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书/长安长安]无衣(18)+番外

作者: 夏魄儋 阅读记录

荀常之前就将羁押人等的籍贯信息等都收集过,只是此次更派人去当地了解更确切的信息,虽然身份,完全可能是假的,但假身份的获得,可能也包含了他们想知道的信息。

这个决策,可以说是非常正确了,虽然对于挖掘背后的事态,没有太大帮助。

因为这个来自湘西凤凰厅的严明,属于当地擅长蛊毒的黑苗一支。此人多年前就离开当地,当地并未能有人确认,严明此人,是否是稽查司画像上同一个人。

但黑苗多怪癖,而红苗则相对与中原人关系更为缓和。稽查司派去的从事倒是十分机敏,带回了一个红苗热衷汉文化的蛊师,确认了俞修齐如此昏迷不醒,正是中了蛊。

此前,我有闲时,便来这院中待一会儿,虽然最近这样的时候不多。德州的匪患,大名的秩序梳理,以及原本德州、兖州的饥荒问题,还有老关斋的继续调查,一桩桩一件件,都还没有最终定论。

稽查司带回来的蛊师,几日前,说要用亲缘血契,把夫子体内的蛊虫引出来,我大约贡献了400cc吧,在小林子的督促下,红枣桂圆汤我快喝吐了。

从此,你的身体里,也有我的一部分了。

某次看药童侍奉汤药时,药汁沾染在他过去精心搭理的胡须上,我一时兴起,就令人取来刀片,亲自给他,把那宝贝胡子全都剃了。

美其名曰:“尔等喂汤药时,也要注意摄政王殿下的仪表,及时拭去药渍。”

蛊师说,这几日,他就该醒了。

没有胡子的夫子,真的很久没见到了。我有点怀念,经过这些时日的将养,初回来时干裂发白的嘴唇已经恢复了红润光泽,没有胡子的遮挡,看起来当真,秀色可餐。

亲一口,也不算偷偷,我指望睁眼的时候有清冽的眼神跟我正好对视,届时我再想个什么借口呢?虽然借口还没想好,不过也还好,他并没有这时候正好,或者说不巧,就醒了。

门外有人报安王妃到了正堂。

是了,此处是我夫子的别院,回来后,我便把他安置在此处。一来这本就是有他最衷心的护院老仆的别院,再者他在宫中养伤也并不妥当,对于安王妃,我不信任、不在意,但也不容她胡闹打扰,所以并未让他回摄政王府。

哎,我才刚来,有些不舍得地掩门去往正堂,看来这安王妃,应也是观察了一阵现下主人昏迷的别院,到底是谁在主事了。

只是我没想到她明知是我,还敢来问,不过也是了,这安王妃,向来就什么都敢说,不管不顾什么所谓的后果。

她朝我行过礼:“陛下,自我夫君修齐回到长安,臣妇便未曾得见。知他伤重,臣妇未曾侍奉在侧,深感未能尽到本分。只是听闻陛下对修齐关照备至,虽不至事必躬亲,但也派了宫里最有资历的御医,和最妥帖的宫人,侍奉左右,臣妇自知不该有任何疑虑不满。”

我好想掏耳朵说“那你就不要疑虑不满了啊,这么一副臭脸,干什么鼻子里插葱——装象啊?”

不想再听她陈词滥调:“安王妃确实不必多虑,安王此次的伤已无大碍,只是此次受伤涉及朝中秘辛,安王府人多眼杂,恐不利于养伤,也有碍此事件的调查。因此安王于此处养伤,安王妃大可放心。”

似乎是发急了:“安王府是修齐的家,有什么地方,比家里,更适合他养伤?”

“那也得他觉得,那是他的家,那才是。”抿一口茶,咬一口桌案上放着的,最近每次我来老管家都会备一盘的杏仁挞,唔,口齿留香。给她个眼神,面子我也不想客套了,她怎么还不走?

只见她眼睛瞪得老大,似是没料到,我真会这么□□裸地说出口,又碍于我的身份,不能撒泼,重重喘了好几口气,才从牙齿缝里憋出一句:“臣妇告退。”

不得不老大不情愿地离开,在她完全走出院子之前,我对着她的背影缓缓开口:“你不若先好好排查安王府,别是导致安王遇刺的罪魁祸首,与你府中人有瓜葛,届时,可又叫我夫子误会了师娘,徒儿,也是无法为师娘开脱呢。”

她背影一滞,回身,这是瞪我了吧?上下眼皮间距超出平常的样子?算了,我圣上肚里能撑船,不和一介远近闻名的妒妇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问美髯公为何物,直叫人打你屁股。

问就是更新贼快。

☆、云龙鱼水,君臣之义

短暂的放松时刻被打搅了,尚有高垒的案牍在御书房等我。

无人分担的时候,我可算领会到一些,夫子在别院办公,看来也不全是为了避那无法评价的安王妃,政务繁忙,心无旁骛之所,确是一剂强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