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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毒红颜/流年往昔碎瞳影(106)

倾歌仿佛在向他闹着小脾气,“臣妾不知道为何您如此喜爱郑昭容呢?”

月茴仔细地盯着她,眉心攒起,倾歌温柔巧笑,“好了,好了,您也别费心了,臣妾可不是故意要离间您和郑姐姐啊!”

月茴的眉头慢慢展平,揉搓着倾歌的发髻无奈地说:“你该和她好些,你的进宫有她一份功劳。”

倾歌疑惑地看着他,嘴角笑容缓缓勾起,“好好好,您心里有数,臣妾算是自作多情了。”

淡淡的嘲笑浮现在他的面容上,“自作多情,哼!”

倾歌扶着月茴的胳膊直起身子,探索地望进他的眼眸深处,他别开眼,声音越发的平淡,“最近好好养病,秋狩快开始了。”

眼皮垂下,温柔幸福的小鸟样子,“嗯——”

看着她娴静的脸庞,妩媚的笑,仿佛沉浸在沼泽中,越是挣扎越是深陷,但即使不挣扎也一样是在慢慢的陷落,身心俱沉,陷落最底层,永世不得翻身……

细柔而又温热的吻印在她的嘴角,舌尖伸出轻轻一触,随即分开。

倾歌不满地鼓着腮帮子,“皇上?”

浓墨黑眸中满是温和笑意,“别想别的,你身子还没好,宫雅泽明日就送你那去。”

她依旧是不甚满意地磨磨蹭蹭地起身,还故意在他的腿上蹭了两下。

“今晚不准找别人!”回头瞪着他刁蛮任性地嚷着,然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月茴望着她的背影,颇感无奈,却随手抽出一支笔,展开一张上好宣纸,手腕用力,笔力遒劲,上书四个大字——

唔嗳小筑

“小云子,将这幅字做成匾额给叶修容送去。”

圣上亲笔题的匾额,如此恩宠又有几人受得。

倾歌仰着头,面色严肃地看着匾额上的字,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娘,帝师已在堂中等候。”苒儿的声音淡淡传来。

倾歌用眼角扫了她一眼,一只手伸出,苒儿立即上前扶住,她低着头一副温柔娴静的样子。

迈入堂中,满室全被一人照亮,仙人气息如兰似麝弥漫着。

我愤恨地瞪着他,而他的视线也扫过我,是我看错了吗?他眼中分明带着浅浅的笑意。

“见过帝师。”倾歌摇摇晃晃地行礼。

帝师宫雅泽双手前伸作出虚扶的样子,“不必”

倾歌优雅地起身,侧着身子对苒儿道:“你退下吧。”

苒儿垂下头,默默退下。

倾歌朝着帝师浅浅一笑,“麻烦您了。”

宫雅泽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冰蓝色的眸子越发的冰寒。

她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帝师盛名早有耳闻,亦心向往之。”

冷情冷心的神色摆在帝师的脸上,“何事?”

倾歌面色一僵,笑容又随即展开,“天下有何事可以瞒过您呢?”

宫雅泽半垂着眼帘,思虑良久,倾歌脸上得意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有!”

倾歌的眼睛一瞬瞪大,似乎不可置信他居然会回答。

而我也呆愣住了,因为我看见他在说那个字之前向我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

天下间可以瞒过他的……难道是我?是我?我!

“帝师可否帮小女呢?”带着清浅的不露痕迹的笑容,倾歌慢慢凑近了他,我的心霎时一紧。

宫雅泽却在她要靠过来的时候侧身一闪,避了过去。

“帝师?”娇娇柔柔地呼唤。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乃天命所归,不需吾等俗人为助。”

似乎第一次听见他说了这么多话,我和倾歌都有一瞬的失神,原来他的声音可以这样好听,说越多的话声音越是柔软,冰山化为冰水慰贴着胸口。

“您,您的意思是?”倾歌激动的不能自已。

“你太过心急,需知多行不义必自毙!”严肃地说教,倾歌却是不甚在乎。

“那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早已将我遗弃,那我便成魔好了!”

坚定而又自负的话语响彻室内,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她是如此的可怕,她从不可怜……

第54章 番外

沁香染碧空

回首当年嗅青梅,竹马而来笑倾城。阳光欲熏风欲染,清风依裙云依裳。不悔当年一时见,只恨吾身病久缠。无奈叹月月怀怨,淡淡垂眸眸隐心。犹记喜堂红烛暖,暖心提笔画眉时。莺燕相啼愿长久,环佩空鸣盼不离。战火一朝起西陲,半壁江山尽云散。自知命数已难长,卿应独去觅归处。金盏掷地红染衣,同死同穴又何妨。长叹卿固如顽石,今夜被俘痛汝苦。望尽西山日暮地,看罢天水彼岸花。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朱颜改尽国不在,独留病身为何用。但愿来生重相聚,再续今生未了缘。遥闻柝声夜三更,皎月半轮似清眸。又忆当年少小事,叹尽今朝事无常。冀以来生为花簪,沁香染襟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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