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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35)

接待她的仍旧是上次那票人,大家的表情有点晦暗复杂,小末认为大年初一还被拉来加班是人心情都不好,这是人之常情。

幸亏之前打下的基础还未完全被毁,所以小末只花了一点时间就顺利的见到最后把关的艾米。她掐掐她的腰,“怎么瘦了那么多?”

“工作忙。”

她又毫不避讳的摸她的胸,小末倒退半步,她却笑,“嗯,还行,不该瘦的没瘦,有天分。”

“……”

收拾停当,小末和许恪一同上车准备朝酒会现场出发,手机铃声蓦然响起,她掏出来接起,“喂,你好。”

“请问你是盛臣祎的家属吗?我这里是XX医院,盛先生出车祸了,正在我院抢救……”

小末抽了口冷息,许恪望着她瞬间僵硬的脸,“怎么了?”

她呐呐出声:“医院来电话说盛臣祎出事了。”

长长的医院走廊上传来一阵高跟鞋得得得敲打地面的声音,小末扯高裙摆快步小跑,缀在丝绸蕾丝裙面上的水钻、珠粒互相碰撞摩擦窸窸窣窣,许恪沉默的跟着她,俊逸的眉宇间一片阴鹜。

急诊室的大夫有点讶异的看着眼前两个穿着打扮非常时尚华丽的病人家属,暗自思忖他该不会遇到大明星了吧?

“医生,我弟弟的情况怎么样?”许恪打断大夫的心不在焉。

“哦,伤者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的损伤,但是因为他被撞击到头部,所以担心会有脑震荡的状况,需要静养观察,明天出检验结果。”

小末一听松了口气,不过脸色还是很苍白,她抖着手紧紧抓着皮草坎肩的前襟,低低的微喘,许恪谢过大夫后轻轻托起她的肘,“你没事吧?”

“没事。”

“你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看他,“我对医院有不太美好的回忆。”

“噢。”

“你去酒会吧,这里我来照顾。”

许恪沉吟了一下,“的确,总商会那边盛世的人不能全体缺席,我去露个面再过来。”

“抱歉。”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她也不知道,小末局促的扭开头,“要通知奶奶吗?”

“明天等诊断结果出来再说吧,免得外婆太担心了,大过年的别惊扰她。”许恪周到的说。

小末勉强的扯出一抹微笑,“一切都听你的。”

“OK,你进去照顾臣臣吧,我先走了。”许恪交代,“有什么事情打我手机。”

小末目送他稳健的渐行渐远,然后整理一下情绪推开病房门进去,盛臣祎头上缠绕了几圈白纱布躺在病床上。

她浅叹一声走到床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正如医生所说他四肢健全连擦伤都没有,惟有脑袋受了点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人也算鲁莽,怎么会把车开上安全岛的?

俯首嗅了嗅,除了刮胡水味道和药味没闻见酒味,小末蹙眉,着实不解他开车技术是打哪里练就而成?

她正纳闷的当口,某人醒了撩起两条猿臂一压,小末顿时陷落他怀里,“盛臣祎!”

chapter036

把小末圈在胸前的盛臣祎撑开半拉子眼皮,黑灿灿的眼珠透着几许狡黠的诡异,“嘘,小声点,医院严禁喧哗。”

小末气闷的动了动,耳边马上传来他清晰的抽气声,接着他收紧搁在她腰上的手,“别动!”

她咬牙抬眼不齿的瞪他,这个无赖!他根本就没事,甚至饶有兴味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须臾,小末楞了一下,觉得哪里很不对劲,疑惑的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发现他似乎很“难受”……呼吸急促、面色紧绷,怎么啦?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放我起来我去叫医生。”说着七手八脚推挤他,挣扎着要起来。

“嗷……”他挫败的呻吟,大手很不客气的在她的翘臀上一拍,“你就不能老实点!?”

如此亲昵的举动吓到了小末,她浑身一僵定住,诧异的望着他,“你……”怎么可以打那里?而她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几乎把她拉扯到了床上,她的脚都快悬空了。

盛臣祎的视线炽烈的钻进她微敞的皮草坎肩,白皙细致的颈项,线条优美的锁骨,再往下延伸一条由冰肌玉肤构成的沟壑,隐隐散发致命的诱人香息,深V领口的礼服极赋魔力的托举出两团令男人一见立刻血压上升的雪丘,他心猿意马伸手拂上她袒露的美背,果然,他猜得没错,这种款式的裙子她无法穿着内衣……换句话说,他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密实的贴着她的……OMG!

