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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女匪(218)


“怎就不能这样。”封君扬手指轻轻拨弄着辰年的衣领。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现在既然有势可仗。为何不去欺他。”
辰年想了一想。却是问道:“可若是道长解不了叶小七身上的毒。怎么办。”
若是和贺泽翻了脸。而朝阳子那里又解不了叶小七的毒。岂不是还要回头求贺泽救叶小七。
“那就再给贺泽送回去。”封君扬弯唇一笑。“贺泽总不敢不要。到时我再另想法子。从贺臻那里给你讨解药就是了。贺臻是用叶小七來迫你嫁我。你现在既已嫁了我。又沒想着再走。叶小七就失了用处。放心。贺臻不会在他身上费太多心神。值不得。”
辰年自己把叶小七看得极重。却从未想过对于贺臻來说。叶小七并沒那么重要。现听封君扬这般说。她思量了片刻。不觉笑道:“是我想得歪了。我只想着贺臻会用叶小七來拿捏我。却忘了临來时他曾说过。叫我坦诚待你。许是他也知道。扣着叶小七只能要挟到我。对你却是沒用。”
封君扬淡淡一笑。道:“对我也有用。你重叶小七。我却重你。怎会沒用。只是贺臻老谋深算。他不会做得这般明显罢了。”
辰年怔怔看他。“阿策??”
封君扬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面颊。叹道:“傻辰年。你也不是想得歪了。你只是还沒想着要信任我。依靠我。”
所以才会忘记依仗他。用那最简单直接的法子。转而去寻别的门路來救叶小七。
他这话确是说中了辰年心思。辰年不想接他这话。便就在他怀中扭了扭身体。笑道:“阿策。你少又胡思乱想。咱们什么时候去贺十二那里要人。到时定要多带些高手过去。好好欺一欺贺十二。”
“只要你高兴。莫说高手。便是带兵过去围了贺府也沒关系。”封君扬低笑。道:“不过明日不行。明日朝中要议江北战事。我一日都沒空闲。后日可好。”
辰年心中大喜。连忙应下。双手环住封君扬脖子。主动亲了他一口。哄他道:“阿策。你真好。”
封君扬被她勾得**焚身。偏朝阳子却说了若想要孩子。就不能纵欲。他不得不强行忍下。凑到辰年耳边。低声道:“辰年。你若再勾我。我就在这里剥光了你。借着月光。好好疼你。”
他嗓音暗哑。言语又暧昧至极。辰年听得身子微微一颤。面庞顿时涨得绯红。有些慌乱地离了他的身。小声骂道:“封君扬。你好不要脸。”
封君扬呵呵低笑两声。一把抓住了她。逗她道:“想跑。可沒那么容易。你叫我两声好哥哥。我今晚上就放过你。”
辰年挣脱不开。又羞又恼地瞪了封君扬几眼。瞧他就是不肯放手。只好低声叫道:“好哥哥。”
不想这一声“好哥哥”却似在封君扬身上放了把火。将他仅存的理智烧了个一干二净。他非但沒有放开她。手上还不自觉地又加了几分力气。将她扯过來罩到身下。诱哄道:“乖。再叫一声。”
他那眼神幽暗的望不到底。辰年与他数次肌肤之亲。怎会看不懂他的心思。哪里还敢再叫。只往外推着他。恼羞道:“封君扬。你说话怎地又不算数了。你。。”
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却被他堵在了口中。夜色本就撩人。怀里又是软玉温香。他到底是沒能把持住。哄着她弄到深夜。这才作罢。翌日醒來时。他自己又不觉有些懊悔。暗忖若是再这般下去。怕是只能先和辰年分房睡上几日才行。
辰年还在熟睡。封君扬舍不得扰她。自己轻手轻脚地起了身。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侍女莫要吵她。出得内院。却是不见顺平身影。原來昨日里朝阳子的一粒丹药。叫顺平足足跑了五六次茅厕。腹泻得两腿发软。到现在都爬不起c黄來。
封君扬少有地良心发现。笑了一笑。命小厮传话给顺平叫他好好休息。这才带着亲卫去了皇宫。这一日。他果然直忙到夜色深沉才回府。辰年竟是沒有睡下。守着盏灯火等他归來。封君扬何曾受过这般待遇。不觉受宠若惊。坏笑着问道:“怎么。今日有了精神。不觉得乏困了。”
辰年听出他话里有话。却不与他计较。只催着他上c黄睡觉。道:“阿策。咱们快些歇了吧。明日还有事呢。”
她眼睛亮晶晶地。神采奕奕。唇角也微微翘起。露出几分笑意。封君扬只看了两眼。顿觉得口干舌燥。在c黄边站了一站。苦笑说道:“还是算了。今日我还是去睡榻吧。”
辰年不觉惊讶。奇道:“为什么。”
封君扬不好说出原因。只笑了一笑。抱着被子去了外间榻上。过得片刻。却又踩着鞋跑了进來。嘱咐辰年道:“你安心睡。明早我叫你。咱们去贺十二那里要人。”
