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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女匪(52)


“不是吗?”封君扬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贺泽,又道:“先莫说别家,就说你泰兴,虽说我们两家亲近,可若真有那一日,你就肯与我云西划江而治了?”
贺泽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打了哈哈,笑道:“君扬,你想得也太远了些,再说这也不是你我二人该想的事情,还是交给两家的老头子们去考虑去吧。”
封君扬淡淡一笑,贺泽便就换了话题,闲聊了几句后笑道:“杨成说晚上要与我接风洗尘,到时候咱们两个联手诈他一诈,怎么也得叫他吐些好处出来。”
封君扬微笑点头,应道:“好。”
贺泽起身告辞,临出门时却又停下来回身,与封君扬低声笑道:“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也提点你一句,这女人啊,甭看在人前一个个都又大度又贤惠的,其实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比了比自己的小指尖,“心眼也就这么一点点大。有美可要藏好了才成,千万莫要露于人前,不然这麻烦事就多了。你也知道芸生那个脾气,早就被叔父惯得无法无天了,这样的丫头只能顺着毛哄,别给她犯浑的机会。”
封君扬闻言笑笑,“多谢提点。”
贺泽嘿嘿一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封君扬的肩膀,“放心,咱们兄弟不是外人。”
封君扬笑而不语,一直亲自将贺泽送到院门外这才叫手下人带他送贺泽出府。贺泽拱拱手与他道别,随了人出去。封君扬站在门口一直看他走远,这才慢慢转回身来。顺平瞧他往陆骁的院子方向望了一眼,忙凑上前来禀道:“世子爷,谢姑娘早就回来了,见您有客就没敢打扰,去了耳房等着。”
封君扬没说话,只略略点了点头,回身看向耳房方向,立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静。顺平正在揣摩他的心思,瞧他忽地径直走向了耳房,提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辰年正在就着茶水吃点心,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还当是顺平又叫人进来伺候,忙道:“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待着更好。”她说着抬眼看去,却见来人是封君扬,眼睛顿时一亮,起身迎了上来,问道:“你朋友走了?”
她一脸欢喜,笑靥如花。他瞧见了,心中原本因她出去寻陆骁而生的那点子不快一下子就散了,又见她嘴角上还沾着些点心碎屑,想也不想地伸出手指去替她擦,轻笑道:“还跟小孩子一样,吃得满脸都是,也不怕人笑话。”
辰年见他又笑自己,半是恼羞地作势去咬他的手指,嗔道:“再笑!小心我咬你!”
他却不避不让,任她将自己的指尖咬在齿间,红艳艳的唇,白生生的齿,犹若一幅最妍丽魅人的画,引得人心痒难耐,色授魂与。
辰年也没想着自己竟然真的能咬到封君扬,错愕之下抬眼看过去,就见他弯着唇角看着她,眼神热得似能烫人。她怔了一怔,脸腾地一下子红透,慌忙张开口松开了他的手指,叫道:“我不是故意的!”
封君扬却微笑着慢慢倾身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恨不能身为此指,流连在卿唇齿之间。”
他温热的鼻息就在辰年的耳畔,辰年虽不大懂他这话的意思,可却听出了其中的暧昧与挑逗,红晕顿时从脖颈漫延到耳尖,慌乱之下人往后跳了一大步,又羞又愤地叫道:“封君扬,你又调戏我!”
封君扬却直起身来哈哈大笑,直到辰年恼羞地要扑过来揍他了,这才强止住了笑,抬手攥住辰年两只手腕,微笑道:“别恼别恼,是我轻浮了。”
☆、第七十三章 情难自制
辰年恨恨道:“也就看在你身上有伤,不然我非得狠揍你一顿不可!”
封君扬微微扬眉,问道:“谢女侠,若是我身上没伤,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吗?”
这一句倒是把辰年给问住了。不用想,若是封君扬身上没伤,她自然是打不过他的。可这打不过的时候打不到,打得过的时候又舍不得打,不管怎样总是她吃亏就是了。辰年抬着下颌气呼呼地瞪封君扬,他那里却不觉又笑了,调笑道:“没事,就是打不过也还可以咬我的。”
说完又怕辰年翻脸,不等着她发火,封君扬忙牵了她的手腕往外走,边走边岔开话题问道:“你去寻陆骁了?如何?可问出什么来了?”
辰年这回却没中计,到底在封君扬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撒气,这才甩开了他的手,答道:“什么也没问出来。”
封君扬也不生气,只用手抚着自己的手背看着她笑而不语。
辰年咬完了又觉后悔,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叫人脸红的话来,忙紧走两步赶在他前面出了屋门。谁知一出去却见顺平就侍立在门外,辰年顿觉尴尬,故作无事地回头问封君扬道:“你伤势怎样?乔老说可能治好?”