小末自然毫无所觉他的想法,呆滞过后只顾着如何赶快摆脱他,直到感到他滚烫的大手贪婪的流连在两片微凸的蝴蝶骨周围,引发她打身体深处泛开的颤栗,巴掌大的小脸不可遏止的腾起两朵炫目的红润,渐渐两只贝耳也跟着烧红。

柔媚的丹凤眼黑白分明、清清亮亮,樱桃般艳丽的唇瓣因羞赧咬住一边,致使另一边嘟起上翘的弧度,盛臣祎霎时感受到何谓“看一眼就魂飞魄散”,更认定眼前的可人儿已经达到“不但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眼里也是西施”的境界了。

于是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掌心滑溜的穿过坎肩扣下她的头,叹息着吻上她含羞带怯的唇,一并吞噬掉她抗拒的尖叫,惊慌紊乱的呼吸……

“唔……”盛臣祎!小末简直难以置信,欺压过来的额上还裹着纱布,白色的纱布上还有一块未干的殷红血渍,这画面和正在她唇齿间掀起天翻地覆浪潮的家伙极不符合,她完全接受不了二者巨大的反差,最后她得出结论——他,脑震荡了。

盛臣祎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不想承认他有多么想念这丫头的味道,不过那舒服得能让脚趾头都卷起来的滑腻感,害得他不知不觉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急切的依循着以往的记忆不断的缱绻,勾缠着她的舌尖诱导她过来他这边,利齿啃咬她的下唇,刺激她的神经已达目的……

他不禁喷薄出浓郁的男人麝香就如同发情的野兽发出求爱的气味一般,鼓噪的心跳几欲击碎胸膛,双手钳住她的腰一提,翻身一扫,娇小的她立时被压在身下,牵连臂上的塑胶输液管晃得点滴瓶一阵乱摇发出脆响,可惜阻止不了他狂猛的攻势……

小末则找回了片刻的清醒,当他的手袭来罩住峰顶前端时,她下意识合拢牙关,盛臣祎“哇”的一声松开了嘴,她扬手就是一掌“啪”,力气不大但打呆了某人。

她发丝凌乱撒在雪白的床头犹似散开的黑色烟花;扯褪的礼服露出一大片晶莹肌肤,衬得上面几道淡粉印痕非常显眼撩人;被他肆虐得肿胀的唇红得能滴出血来;剧烈的激喘让小小的鼻翼张缩翕动;她整个人被一层绯色覆盖,极像春天融雪后的清泉,生机勃勃而又萌动着深层天然的一抹性感。

盛臣祎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眸色泼墨般幽深了几分,空气陡然凝重,像拉到极限的弦稍一拨弄就要断裂,小末紧张的抓着床沿,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他呵笑起来,垂下头窝到她脸侧“哈哈哈哈……”,小末气结,举起拳头砸他的背,下流胚死不要脸,挨揍还笑得那么欢……哎,他无可救药了!

“起来,你很重,我不能呼吸了。”她觉得她被压得扁平,胶布似的贴着床单,必须尽快“撕”下来。

盛臣祎转过脸舔吮着她小巧的耳垂,慵懒的哼声:“我不想动。”

小末费力的摸到床头的呼叫器,“那我叫人来帮忙。”

他无奈的朝她吹气,“别,等一下,给我点时间。”

“为什么?”才问出口她便住嘴了,因为他沉了下腰,她立即感受到小腹抵着某样东西,热硬坚挺……

“你脸好红。”长指点点她颇赋弹性的脸蛋,他眨着眼睛笑得邪恶。

小末挥开他,低咒:“卑鄙的禽兽!”居然制造假车祸把她骗来。

“嘿,我的好小姐,我的洁身自爱是你亲手打破的,”他委屈的说,“我可从来不动身边的人,再美再妖娆都入不了我的眼。”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激你了?”

“我大方接受。”

小末仰头长叹,然后问:“你喜欢我?”

“……呃,不知道。”他诚实的坦白,“至少现在还不知道。”

她冷笑,“所以你是见我好欺负,抱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态对吧?”

他马上扳过她的脸正色道:“不是,请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占便宜?”小末凌厉的斜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推开他坐起,“趁着你刚动歪念头,还没造成危害的时候奉劝你收手,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否则……”

盛臣祎问:“否则怎样?”

她整整衣衫,面朝前方,牛头不对马嘴的答道:“我爸还在,他得依赖盛家才能继续活下去。”

“啊?”盛臣祎懵了,这个消息彻底炸懵了他。

小末说:“你好好休息。”随即开门,消失。

拐出病区,忽而小末反其道行之,在走廊尽头的一扇安全门前停下,推开沉重的木门下了两级台阶,脚一软沿着墙壁滑坐下来,黑暗阴冷的楼梯间气温很低,她不由得抱起手臂,小脸埋于膝头,身体团成一团。

这时安全门一开一合,一双大脚出现她眼帘里,不刻一方净白的手帕也出现了,“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