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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218)

难怪,难怪他自从医院回来之后,变化那么大。当局者迷,他在其中时,没想太多,这下想起来,细思极恐。

他忍不住看着柏坠的背影。

他……还是人吗?

又或者--顾松义看向林延,他们俩把他骗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

第78章 改写命格14

几人没有方向,便先跟着媛媛走,他们走了一公里多远,看到了一个村子,村口有一块半人高的石碑,石碑旁长着杂草,上面刻着荷花村的字样。

柏坠抬头看着荷花村上方盘旋着的黑气,皱了皱眉,村子弥漫着不详的气息,他们逐步走进去,家家户户关着门,静悄悄的,唯有越来越虚弱的猪叫声。

“我们来这种地方搞什么?”顾松义停住脚步,不满的说,“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现在就要走!”

他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他和林延不熟,对眼下的桐薄也及其陌生,不安填满了他的心脏,冰凉的指尖还未回温。

柏坠转头咧嘴一笑:“行啊,你走,路上碰到意外别怪我们没拦你。”

他身后灰色的天空仿佛成了一块背景布,村庄的红砖墙、坑坑洼洼的地面都成了画布中的景色,青年清秀的脸没有分毫血色,泛着粉色的薄唇往两边扯开,嘴中说着凉薄的话语,犹如没心的神,温柔又冷漠。

顾松义一时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清透又明亮,好似一眼就能看透他心底污秽不堪的角落,让他无从遁形。

他的确想转身就走,但他不是个只凭着冲动行事的孩童的,他经历过的事,没办法让他把鬼怪当做虚幻的东西,荒郊野外,他单独行走,危机四伏,而且倘若回到车站,不知道回途的车什么时候才开,他将一个人等候许久。

在这期间,有无数的可能性会发生。

他像一只被掐了声的黄鹂鸟,那张能在情人耳边说出动听情话的嘴,在这一刻没了声音。

林延开口接话:“顾少,虽然我和你关系一般,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你现在离开我们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顾松义咬了咬两颊内的嫩肉,林延这句话也算是给他一个阶梯,免得他被柏坠提在上面下不来台,顾松义闭着嘴,没再多说。

六点半了,天色阴沉,和他们下车时没什么两样,他们顺着猪叫声,沿途走了过去。

柏坠在一间土房转角处,看到了一片乌泱泱的人,那些人围绕着一处为中心,空气中飘散着血腥味,他背靠着墙隐藏住身形,听着乱糟糟的声音。

难怪一路走来都没见到村民,他们都聚集了在了这处,才清晨六点钟,像是在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

顾松义看到这场景,只觉得毛骨悚然,那一块地站着一个村的人,但一个村也没多少人,大多都是些老人,少数两个年轻的站在最里面,一只猪被绑在架子上,两个男人抬着,血液似喷泉一样四处飞溅。

猪已经没了反抗,它下面放着一个红色的大桶,此刻里面装了半桶的血,顾松义扶着墙,拳头抵在嘴边,血腥的场面让他胃里翻腾倒海。

风中夹杂着血的味道,林延道:“他们后面好像是祠堂。”

后面的红瓦房屋半敞开着门,隐约能看到里面摆放着的牌位,因为有人挡着,他们的所在的位置无法看到更多。

柏坠看了眼,门只开了一条缝隙,挡着他视线的人挪动了一下,他看清了那一条缝隙中的场景。

祠堂内光线很暗,地上似有红色的血迹,缝隙太小,没法让他看到更多,他看了两眼,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视线。

猪血流了大半桶,又一个中年男人上前,把桶提出来,走到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人面前,恭敬的把桶放在他脚边,说:“大师,这是今天的份。”

男人声音洪亮,好似是担心灰色长衫的男人听不清一样。

柏坠他们的方向看不到灰色长衫的男人,只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大师,柏坠和林延对视一眼,看来他们这是误打误撞找到人了。

林延呼吸明显粗重了一分,他手卷缩着,知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机,他按耐下想要一探究竟的心,继续观察情况。

又一道声音响起:“知道了,猪提下去,肉就大家分了吧。”

这声音低沉沙哑,喉咙里仿佛含了一口痰,让人听着不怎么痛快,但喧闹的环境瞬间就静了下来,看得出来,众人都很尊敬他。

得到大师的指令,两个男人驾着猪从人群里出来,人们让开了一条道,就在这时,灰色长衫男人的脸,暴露在柏坠他们的视线当中。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标志性的圆形眼镜,黑黢黢的,看不见他的眼睛,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一只手背在身后,倒真有点大师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