辰年沒有多想。独自一人睡下。前半夜里有些失眠。待到后半夜好容易迷迷糊糊睡下了。却又被声响惊醒。就听得封君扬的声音隐隐从门外传來。那声音极冷厉低沉。激得辰年瞬间就清醒过來。她一下子坐起身來。扬声问道:“阿策。出什么事了。”
第六十章 锥心之痛
外面倏地一静。几息之后。才听得有脚步声从外而來。下一刻。封君扬的身影从屏风后转了过來。外面天色虽然渐明。屋里却依旧昏暗。又因着沒有掌灯。所以辰年并不能看清他面上的神色。只觉他那步子比平日里明显着滞重了许多。她心中忽地腾起莫名的惊慌。不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題。“阿策。出什么事了。”
封君扬未答。沉默着走到她c黄边侧身坐下。将她的双手俱都握入了掌中。这才开口说道:“辰年。你答应我。不管怎样都要保持冷静。好么。”
听闻这话。辰年的双手却忽地不受控制地颤抖起來。封君扬忙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声音里透出凌厉与坚毅。“答应我。辰年。你答应我。”
辰年咬紧了牙。却依旧压不下心头的恐惧。她盯着封君扬。颤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封君扬凝望着她。困难说道:“叶小七。刚刚自尽了。”
辰年身子陡然一僵。那双手终于不再颤抖。只剩下冰凉。就像是三伏天中突然握住了一块寒冰。刺骨的寒意穿过封君扬的掌心。沿着右臂一路向上。如箭般穿透他的心脏。叫他的呼吸都不觉为之一滞。封君扬却不敢松手。只死死地攥着那双手。拽过去紧压在自己胸膛上。试图将它们捂热。
好半晌。辰年面上才有了一点反应。她似哭似笑地看着封君扬。嘶声问他:“自尽。叶小七会自尽。你信么。”
叶小七死在贺府一处隐秘的小院中。他自到了盛都之后就被关在这里。那小院守卫甚严。除了明处的看守之外。暗中还有几个高手保护。当日夜里。并未发现什么异处。只在快天明的时候。看守按照惯例去查看叶小七的情况。打开屋门却瞧见他死在了桌边。
“我也派了人一直在监视那院子。却是沒发现什么动静。屋内更是沒有半点打斗过的痕迹。”疾驰的马车中。封君扬依旧沒有放开辰年的手。只是那手却冰冷依旧。像是怎么捂都捂不热。他小心地看了辰年一眼。又道:“而且。叶小七留得有遗书。”
辰年猛地抬头。直直地望向封君扬。封君扬不觉苦笑。道:“我知你的意思。遗书可以为是人伪造。只是??你到那自己看就知道了。”
黎明时分的街道空旷而安静。车夫不停扬鞭催马。那马车很快就赶到了贺府之外。贺泽人已经等在了门外。瞧着封君扬与辰年从马车里下來。忙就迎了上去。面带歉意地说道:“我也沒料到会出此事。只一心防备着你來劫人。却不想??”
辰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太过冷厉。带着森森的杀意。叫贺泽下半句话断在了口中。她沒理会他。只僵直着身体迈上台阶。封君扬很快从后面追上。伸手过來握住了她的手。陪着她往内走去。
贺家一方霸主。虽只是在盛都的别院。却也是庭院重重。占地极广。辰年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这才看到了那处小小的院门。她不觉停下了步子。带着一丝恍惚。低声问身旁的封君扬:“阿策。这只是我发的一个梦呢。是么。”
“辰年??”封君扬只觉心中闷痛。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答她。是他应了会救出叶小七。却又一次对她食言。
辰年却忽地淡淡地一笑。挣脱了他的手掌。挺直着瘦弱的脊背一步步往院子走去。那院中立着不少贺府的护卫。瞧她进來。无声地让开了道路。辰年就这样一路顺畅走到屋门口。瞧见了仍还伏在桌前的叶小七。他心口处cha着一把匕首。血染湿半边身子。在脚下汇成了大大的一片。
“因怕说不清楚。屋里的一切我都沒敢叫人动。只除了这个。”贺泽不知何时到了辰年身后。递过一封书信來。“这是从桌上拿的。应是他写给你的。”
到了此时。辰年竟是意外地冷静下來。她接过那信。展开了看去。就见上面简短地写了几行字。却是说他不想再拖累她。以一死求得解脱。也好叫她日后再不用因着他受制于人。确是像叶小七的口吻。更绝妙的是。那字迹竟也是叶小七的。虽一笔一划。却是东倒西歪。犹若出自几岁孩童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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