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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毒红颜/流年往昔碎瞳影(107)

月下笙歌散

今夕是何夕,遥望牵牛星。今日是何日,独坐倾花池。风月又雾霁,草木且芳华。由来同一梦,休笑良人痴。看尽局中棋,历经天地殇。欲与执手看,同枕殊梦归。妹嗅青梅枝,郎乘竹马来。偶遇另一鞍,此中多心酸。为何离我去,随他入离宫。踏碎山河间,收归囊中有。辗转独念念,徘徊何思思。不顾朝中礼,誓娶伊人归。红烛帐中冷,人归魂不归。为得伊人顾,甘为代代臣。为得回眸笑,愿为世世奴。如今月下歌,尔可得闻之。声声杜鹃血,音音鲛人泪。望月人已痴,笙歌散池中。惊散波光碎,如梦不无痕。

日月数茴芳

日数,月亦数;朝恨,暮也恨。可摘日月,可探珍珠,唯独人心不可夺。哀哀数久,抑抑日久。天下人曰朕心不可测,独伊人之心可测?心想,事不成;空挂,费心神。恨不能横抽剑来断,恨不能纵刀来劈。数年前之因,因果循环果难寻。呜呼,哀哉。心比黄莲苦,恨也无人知。白发原来愁雪,春酒哪堪痛饮。天下一朝眉眼间,倾覆家国人尔心,是朕?是卿?天下第一痴傻之人,朕当之而无愧,亦或无悔矣。

倾城飞歌

倾城亦倾国,害人终害己。时事叹无踪,世事恨无常。早知今日事,何必为当初。欲哭早无泪,何须泪轻弹。染湿衣裳无人怜,寂寞窗前冷。伏案画圈圈,人生如圈因果环。一成,一败,势起,权失。人生在世不可算,叹也,不悲也,哀也,不恨也。细数故去日,犹忆旧时人。却听离歌起,碎了一池波。

第55章 毒滥

“唉——”倾歌斜倚美人榻,无聊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月帝应该在前往秋狩的路上了吧,可惜最近倾歌不小心受了风寒无法伴驾,临别时倾歌不舍地拉扯着月茴的袖子,月帝却是一脸的不耐和不信。

“娘娘”苒儿俯身请安,递上一盘菊花糕。

倾歌皱着眉摇了摇头。

苒儿平静地低下头,好似关心地询问:“娘娘需不需要出去走走?”

倾歌眉梢一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道:“也好,为本宫更衣。”

“是”

她依旧低着头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

初秋的温度明明应该降下来,却总是反复,早晚与中午的温差极大,这就是所谓的秋老虎吧!

倾歌没有走几步就渗了一头的虚汗。

“扶本宫到一旁坐坐。”

“是”苒儿低眉顺眼地扶着倾歌向不远处的亭子移去。

靠近些,却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亭子中,倾歌的脚步一顿。

“娘娘?”

倾歌柔媚一笑,“无妨”说罢,便带着苒儿向着亭子中她没见过几面却让人印象深刻的女人走去。

亭中的女人依旧是不变的冰冷的模样,不,应该说是比以前更少了人气,仿佛油尽灯枯,灵魂早已飘散,所留下的仅仅是一个躯体罢了。

倾歌柔媚和美地微笑,“见过贤妃娘娘。”

泛着冰冷色泽的指尖划过白瓷茶盅,贤妃头也没抬,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请安声。

倾歌的头微微下垂,半落的眼帘遮住眸中神色。

轻轻托起杯身,送到嘴边,从略略发白的唇间送出一口气,动作清冷至极,人已跳出三界外,早就不在五行中。

乖巧的苒儿更为乖巧地跪在她的身后,身子匐得很低,低到了尘埃。

疏淡的梨花素纹裙惨白如雪,如此不吉利的颜色她却坚持穿着,到底是为了谁?

等到茶已喝尽,贤妃稳稳放下茶盅,用素帕细细擦拭自己的手指,又整了一下自己的服饰,待一切都忙完后,好似才想起还有人正等着她的回话呢?

疏离清凉的眸光一触即离,但其中没有毫掩饰的赤裸裸的丝厌恶与仇恨却是那样的分明,贤妃冷淡道:“叶修容,多礼了,起吧。”

这时,苒儿才敢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半个身子都麻掉的倾歌。

倾歌眼眸微眯,亲切地弯起一道温柔地弧度,“哪里,臣妾不知礼数让贤妃见笑了。”

白贤妃握着素帕的手指收紧……

“一直想去看望贤妃娘娘,可是臣妾身体不适以致误了请安,还望贤妃娘娘莫要责怪。”守礼地垂着头,倾歌作出一副不懂事的新人姿态。

贤妃却把极淡极淡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可曾记得本宫说过的话?”

倾歌不动神色地轻皱了一下眉头,却又极为迅速地碾平,轻缓道:“不知娘娘指的是那一句话?”

贤妃目光蓦然狠戾,倾歌却是十分轻松地笑了。

“你笑什么?”

倾歌摇了摇头,“笑自己终于捉住线头了。”

贤妃对她的话感到费解,却并没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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