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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之刃(25)

余乔把门锁上,慢慢走回来靠在他背上,“我要说酒店只剩大c黄房了你信吗?”

“你说呢?”

“信吧,是真的。”

“律师都跟你似的?”

“我怎么了?”

“骗人都这么正经?”

“不然怎么吃得开?”

陈继川挠了挠眉心说:“感觉今晚挺危险。”

“那我去对面那家再给你开个房?”

“不行。”他斩钉截铁拒绝,“我胆儿小,一个人睡不着。”

余乔把电视打开,问他说:“那我给你调儿童台?”

陈继川点头,“嗯,我这样的,看别的多不合适。”

“你哪样?装模作样?”

他瘫在椅子上,两条颀长的腿往木茶几上一搭,“就你喜欢那样。”

“脸皮真厚。”

她把遥控器放回电视柜,再回头望他一眼,带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侧身进了浴室。

门没关,水声哗啦啦漏到窗边,让陈继川架高的腿,不停换位置。

他喉咙发紧,不得已给自己点一根烟,抽得猛了,居然被烟呛住,不停地咳嗽。

一切仿佛回到年少时。

他与同伴在男厕所,聚在一起偷偷抽人生第一口烟。

期待与兴奋交织,却还有最末尾的一分后怕,谁也不能参透这滋味,只有历遍前路的人才能体味。

然而尼古丁也无法治愈他。

陈继川烦躁地抓了抓头皮,伸长手臂把烟掐了,又忽然发觉水声已停,她或许在擦水、或许在弓腰提腿穿她的黑色蕾丝底裤——

谁知道呢?也许是小豹纹,或者粉红小猫咪也说不定。

一股邪气在他胸口乱窜,令他坐立不安,心烦意乱。

水龙头又开了——

她还没洗完?

还要洗哪儿?

他该不该脱了衣服直接进去?

又或许他真的需要看两部动画片压压惊。

等他再想抽烟的时候,水声彻底停了,余乔带着浴室的湿气向c黄边走。

浴巾松松裹在她前胸,她长发半干,发尾微卷,带着一日奔波的倦意散落肩头。却又衬得皮肤越发的白,几乎白得耀眼,也几乎,一丝杂质也难寻。

她是缅北最好的玉,当得起最高的价、最有心的藏家。

这一刻,她在灯下看着他,心里是他,眼里也是他。

陈继川突然就笑了,他把腿收起来,朝她招手,“过来。”

余乔提着胸口的浴巾,走过来,跨坐在他腿上。另一只手捏着他的领口,视线也只落在他喉结处,不肯抬头。

他只扶着她后腰往前一送,余乔便不得自主地挺起上身,仰头面对他——

一张扬着眉,含着笑,却又别样温柔的脸。

陈继川说:“胆子越来越大了。”

余乔却仿佛没和他在同一频道,她用指甲盖轻轻抠着他凸出的喉结,喃喃说:“陈继川……”

“嗯?”

“你别洗了。”

“不嫌我?”

连他也未察觉,他的声线不知不觉染上酒后游离的沙和哑,沉沉似午夜电台。

余乔凑到他颈间,小声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什么味儿?”

“全都是我喜欢的味。”

陈继川忍不住笑出声,右手握住她修长的颈,大拇指抵住她下颌向上抬,抬起她的脸,“就那么喜欢?”

余乔看着他,看着她中意的一切,“我对你,不止一句喜欢。”

他的心被她绵绵尾音猛地一撞,毫无预兆地收缩、停顿,转而砰砰狂跳。

他勾起嘴角,不再有多余的话。依然用他习惯的姿势、支配的体态,一手横在她腰后,一手扶她后颈,是禁锢也是环抱。

借着这一秒的狂热,这一刻的怦然,他吻住她。

这个吻,他们都等待太久。

仿佛来这世界,一等二十年,就为等这个流着泪的吻。

窗外夜色沉默,霓虹如梦。

陈继川抱着她,回到c黄上。

他撑住手臂,呼吸急促,看着她黑色长发扑了满c黄,苍白皮肤染上暧昧的红。

他问她,“怕不怕?”

她摇头,像个慷慨赴死的女英雄。

……

陈继川还有闲心和她开玩笑,“刚我还在猜,乔乔下面穿什么样的,没想到……呵——说你胆大你还真是……”再而疑惑,“怎么长得像个小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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