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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蝴蝶(140)

李雾死死看着她:“那你问过我吗?你在意过我的情绪与变化吗?”

岑矜矮他不少,气势却丝毫不输,她言之凿凿:“我为什么要问你。是你先背离的,就跟我那个前夫一样,除了对你失望透顶我无话可说。”

她拼命将痛楚所带出的哭腔吞咽进喉咙,也极力使面部毫无波动:“我们的一年之约已经结束了。今天是我生日,而我的好心情在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全毁了,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们到此为止,不要再来找我。”

少年鲜活蓬勃的双目,渐渐浮出了一层悲凉,它们在女人的话语里逐渐黯淡、枯萎,失去了生命。

而他的胸腔,剧烈起伏之后,也慢慢止息了,好像濒死者的心电图,逼近峰值,最后化作一条再无知觉的直线。

他悄无声息地站了会,突然开始手忙脚乱地翻裤兜,接而取出一只八个月都未拆封的精巧礼盒,僵硬地递出去,也僵硬地说:“姐姐,生日快乐。”

岑矜唇角微微抽搐几下,单手接过,莞尔道:“谢谢。”

李雾不再说话,少晌,他转身往反方向走,双腿似捆铅般沉重。

岑矜咚得倚向门板,放心让双眼泛滥。她望了会少年迷鞯谋秤埃又敛目看看手里的粉色小盒子,扯了下嘴角,把它丢回包里。

几秒后,步伐虚浮的少年陡地驻足,一刹间,他似灵魂归体,大步生风地走了回来。

他停在女人面前,身影直直罩下,眼睛也直直地看着她。

岑矜被盯得不自在起来,刚要启唇质询,少年双手已捧握住她两颊,毫不犹豫地倾身。

两人的唇紧密相贴。

岑矜瞳孔骤缩,脑内炸开,热流四溅。没来得及去推他,李雾已经放了手,他只亲了她一下。

过电般的麻意窜流过脊椎,随即延绵至全身,岑矜每个毛孔都开始颤栗,不可置信地瞪了回去。

女人胸线涌动,竭力绷平声线,让自己看起来无比冷静:“这是什么意思,另一个生日礼物?”

“还记得我去年问你的么,如果我亲了你,会是什么结果,”李雾剧烈喘动着,不知在跟谁怄气,激动到青筋亘起:“我后悔得要死了,为什么要等一年,我去年就应该亲你的,管他妈是什么结果!”

他眼圈红透了,嗓音发颤到近哑:“我喜欢你,岑矜,我到现在都喜欢你,我必须告诉你,这一年来我都在等这天,别说是一年,这辈子我都是这个回答,我到死都会喜欢你,只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哪怕你再也不想看……”

话音未落,哐一声,购物袋坠地,女人两条细白的手臂已绕过他后颈,将他整个上身勾缠下来。

少年热烫的鼻息覆盖过来,还有他柔软的唇,他惊愕的眼神,他通红的耳朵,他的干净,他的热忱,他身上所有的气味,她都不想再放过了。

去年夏天,他就在她思想里埋下了一粒种子,是她心里的土壤太软绵,情绪太沃腴,才任其疯长,超出控制。

那又如何呢。

就今天,就现在,从这一刻开始,无论对错,是甜美是剧毒,她都要来采摘和享用自己亲手栽培的果实了。

第59章 第五十九次振翅(姐姐iswatching)

李雾的嘴唇,连同话语,都直接被堵住了。

他的身体急剧发烫,第一次知悉女人的嘴唇会这么香软,这么潮润,她口腔里全是微甜的酒气。

他的神思快被她吮没了,被她柔滑的舌尖搅得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喘息着,手悬于身侧,每根指节都在用力,无处安放。

察觉到他的生疏,怯于回应,岑矜环着他脖颈的手松开了,转而搭住他热乎乎的双颊,淡笑着问:“怎么了,刚刚不是很会强吻吗?”

李雾答不出话,喉咙干涸,眼底压抑着猩红的羞臊与急躁。

“我教你,”她踮起脚,重新含住他下唇,虚咬着,轻轻说:“抱住我。”

李雾瞬时被蛊惑,环住了她的腰肢。

少年的身体紧绷,灼硬,难以放松,岑矜情不自禁地贴紧。一边素手从他颌角往上摸,被他耳廓烫到后,她心一动,抓住了,用力捻揉了一下。

李雾的呼吸顿时加重,也更用力地箍紧了她。

他们躯体相贴,严丝合缝,投射在地面的叠影,几乎融为一体。

李雾开始回吻,吮啄,他不敢使劲,有些稚拙,但足够赤忱。

少年粗沉的鼻息是最好的催化剂。岑矜脸往后退了几厘,李雾贪恋地追过来,她却不让他再碰,只鼻尖相抵,气息交缠,女人的睫毛如蝶羽般扑簌在少年脸上,密密的痒,她声音柔婉,循循善诱:

“来找我舌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