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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俩结婚吧!(47)

“帮我爸做事。”

黄悦达简洁的一言以蔽之,只有我知道他的回归掀起公司多大的风浪,而区区在下我极有可能成为这场风浪的牺牲品。

于是我很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匡恒一路陪我走来自是了解个中缘由,悄悄在桌下盖住我的手,给予我无声的支持。

“哦,这样啊……”白纯好像也找不出话题聊,两人一下僵在那儿。

到目前为止我已十分肯定他们过去的关系——一对青梅竹马的学生情侣。后来因为黄悦达出国深造被迫分手,如今再见伊人,难免心生愧疚,无颜以对。

我不禁慨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四人相对无语,气氛尴尬而凝固,白纯象征性的喝了杯果汁,随后找了借口施施然起驾撤退。人在的时候黄悦达看也不看人家一眼,等人走了那两只眼死死的紧粘尾随……何苦呢?真是哀哉。

……

老同学重聚联欢以舞会作为结尾,匡恒踢球身姿矫健,跳舞则免谈,谁愿意在昏暗旖旎的灯光下看僵尸跳,岂不有碍观瞻?

破有自知之明的他跟两位组办人道了别,牵着我打道回府,黄悦达一晚上基本人在魂不在,脚底打着飘跟我们一起离开。

电梯里匡恒和他同时问道——

“能自己回去吗?”

“能陪我去喝一杯吗?”

匡恒翻翻眼,“你别这样行不行,过去多久的事情了。”

黄悦达嘴角挂着苦笑,沮丧的抓抓头发,“我也想。”

不复昔日光彩照人的黄悦达让我蓦然衍生出一抹怜惜,我插嘴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回家洗洗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最重要的是还得上班。”

黄悦达冷眼瞪我,似是怪我狗拿耗子,我胆怯的退了半步,没等我站稳,他拍着轿厢壁突兀的大声疯笑。

我是真的怕了他,拽拽匡恒的袖子,恐惧的求助:“爷,保护我。”

匡恒也笑,大手罩住我的天灵盖摇,“傻瓜蛋!”

我挥着爪子扒开他,“我是傻子,你是疯子。”

他反手捞起我,重重亲了我一口,“不许犟嘴。”

黄悦达止住笑,不爽的嚷道:“喂,拜托两位注意点影响,这里还有一个未成年人呢!”

匡恒顿住,我也顿住,然后我们齐齐鄙视之。

走出酒店大堂,一眼看见门口不知道在等车还是在等人的白纯,浅蓝的连衣裙勾勒出弱不禁风的腰身,这女子怎么连个背影都让人觉得莫名的心疼?

我直觉去看黄悦达,果然如意料中一样,凝视的眼里既有心碎又有痴迷,明明放不下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我腾起一股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情绪,憋不住要冲上去推他一把,喜欢就去追啊!

匡恒抖了抖我们相握的手,以眼神示意我不要多事。

我当然知道他是对的,不过他难道就不想拉拔拉拔自己的好兄弟?!两日后,我为曾经怜悯过黄悦达悔青了肠子。

我们在这边纠结不清,那边路口停下一辆车,车窗一降显露一张用“漂亮”来赞美苍白无力,除此之外又别无一词能够表达准确的脸蛋。男人的脸蛋。

我正为难得一见的美男两眼发直,突地听闻匡恒低哼了声,“是他。”

他认识他?

我满心崇拜的去看匡恒,冰山大爷太了不起了,什么人物都认识。可他眉头一蹙,牙关咬死,神色严肃到脸上像结了层冰,他飞快松了我的手,两个箭步拦到黄悦达身前,盯紧他,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终于迟钝的感觉出黄悦达紧绷的身形,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攥成拳头,扭曲的指节根根泛白。

呐呐调头遥望白纯,她上了超级美男的车,两人有说有笑,好像感情甚笃的样子,接着车身轻巧的滑行上路,片刻便扬长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然后我听匡恒说:“雅雅,你先回家,我陪阿达去喝一杯。”

我:“……”

作者有话要说:[img]issue41czyjr_151.gif[/img]俺是有爱的存稿箱!嘎嘎~各位大美人儿棉 咱们又见面鸟~欢乐的日更火热继续ing~大家千万表因为鱼仔不在就偷懒不留爪爪印哟~等她回来一瞅木有淫留言 她会哭得犹如长江泛滥 黄河决口似的!然后严重影响她码字的心情 然后会拖稿 然后乃棉就……灭哈哈哈~~

