沅也觉得羞,可她先还闭了眼睛少说少动,等腰上撞了几下,硌着难受,再听纪舜英嘴里哧哧出气,就是寻不着地方,她便是想羞也不能了。

“扑哧”一声,轻笑出来,纪舜英更是急得满头早火,男人女人不一样,可到底怎么个不一样,他又不敢去摸。

这双手调墨挥毫再灵动不过,到这会儿却笨拙起来,身子贴着身子挨了一会儿,明沅实伸不出手去帮他,难道还扶着他不成?

折腾了好一会儿,就是没成,再顾不得再拿被子蒙着,总归衣裳已经解了,裙儿也已已经散了,两个该贴该挨的都挨着了,忙得大汗淋漓,就是没能成事,把被儿一掀,灯光透着红帐子,上头密密绣了百子千孙的小儿像,光是这幅绣帐,就花得三四个绣娘一月的功夫。

这帐子上的小儿活灵活现,可帐子里头的人却羞的不敢开抬,纪舜英晓得明沅不会看他,倒大胆的看着她了,兜上绣的锦羽鸳鸯双双戏水,被子翻着一层层红浪,可里头弄潮的男儿支着竿子却不知道往哪儿去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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