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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俩结婚吧!(33)

我突然觉得一阵空落落的慌,迷惘道:“我居然是个薄情寡义,冷血的人。”

他轻轻擦干我的湿发,坦然道:“你不是个薄情寡义,也不是冷血,每个人潜意识里都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你知道惟有遗忘过去才能不受伤害,我和你一样,过去的统统忘光了。”

他的话在脑神经回路里转悠了数圈,我赫然茅塞顿开的指住他的鼻尖,:“匡恒同志,你真是太老奸巨猾了!”

四两拨千斤躲开了我的问题,还把我搅得险些陷入自责的境地!

他不以为然的背开身,脱下T恤步向浴室,那最叫我觊觎的雄健体魄诱发我口水泛滥,特别上面布满了引人遐思的津津汗液,我用过的毛巾正搭在他挺阔的肩头......

他就像背后长了眼睛没看清楚我饥渴的嘴脸,说道:“我不介意一起。”

我愤然切齿,“不必!”

趁他洗澡,弄了碗狗粮解决二宝的温饱,然后窝进沙发看电视,等他洗的香喷喷的穿着墨色丝质睡衣出来,等他悠然惬意的坐到我身边;等他摸出我都不知道搁在哪儿的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等他接过我手里的电视遥控器,翻找体育节目......此人一系列行为暗含昭然若揭的心思。

我不是睁眼瞎也不是傻子,岂会不知?

我说:“你若想搬进来住,二宝那关你得先过了。”

“这事儿明天再说。”

“我不会为了你送走二宝。”开诚布公,表示立场没坏处。

“......”

我打了个哈欠,“教你一绝招,往后在二宝面前别一惊一乍的尥蹶子,它以为你跟它闹着玩更起劲儿,你催眠自己是桌子是柱子是墙壁,不与之对视,不与之对话,他觉得无趣自然就走开了。”

“......”

当下冰山大爷牢记教导,某天运用“绝招”时,二宝很不给面子的翘高后腿,在一条“柱子”上尿尿,冰山大爷新仇旧恨厚积薄发,气运丹田吼声霹天裂地,“死狗,我要杀了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浩大的声势,致命的气场震慑住了顽劣的二宝,总之从此这一人一狗走上了“和平相处”、“和谐美好”的道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ISSUE 30 与冰山同居

清晨起来到上班之前这段时间一向隶属于二宝,我得带它去遛弯,它囤积了一晚的废料要排泄,它有左邻右舍的朋友要会见。

每到可以出门“放风”,二宝亢奋得又是蹦又是叫,绳索一旦套上脖子,它疯也似的横冲直撞,没一点力气真拽不住它,这样的场面自是不敢让冰山大爷瞧见,我手脚麻利的带上门,追着二宝奔下楼梯。

边跑边给尚赖在床上的某人打电话,“你现在走吧,免得待会儿碰上二宝。”

“你什么时候回来?”

“八点前。”

“给我带份早点。”

“你不走啊?”

“我在车上等你。”

“……”

伺候完狗还要伺候爷,我怎么越来越像个使唤丫头了?我絮絮叨叨的碎碎念,突然意识到自己跟祥林嫂差不离……苍天,我才二十四岁如花似玉的年纪呀!

或许因为无辜被关了一宿,二宝不怎么高兴,哄了很久才肯乖乖蹲进笼子里。弄妥狗狗,我拿了包急匆匆赶去与匡恒汇合。

楼下,他端坐在车上,齐整的白衬衣黑领带黑西服,板正得像本教科书又藏不住有点阴邪的霸气,这位爷真是神不似神又妖不似妖,在单位不知带给别人多大压力。

见到我,他表情森冷的说:“怎么这么晚?”

我没好气的把早点塞给他,“你还嫌?有空在这儿发呆,干嘛不自己去买吃的?”

他理直气壮道:“我刚搬来,地形不熟。”

“这条街走透也就十来分钟,你当这儿是王府井还是南京路?”我气呼呼的掏包包,找出化妆袋,害我都没来得及化妆。

他发动车子上路,我特别交代:“开稳当点,我画眼线呢!”