ISSUE 42 混乱的夜晚

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没有半点瞌睡欲,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只是匡恒一人我倒不担心他在外面喝酒喝出什么问题,他一向自律,甚少外出应酬,惟一见他喝醉还是“五一”在火山小岛上那次。然而今天不同,由他作陪的黄悦达带着情绪明摆着借酒消愁去的,就怕酒精催化下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跟人耍酒疯起冲突或酒后飙快车什么的连累匡恒,那都是与性命相关呐。

睡不着我也不逼自己了,索性起来到客厅里看电视,二宝乖巧的趴在我脚边,开始还咕噜咕噜的撒了会儿娇,没多久它阖上眼皮睡了。

我看眼墙上的挂钟,已过午夜,攥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拨过去问问情况,但一想别人也许正烦着,我这么打扰好像有点驳男朋友的面子,跟个紧迫盯人的悍妇似的。

我忍了忍,丢开手机,蒙住眼睛假寐,一遍遍回忆同学会上发生的事情。白纯虽从未在大众面前露脸,但一经提起无人不知她是配音界一响当当人物,人美声音甜,出场就备受关注,真没想到冰山大爷的高中同学里竟有这般人才,而且我感觉那个来接她的美男子也肯定大有来头,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是无可伪装的,再说他的样貌如此出色,想默默无闻几乎都不可能。瞧他们相处亲密熟稔的样子,估计是白纯现在的男朋友,匡恒他们还认识,所以黄悦达反应才那么大,若不是匡恒及时拦住,他指定已经冲过去跟人大打出手了。

尽管弄不清楚他们三人之间到底是旧情人因故分手,美人儿另结新欢?或是黄悦达惨遭横刀夺爱,最后败走天涯?总归一个情字害死人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的感情问题咱就不多想了。关于我是匡恒青春期幻想的“梦中情人”这点,嘿嘿,我偷乐了好久。

试问世上巧合何其多,我们这样的未免巧得过了份!只是转回去仔细琢磨,当初第一次见面,他完全不像遇见了“梦中情人”般对我惊为天人,喜出望外,马上积极争取,反而跟算盘珠子似的,我拨一拨他动一动,似乎跟黄悦达的说辞有出入;不过再往细里寻思,每次激励我去“拨”他的动力……好像都是他暗地给出的,那时我还觉得他打我一棒又给我一枣儿,若即若离从来不交个实底儿,把我悬在半空没着没落,仿佛我不主动靠近咱俩就没戏了,这厮究竟怎么想的恐怕永远猜不透。

总结: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不明白。

思绪漂移,恍恍惚惚间门锁响动,我睁开眼,嚯,都凌晨两点了!

门锁依然光听见响不见打开,我估摸着冰山大爷醉得不轻,赶紧跑过去帮他开门,谁知一开门两个老爷儿们东倒西歪堵在门口,我大惊,“你怎么把他带家里来了!?”

匡恒摇摇晃晃的尽力站稳,大着舌头说:“他醉死了,找不到回家的道。”

一开口那冲天的酒气熏得我想吐,我退两步让他们进来,如匡恒所说,黄悦达已陷入半昏迷状态,亏得还剩一人保持一分清醒,拼死提溜他回来,不然两人今夜铁定睡大街。

匡恒扛着黄悦达扭着S路线跌跌撞撞走向沙发,可黄悦达屁股刚挨着沙发就腾的跳起,无头苍蝇一般到处窜,匡恒拽住他的领子拎去厕所,不一会儿里面传出阵阵瘆人的呕吐声。

我摇头叹气,把原本兴奋得摇尾巴汪汪叫的二宝撵去阳台,免得它瞎添乱,然后到厨房给他们冲蜂蜜水,这是匡恒之前教的,解酒止吐。蜂蜜水没冲好,客厅里一声巨响,我探头看,只见黄悦达四仰八叉倒在沙发上,匡恒则趴在地上揉后腰。

我问:“怎么摔啦?”

他痛的抬不起头,摆了摆手,“没事儿……”

看来还得去拿跌打药油,这大半夜的有得折腾了。

蜂蜜水递给匡恒,他乖乖的喝完,接着老实不客气的连打两个酒嗝,臭得我想把他的嘴巴给缝上!

他这会儿还坐在地上,我扶不动他,干脆也跪坐下来,一边倒药油一边问:“刚到摔哪儿了?”

他捞起早成了咸菜干的衬衣,口齿不清的说:“这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皮糙肉厚,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摔得那么用力楞没见哪里红肿,我胡乱的把药油揉上去,他吃吃的笑,摸着我的脑门说:“媳妇儿,你真好。”

“别占那四块五的便宜,谁是你媳妇儿啊?”

他的两腮给酒气蒸得通红,衬得淡色的唇片格外鲜嫩,往日总是黑亮有神的眸子像氤氲了层雾水,悠悠转转的不见了锐利的锋芒,辐出慵懒撩人的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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