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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8)

未央被他抓得痛了,闭着眼晴闷哼一声,心里埋怨阿佑怎么来的这么慢,她自己一人,抗不抗得过这咸湿佬还真是难说。

正思量间,陈大秃子一路亲亲摸摸已到了她大腿处,竟张嘴来咬,在未央腿根上留下一道道沾满腥 臭唾液的牙印。

未央等的不耐,伸手要从枕头下抽出预先藏好的榔头,恰时阿佑已踹开门冲进来,手上一把专供打架的西瓜刀,长长刀身三四个小缺口映着那张狰狞面孔,寒森森瘆人。

“我cao,敢动老子女人!活腻了你!”

陈大秃子却是被吓得懵了,还趴在未央腿上,张嘴留着哈喇子。待阿佑冲过来一把将他掀下c黄去,狠踩一通,这才晓得抱头求饶,爷爷奶奶一顿乱喊,听着真是欢畅。

未央起身来穿好外套,阿佑才停了手,一把砍刀指着满脸乌青的陈大秃子说,“今天就他妈一刀捅了你!”

阿佑平日里街上混着,这好几年下来,总算混出点名堂,街坊间人人都知他凶悍,一帮子人白日里横行,镇日里喊打喊杀,一把刀砍砍砍,时时满身血,面上还有一道道疤,瞪起眼来阎罗一般。最怕他二十几岁不要命,说说便要把刀子砍人。

凤娇婶子的话说,小崽子克死了爹又没娘要,迟早吃枪子。

未央起身来穿好外套,阿佑才停了手,一把砍刀指着满脸乌青的陈大秃子说,“今天就他妈一刀捅了你!”

谁想这一声吼,竟将陈大秃子吓得尿裤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好生窝囊,“阿佑哥饶了我吧,都是未央她妈凤娇婶子闹出来的,我真不是……”又磕头来,一下接一下,好生响亮,“我混蛋,我不是人……阿佑哥,我真不知道未央是我嫂子,我要知道了哪还敢……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四十好几一张脸,竟管阿佑叫哥,真是厉害。

阿佑舞者刀子冲他喊:“别以为你叫唤两声爷爷就会放过你!”

“那是,那是。”陈大秃子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来,颤颤悠悠双手奉上,“孝敬,孝敬您和嫂子的。”

哦,是那余下的三千。未央心底里了悟,冷笑着摇头,阿佑便一脚踹下去,钱散了一地,陈大秃子捂着肚子倒下,可怜四十好几一把老骨头,家中老爹都没怎么教训,却让着小兔崽子踩在脚底。

看着好生可怜,却只能抱着肚子哇啦哇啦乱叫,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就这么多了,我也没钱啊!”

未央坐在c黄边玩着手指头,不忘给陈大秃子出主意,懒懒说:“你下 身三条腿,选一根留下吧。”

“就砍了你的子孙根!”阿佑举了刀,说话间就要削下来,吓得陈大秃子连连告饶,“姑奶奶饶命。”叹一口气,认命,“这……这……还有……”

于是又将手上金戒指,脖子上金项链取了放地上,还从丝袜里掏出两百来块皱巴巴腌菜似的碎零钱。才小心翼翼说,“就……就这么多了……”

阿佑拿刀比着他,“放屁,就这么点,打发要饭的是吧!”

陈大秃子又连着磕好几个响头,哭着喊着说,“这回真没有了,打死也没有了。”

阿佑给他手臂上划上一刀,放放血来,瞧着玩。

未央适才开口,拉巴着衣领,笑,一根淬毒的针,“算啦,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叔叔一时拿不出钱来,我这做小辈的又怎么好为难我陈叔叔。不如这样,咱们立个字据,叔叔打个欠条,白纸黑字写着,欠了阿佑哥一万元整,限半个月内还清。”

又起身拿了纸笔来,工工整整写清楚,才递到陈大秃子跟前,笑嘻嘻说,“陈叔叔,你瞧我给你出的这主意好不好?”

看他呆呆看着,迟迟不肯签字,便问:“叔叔不乐意?那就只好按刚才说的,今天得留下您一条腿。”

“我签,我签。”

事情很顺利,未央看着欠条微微笑,陈大秃子已经哧溜跑远了。那秃子是没胆子报警的,未央是未成年小女生,他若要报警,铁定将自己贴进去,这点子上,他大约还是掂量得清的。

又将欠条塞给阿佑,“这事就这样吧。”

阿佑不甘,“就这么算了?那老婆娘也不教训了?你就不怕她再卖你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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