“无事,慢慢调养就能恢复。”封君扬笑笑,转头吩咐顺平道:“叫人传饭吧。”
两人吃了中饭,然后又腻在书房里一同看书。封君扬这府邸虽是杨成安排的,书房里的藏书却是极为丰富。辰年读书不多,不过粗略识得些字。封君扬就取了本浅显易懂的书一句句地读给她听,凡有她不懂的地方就停下来细细讲解给她听,极是耐心。
就这样读了少半日书,封君扬见她听得认真又忍不住心疼,怕她用脑过度便就弃了书,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手把手地教她习字作乐。两人正是情热的时候,怎受得了这般耳鬓厮磨,一首诗都还没写完,封君扬炙热的唇瓣已是落在了辰年颈侧。
辰年只觉身子一阵苏麻,双腿软得几欲站立不住。封君扬用手臂环住她的腰,揽入自己怀中,微微喘息着在她耳边软语央求道:“好辰年,给我吧,好不好?”
辰年此刻脑子里滚热得如同沸水,早已是无法思考,也根本不懂他在向她求些什么。只觉得他落在她耳侧的气息烫入肌肤,声音更是暗哑撩人,待他再问出一遍“好不好”的时候,她糊里糊涂地就点了头。
封君扬深知此刻自己这般不择手段地引诱辰年太过卑劣,可心底对辰年那种患得患失的隐忧却战胜了他的骄傲,暗道不管以后怎样他总是会一直对她好的,她若是怪他,他就好好哄着她,由着她打骂一顿出气就是了。
这样想着,又听到辰年从喉间模糊溢出的那一声“嗯”,他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手中的毛笔抽出掷到案上,手臂往她膝下一抄,打横抱起她向着屋内的软榻走去。
外面正是彩霞满天的时候,绚丽多彩的光线穿过通透的琉璃窗子打进来,流淌在水磨光滑的青石地砖上,美得动人心魄。可即便再美,也比不过此刻榻上的海棠花开。
修长有力的手指过处犹若春风拂过,吹得那繁复的花瓣层层绽放,吐露出少女皎白妖娆的美好身躯,如同娇蕊,含露迎风,怯弱不胜,轻摆间似有暗香波波漾开,摄人心神,引人疯狂。
封君扬心跳乱了几拍,一时几乎失控,他想肆意地放纵自己,想尽情蹂 躏眼前的柔弱娇媚,可他却又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狂热,只压下欲 火 来对身下的女子轻怜密爱,温柔以对,用手指细细地描绘她身上的每一处曲线,用唇瓣轻轻地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辰年只觉得自己热,脸上热,身上热,心里似是更热。脑子里懵懵的,迟钝的转不动一个念头,偏生身上的感知却那样灵敏,他的手,他的唇,他对她的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揉压,她都那样清楚,像是就烙在心上。
就这样一直神智恍惚着,直待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置身于其中,整个人向她罩下来的时候,那一丝刺痛叫她有了片刻的清明。赤 裸 相对之下,以往所有的胆色与泼辣皆已不见,她慌得立刻蕴了泪,忙用手撑住他压下的胸膛,瑟缩着自己,颤声说道:“阿策,别,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慌乱地推开他,翻转身体想要去抓自己的衣裙,可他却十分强硬地将她拽了回来,重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然后沉默地看她,缓缓地拉开她看似强硬实则虚弱的手,轻轻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低下头温柔而虔诚地吻上她的唇。
辰年再一次被他的亲吻软化,可就在她身子放松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腰身却倏地往前一送,将自己毫不犹豫地挤入了她的体内。
辰年身子顿时一僵,呼痛声尚未溢出齿间就被他堵在了唇内。封君扬停下了动作,只是轻轻浅浅反反复复地吻她,从唇瓣到唇角,又一点点地吻到她的耳边,哑声低喃:“辰年,我会对你好,你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好不好?”
辰年脑子里一片空白与茫然,不知要答些什么好。他也没等着她的回答,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与之前的强硬不同,他刻意地温存与讨好,始终压抑着自己勃发的欲望,直到感觉她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这才尝试着开始动作,缓慢而又坚定地研磨着尚还青涩的她,极尽温柔之能事,重新将她僵硬的身体一点点烫软。
辰年的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火热起来。她脑子更加迷乱,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惧怕还是渴望,是欣喜还是悲伤。他贴得她这样近,可她却又觉得他那样陌生,他的眉头微微锁起,眼神沉暗地叫人望不到底,就是那惯常扬起的唇角此刻也轻轻地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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