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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年暗伤(49)

汉人村里新媳妇的头一夜一定要给蒙古保长,中国人甚至连姓名都不能有,只能以出生日期为名,不能拥有武器,只能几家合用一把菜刀。

另注:皇太极破锦州,三日搜杀,妇孺不免;掠济南,城中积尸13万。

扬州城破,扬州顿成地狱,死者达80余万江阴一县,就杀了17万人,全城仅50人幸存。

嘉定三屠杀了50多万。

此外,满清又杀苗民一百万,杀回民数百万,把漠北蒙古的准葛尔部落杀到最后一个幼童!

都是个人意见,鄙人不是民族极端份子啊不过此文架空,估计历史都会被我搞反的受不了的筒子其实还可以慢慢看下去,因为还没到乱搞段

救赎

烛火忽明忽灭,啪啪地爆出一朵朵烛花。

铜镜里映出她模糊的影,倾泻而下的乌黑发丝将面庞衬得愈发苍白。

她一下接一下缓缓梳着头发,遇到打结处也不停,只咬牙使力往下,任一髻髻青丝纠结着坠落。

搁下尖细的眉笔,指尖扫过微微颤抖的胭脂盒,绯色匀染了肌肤,在面颊开出一双羞赧的芙蓉花,她微微侧头,眼光触到捧着胭脂盒颤颤微微的手,“弥月,放下吧,帮我梳头,把头发全挽上。”

“是。”弥月利落熟练地拿过梳子,视线在檀木梳上含苞待放的梅花间停留片刻,便小心翼翼地梳理着早已顺服妥帖的发丝。

昕兰快步悄声进门,脸上不复从前的娇憨可爱。

“公主殿下,宣佑门已准备妥当。”

“好,令宣佑门侍卫将紫宸殿所有宫人集中在紫宸殿后殿,一个都不许放走。

这内侍卫统领的位子,早该让你大哥做了,昕兰,你说对么?”镜中的女人,发髻高悬,明晃晃的金步摇一点点切合着禁宫的雕栏画柱。

“昕兰不敢。”“素菊。”莫寒稳了稳头上的堕马髻,用盛夏里开得最美的扶桑花替代了沉重的步摇。

“通知祁大人,收口袋的时候到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挑衣服的手越过素色衣裳,出人意料地停在了金丝描边的大团花华服上。

莫寒脑中来回闪现着这样一个问题,目睹了生命流失的全过程,此刻却像路人般实施着久存胸中的计划,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澹台莫寒真的走了。

她毫无感触的心,她挣开父亲垂死时刻握住她的手,她眼神中的漠然,无一不证明了这一点。

只是,剩下的又是谁呢?她打开暗阁,抽出准备已久的圣旨,“阮梅,让来顺总管派个亲信太监去宰相府宣旨。”

天亮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宽大华丽的宫装把她衬托得越发单薄,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飘到散发着漆味的铁门前。

牢狱中的金国六王爷似乎已经适应了地下室昏暗的烛光和沉闷的空气,一壶黄酒满满地坐在卓上,仿佛在等举杯共饮的知己。

混浊的酒随着执杯的手在沿着光滑的内壁回旋晃荡,昏黄的倒影中多了一个人破碎的面容。

“看样子,六王爷过得不错?”“何止不错,本王过得十分享受。”他举起酒杯轻啜一口,没有女真人喝酒时的豪迈样子,只细细地品,感受琼浆玉液滑过唇齿的醇香。

被禁锢三月有余,他早已了解此处设防的严密,加之那可恶的女人定期逼迫他服用软骨散,更是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何况这里高c黄软枕,美酒佳肴,还有她时不时的探望,日子并不显无聊。

莫寒指着不远处横放在c黄上的棉花枕头,笑问:“这粗俗之物,六王爷可用得习惯?”

“舒服之极。”饮尽杯中酒,见莫寒异于往常的华丽装束,他已猜中六七分,只盼一切早些结束,让他早日归国,但似乎,又有一些别样的情绪隐隐绕绕,产生难得的犹豫。

莫寒扬袍落座,拿过闲置在一旁的空杯,为自己斟一杯酒,悠然地喝起酒来,似乎一对这一切轻车熟路。

“王爷在等我?”六王爷并不掩藏,干脆地答了声“不错。”又说道,“你已多日未来,我便嫌闷了。”

“哦?近日来未能替六王爷驱愁解闷,是我的不是。”她调笑着,两指扶在杯沿,将酒杯举高,在眼前来回晃荡。

“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心中突然被刺了一下,有种莫名的疼痛,他努力地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边关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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