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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丫鬟叫翠花(穿书)(13)

海岱心底一凉,她现在才算是明白林净月的步步算计,实在是环环相扣,先是赠与问月耳环,又是威逼柳明夏当伪证,最后再在大殿上提出此事,让爱惜名声的北昊如无法拒绝,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将人慢慢逼入绝境。可问月这个丫鬟在原书里也不过是个龙套,林净月又为何非要害她呢?

问月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只是抱着北昊如的腿,反复道:“王爷,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北昊如有些厌恶地将她一脚踢到一边,然后冷冷地道:“拖出殿外,乱棍打死。”

林净月早已经摸清北昊如凉薄的本性,只是柔柔地,不痛不痒却火上浇油般地劝了几句。

一时间,问月的哀求声,惨叫声和着木棍击打人体的闷响充满了整个大殿,林净月的眼底浮现出几丝笑意,神情带着些隐晦的兴奋,似乎很喜欢听到这种声音。

海岱不由得退后了几步,背靠着正殿的大柱,人如同浸在冰水里,全身上下都寒透了。

林净月长袖一转,在大殿上翩然起舞,引来众人一片惊艳的目光…

丝竹玉磬声不绝于耳,连绵如同碧海悠长;殿上佳人舞袖,裙袂飞扬好似蝶戏花间。

海岱却默然垂首,眼底只有问月尚还温热的鲜血,顺着雕花青砖的细缝滴滴答答…

……

‘啪’林净月将一柄犀角的梳子狠狠地拍在妆奁上——那是今日北昊如才送给她的,两边嵌了拇指大小的东珠。

她冷冷地上下打量着海岱,眼神让人毛骨悚然,海岱不由得退后了几步。看着彻底脱去小白花外表的林净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林净月先开了口,她冷笑道:“好啊,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

海岱想到变态作者给这本书里投放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和蛊虫,脸色一白,脑子却飞速转起来,反客为主道:“我…奴婢待王妃始终如一,只是为何王妃却心性大变,原来的王妃可是连小猫小狗都舍不得害死的人,如今竟然取人性命,奴婢该如何作为?”

这话正戳了林净月的痛处,脸色大变,道:“你敢质问我?”

海岱在心里‘妈蛋’了一声,看来是刺激过头了。

她立刻补救,委屈道:“我打小跟着小姐一起长大,哪里干过说谎害人的事,今日实在是吓到了。”

林净月脸色有些和缓,暂且信了这个理由,然后微微叹气,有些恍惚地道:“翠花,你能接受的最奇怪的事是什么?”

最奇怪的事?一个五好少年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一本书里算不算?

林净月看着她,似乎有些自嘲:“罢了,你又知道什么呢?”她表情冷淡,眼底更是阴冷,凉冰冰地笑道:“问月,问月,倒真是个好名字,可一个丫鬟,也配和我重名?!”

海岱低低地弯下腰,掩住眼底的情绪,这林净月简直是疯狂,为了一个名字,竟然要取人性命。

林净月抬起手示意她可以走了,海岱在踏出门口的前一刻回头看了林净月一眼,发现林净月也在看着自己,眼底的猜忌浓重,不过一瞬,便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淡淡道:“你也莫要觉得我心狠,我初来乍到,总得立威才能在王府里站得住脚,不然以后人人都要骑到我的头上。

海岱面色紧了紧,步伐僵硬地走了出去…

……

海岱穿来以后第一次走到夏朝的长街上,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虽说林净月已经对她生了狐疑,但不知她最近在忙些什么,海岱只是略微提了提出府的事情她就同意了。

海岱用王府里新发的月钱买了好些吃食和成衣,分别放在提篮和包裹里,准备去看柳朵。她从来没出府走动过,见着大街上处处繁华,聚集着天南海北的特产,这些却是原书里从未提及的,如今却自动补全了。

眼看着日头渐高,渐渐到中午了,边走边吃的海岱嘴里咬着栗子饼,这才急了起来。又把最后一块芝麻味的酥皮点心咽了下去,才匆匆忙忙抄了小道赶路。

这些小道看着清洁幽静,实则是因为全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寻欢作乐的所在,晚上便是张灯结彩的勾栏院,此时正是大白天,这里显得很是寂静,偶尔有几声女子的低笑飘出了巷口,引得摇着扇子的公子哥们流连驻足,频频张望…

这里有一个好处,就是直通郊外,不用拐许多弯路,柳朵正在郊外的田庄里养伤,海岱犹豫再三,还是抄了这条近道。

她闷头走了一时,却听见更深的暗巷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叫喊打骂…

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围着地上的一个人影不断地拳打脚踢,其中一个带着翠玉冠的人,抖着满脸横肉道:“爷是孙牧正的亲儿子,就是打死了你又怎样?!一个贱民而已,也敢挡着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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