他立马斜来一眼,“鬼似的。”

这人呀没得到怎样都是好,一旦到手麻麻的哪儿哪儿都是坏了。我一把攥紧眼线笔,轻轻吸气,缓缓吐气,咱胸怀宽广,有容乃大,凹凸有致。

“你知道么?所谓‘双眉画未成,那能就郎抱’,我不捯饬得漂漂亮亮的怎么招人喜欢?”我边说边揽镜自照,一左一右挑眉挤眼,其实在偷看他的反应。

他个面瘫王,脸皮子厚得瞅不见动静,只听他淡道:“跟平时一样干干净净的就很漂亮。”

好容易他说我一次漂亮,心头一阵欢喜,可惜早设计好的话没能控制住,顺嘴秃噜了出来,“呵呵~不好意思解释一下,这个‘郎’说的不是您,泛指与咱正面接触的广大人民群众。”

他咳了一声,貌似平静接受。我捏着小嗓故作得意的哼曲儿,手上胡乱的涂涂抹抹,时不时瞄他一两眼,那厮老僧入定般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仿佛我不存在。

过了红绿灯拐了个弯,他突然靠边停下,“从这里开始咱俩不顺路了,你搭地铁去吧。”

我看看地铁站入口再看看他,不信他干得出这么小肚鸡肠的事儿!

他催促:“快点,上班要迟到了。”

我一怒,把东西扫进包里,连同他那袋没拆封的早点一起,我说:“得,见过幼稚的没见过你这么幼稚的,匡恒同志,我相当藐视你。”

“嘭”一声大力关上车门,我头也不回的冲下地铁站,一是我很生气,二是真的害怕迟到。

……

进公司,遇到的同事都说我黑了,我辛苦的维持着礼貌得体的笑容跟他们应酬,心说我这黑脸不全是晒黑的,一多半是被某人气黑的。

办公室里小蓝原本在几张桌子间晃荡,跟人打趣聊天,一见我来马上咧开大嘴乐,屁颠颠蹦到我跟前,亲切的拉过我的手,“猫头鹰今儿不进办公室,直接上楼开会,走,咱姐俩好好唠唠去。”

到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她耍流氓摸了摸我的脸蛋,“黑珍珠呀,又滑又细的看来让你家恒哥滋润得不错,他这清白毁得值。”

我拍掉她不正经的爪子,嘟囔道:“他有什么清白给我毁?”

“嗯?!”小蓝瞠圆眼,“不会吧余雅雅,你们孤男寡女呆了三天,你还没把他拿下?蓝天白云沙滩海浪鸳鸯戏水……你,你也太暴殄天物了!”

还惦记鸳鸯戏水呢,差点没变成我伤心的泪水。那厮压根就一旱鸭子,枉费之前绞尽脑汁,也幸亏那件泳衣是太子爷掏的腰包,不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泱泱的睨她涨得粉红的小脸,“放心,没暴殄天物,我的意思是他的‘清白’早八百年没了。”

小蓝一脸庆幸的拍拍胸,顺便喝口咖啡压压惊,“拿下就好拿下就好,你管人家几百年前没了清白,经验丰富的男人更好用。”

我鄙夷道:“好什么好?也就派上点美容保健的用场。”

小蓝当即要喷,可是考虑到她那身靓丽的名牌,硬生生又吞回去,结果呛入气管,捂着嘴痛苦的大咳特咳,我帮她拍背,“多大的人了,喝个咖啡还这么不仔细。”

她气愤的甩开我,“咳咳……滚!得了便宜还卖乖,坏死了你!”

我托腮,闲凉的望着她狼狈不堪。啧,怪不得冰山大爷时不常来这么一两下,原来口头上刺激刺激人心情居然这么爽。

中午小蓝拽着我请她吃饭,说我和冰山大事底定,得酬谢她这个红娘。我们搭电梯刚到一楼,另一部电梯也恰好打开,一群公司领导头头们浩浩荡荡的走出来,远观觉得气势甚是威严。

小蓝机警的拉我走到一侧角落里,低声道:“中间那个高高帅帅的男人看见没有?”

我觑目,点头,“看见了。”

“他就是黄悦达。”

空降公司的海龟“黄马褂”,林立群的死敌——黄悦达!我噌的一凛,赶紧定睛观察,果然又高又帅气,不同于林立群的淡雅温文,他较为张扬外放,不吝时刻展现阳光般的笑容,浑身散发着自信的风采,然举手投足间的坦然优雅又成功掩盖了一些由自信产生的侵略性,显得文质彬彬,魅力十足。

小蓝不禁感叹:“怪不得秘书处那票妖精们今天打扮得姹紫嫣红、妖气冲天,骑着白马的王子还拥有唐僧的肉质,真是极品啊极品。”

我细细找了一圈,那群人里有巧笑倩兮的美美,持重淡定的小文,独不见林立群的人影。大敌当前,实力强劲,他该如何应对?

“听说你师傅要升市场部总监,公司高层分立两派,一派反对一派支持,吵得不可开交。”小蓝顶顶我,“哎,你师傅挺有两把刷子的嘛,新副总才来没几天,脚跟都没站稳就给弄得左右为难,让咱们这票同样没背景没后台的人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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