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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娇纵(105)

云意缓过神来,又记起她与陆晋之间不能抹开的“一箭之仇”,当即推开他,“用不着你出手,里头指不定什么模样呢。”

那一幅闭目飞天图就是机关所在,一动,立时有迷香四散,引出你脑中幻象,引出屠戮厮杀。

自作孽不可饶,她静立在石门前,心硬如铁。

陆晋撕了胡子,疼得龇牙咧嘴,再将水囊扛在肩上,捡起来一团撑肚子的破棉絮,转向云意,问:“你冷不冷?”

云意皱眉,嫌恶地摆摆手,“谁稀罕你那破东西。”

陆晋大喇喇说道:“爷知道你稀罕爷呢,就是脸皮薄,开不了口。要不怎么一看见爷,脸也不疼了,腿脚也利索了,别以为爷没瞧见,方才你偷偷瞄了爷好几眼,怎么?想爷想得浑身难受了不是?哎,我说云意,你在肃王跟前说话糟践爷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头特难受特委屈啊?你放心,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爷知道你心里头巴不得一辈子跟着爷过呢。“

这一连串的恶心话,云意听得头疼,只想求他行行好,要点儿脸。

似乎他在身边,即便是阴森森古墓地穴,亦不觉害怕。

但她怎么能忘记,那一箭锥心刺骨的疼,那一夜羞愤欲死的折rǔ。她无比地厌恶自己,向左向右成了无限矛盾的个体,不知哪一条路才是正途,不知往何处走才能心甘情愿。

也许,没有一处不后悔。

她这厢纠结痛苦,敌不过陆晋人傻心大,已经绕着四面墙走过一遭,企图找到破解之法,另寻生路。“你爹能跟你说宝图所在,就没告诉你路要怎么走?这不是存心让你来送死么?”

云意上前几步,走到他身边来,“当初建西陵的工匠都被埋在入口,世间无人知其构造。方才开门也不过是误打误撞,兴许,你我就此葬身西陵,也未可知。”

“你运气倒也不错。这么说来,骗陆寅下西陵,你打算与他同归于尽?”

“为一张图争来斗去,但凡活着一日便无一日安宁,倒不如死了干净。就此捡一处清净地躺下,亦不必曝尸荒野,好过我几位妹妹,死无葬身之地。”她面容沉静,语音柔缓,惊心动魄的字句说出来,比咆哮嘶吼更令人胆寒。

他无奈长叹,“多少人苦苦挣扎只为多活一日,你倒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尽想着死。”

云意不以为然,“什么好日子?哪来的好日子?你给的好日子,我不愿过。”

陆晋也蹿上火,反诘道:“锦衣玉食,香车美婢,你要什么爷掏心掏费地给,自龚州起,没让你受半点委屈,这还不算好日子?你想听听你二姐现下如何?嫁了人也一样被李得胜抓出来,扔在后宫里,给他那一众天王地王的轮着个伺候。你这小没良心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就可着劲地作吧。爷也是中了邪,明知你一心寻死,还陪着你下来。这下好了,走不出去,爷肚子饿,回头就把你当两脚羊煮了吃。”

她也开始耍横,“行啊,倒不如现在就一刀了结了我,也省的二爷烦心。”

“杀就杀,你以为爷真舍不得?”拔出刀来,银光一闪,她下意识地闭了眼,他再一次欺身向前,唇贴在她纤长如玉的脖颈上,落下一串细细密密的吻,手也不老实,拨开了衣襟往里去,一下握住她饱满滑腻的猪头ròu,下了狠手撩拨,“爷饿了,先嘬一口垫垫肚。”

云意被他气得头脑发晕,身手便扯他头发,撕他脸颊,“你滚!不许你碰我!”

这个时候的呵斥顶什么用?那样好的触感攥在手里,搓够了再碾,挑出来揉捏,下半身紧绷得随时要爆炸,他往上挺一挺腰,威胁道:“再闹,瞧见没有,这才是‘宝剑出鞘’,定要‘见血封喉’,一会就要用这把剑封了你的口,看你闹是不闹!”

“你混蛋!”

“爷就混,还有新词没有?再换一个,爷听腻了。”

“乌龟王八蛋!”

“乌龟脑袋有一个,蛋有一双,你喊乌龟王二蛋才够贴切。”

他蹭来蹭去的闹够了,终于将衣衫散乱的云意放开来。舔了舔嘴角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爷懒得做鬼,也就不着急去采牡丹。”

云意委屈得不行,一手抓着衣襟,一手捂着眼睛,止不住地哭,“你这人……真真坏得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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