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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年暗伤(26)

之后就越发任性,缠着爷爷讲各种小说里的毒物,而掌心这个,她也是听过的。

番木鳖,就是马钱子,是马钱子的种子。

扁圆形或扁椭圆形,中毒症状是最初出现头痛、头晕、烦燥、呼吸增强、肌ròu抽筋感,咽下困难,呼吸加重,瞳孔缩小、胸部胀闷、呼吸不畅,全身发紧,最后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

容易解,只是他们慢慢地加量,似乎还掺了什么,用来加重药性。

祁洗玉,不怕死吗?袭远袭远,亲情于他,比纸更薄。

梦魇

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夜幕像一块被切割的裹尸布。

雷声轰鸣,仿佛是天边野兽的嘶吼,惨烈而决绝。

骤然间雨水倾泻而下,不顾一切地敲打着寂静得可怕的皇宫。

这场雨,积蓄已久。

一声惊雷大响,仿佛就霹在耳边。

袭远扯过被子,将自己塞进去,狠狠堵住耳朵,六月天,竟瑟瑟发抖。

他想念一个怀抱,想念一种馨香,想念一声呼唤,想念一张温c黄。

他多么想,安安静静地睡去。

再没有梦中的魑魅魍魉,再没有鲜血淋淋的梦魇。

银色宝马越野车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急行,她坐在后座,手中抱着香香软软的泰迪。

继母与父亲愉快地交谈着,同父异母的弟弟不时cha嘴,两三岁的孩子,童言无忌,车内回荡着他们一家人幸福的笑声。

她抬眼看看路旁新抽芽的小树,对着手中的泰迪悄悄做了个鬼脸。

耳边是汽车极速刹车时轮胎与地面尖锐的磨擦声,她坐在车后,没有系安全带,身体被甩到另一边。

眼前闪过他们惊恐的脸,还有眼角的一片猩红。

她听到“嘀嗒,嘀嗒,嘀嗒……”滴血的声音。

莫寒猛然惊醒,目光呆滞。

亵衣已被冷汗浸湿,她来回抚着胸口,令呼吸平缓。

窗外雷声轰隆,突然,一道蛇行闪电从天而降,照亮死一般沉寂的夜。

就着闪电的光,莫寒竟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正杵在门外,惨白的脸,夜似的漆黑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门外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莫寒的恐惧,竟一股脑地冲了进来。

惊叫之声冲到喉头时就被人截住了,那人用手捂住她欲开的唇,体温冷得吓人。

他叫她,“阿九。”莫寒把留在她唇边的手放进自己手心,“你怎么来了?睡不着?怕黑了吧,弟弟。”

袭远也不答话,直接掀开被子窝在c黄上。

莫寒被他连贯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袭远屁股上,“你起来,回屋睡去,别来闹我,都多大人了啊。”

袭远藏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阿九,我知道你怕打雷,我特意来陪你的,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嘛。”莫寒气极,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只虚弱地说:“男女授受不清,太子爷,咱们得避嫌。”

袭远突然坐起身,踢开被子吼道:“你都打我屁股了,还说男女授受不清做什么?”

“我哪有?明明是隔着被子打的,那不算。”莫寒眉毛挑得老高,怒视这个比自己更加胡搅蛮缠的人。

“就算。”“不算。”……“反正我死也不跟你睡一张c黄,死也不要。”……袭远拍拍c黄上软趴趴的大枕头,调整睡姿。

“阿九,你的枕头好奇怪,不过还蛮舒服的,改天给我也做一个?”“哼!”“阿九,快到七夕了,你给我做个荷包吧。

要亲手做,不许让弥月她们随意糊弄了。”

“哼!”“阿九,我的生辰要到了,你要准备准备,不如你给我做件衣服吧,嗯……好像不太实际,那就做双鞋?”“……”感觉被人盯着,像砧板上的ròu。

莫寒艰难地抬起眼皮,恰好对上一对漆黑乌亮的眼眸——同阿九相似的眼眸。

莫寒以指尖描摹他眼睛的轮廓,袭远闭上眼,任她用指腹轻触他眼睑。

她身上有一种味道,令人安心的馨香。

“袭远,你睡了吗?”莫寒把头往里挪了挪,早知道应该做个大大的双人枕,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翻来覆去地睡。

“嗯,我睡了。”袭远咕哝一声,却蓦地睁开眼。

“臭小子。”莫寒伸手拂过袭远脸颊上的乱发,将其挂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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