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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之刃(11)

“那哥,你有了吗?”

陈继川瞥一眼余乔,含糊说:“快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再问,干干脆脆挂断电话。

陈继川收起手机,两只手cha在裤兜里,身体前倾,含笑看着余乔,“怎么办,姑姑你冤枉我了。”

余乔只觉得热,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她低头,不敢直视陈继川,动一动嘴唇,嗫嚅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陈继川却突然眯起眼,“乔乔……”

“嗯?”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你想太多了——啊……”还没来得及否认到底,她脚下那张破椅子毫无预兆地垮了,她眼看要倒,却又是陈继川,伸手捞住她后腰,毫不费力地将她稳定在身前。

她脚下还踩着摇摇欲坠的椅子,全身重心都靠在陈继川身上。

他搂着她,得意地说:“你要没看上我,怎么老往我身上扑呢?”

“陈继川,我没想到你还挺喜欢自作多情的。”

“噢?是我自作多情?”

他显然在讽刺她之前的行为,余乔的脸更红,面子上硬撑,心底却想逃跑。

陈继川的视线落在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月光下,它们成了两柄羽毛扇,不断在他心口来回拂动。

痒,痒得人不上不下,心似乱麻。

“乔乔,你说一巴掌换一时慡,划不划得来?”

“我……唔——”

她想说的是“我不知道”还是“我听不明白”?

这都不再重要。

她的尾音连同她口中呼吸都被他夺走。

摇摇欲坠的椅子让她比他高出半个头,但她仍旧是弱势方,被他按住后脑,予取予求。

他是一个闯入者,也是她的引导人。他在教导她,男女之情生情动的第一步,是唇舌之间的亲昵缠绵。

初尝时缓慢,徐徐似暖风。是他轻轻含住她下唇,仿佛长辈的哄骗,等她心甘情愿敞开心扉,等他在那么一瞬间从温柔转为凶悍,不容拒绝地勾着她、缠着她,直到她呼吸紊乱,推手挣扎也不肯放,要跟进一步,捧住她的脸,再深入——

令她眼眉、齿间,全是他,一刻也不能忘。

等阿虎从围墙上跳下来,陈继川才放开她。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问:“你刚吃的什么糖?”

“糙莓糖……”余乔恍恍惚惚还未清醒,他问什么,她下意识就去答,眼睛里蒙着一层莹润水光,看得他心又痒,一踮脚,正想要吻她的眼睛,她却一扭头躲过去,错开他温热的呼吸。

陈继川的手臂仍然横在她腰上,厚着脸皮看着她笑,“我觉得挺划得来的,你觉得呢?”

他等着挨骂或者她醒过神给他一耳光,但余乔的反应不在预期,她怔怔的抚摸嘴角,满含疑惑地看向他,顿一顿,才迟疑地问道:“陈继川……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陈继川摸了摸她的脸,看她像看村口游荡的小傻子,忽然说:“五百。”

“什么?”

“看在咱俩姑侄一场,给你打个对折。”

她咬住嘴唇,眼底水光氤氲,却不是在哭,是她看他的眼神,时时刻刻都仿佛透着光。

陈继川抬手,遮住她双眼,“别看了,乔乔。”

“为什么?”

“再看你要倾家荡产了。”

“陈继川——”

“嗯?”

“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余乔看着他,认认真真问。

他嗤一下笑出声,抬高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也认认真真地回答:“是啊,我他妈脱了裤子就是超人。”

余乔呆呆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阿虎慢悠悠走过来,靠在陈继川脚边,舔着爪子喵喵叫。

陈继川终于肯把余乔从破椅子上抱下来,卸货似的放在身边。他蹲下*身把阿虎揽在手臂上,玩笑说:“野够了?肯回家了?”

阿虎歪着脑袋,乖乖听训。

余乔想摸摸它,刚伸手它立刻对着她龇牙,凶得很。

陈继川敲了敲阿虎的脑袋,解释说:“小心点,你们俩可是情敌。”

余乔道:“你跟谁都这么随便吗?”

陈继川扯起嘴角,也不反驳,抱着阿虎,领着她一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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