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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我只是来修水管的![无限](229)

也就是说,我需要扮一个花匠……这有些棘手啊,我又不懂这些。

白河将日记放到桌上,无声自语着,视线掠过窗边,再次注意到窗台上那堆袋子。

“难怪屋里会有肥料……”他喃喃道。他之前还奇怪呢,怎么会有人将味这么重的东西放房间里。

话音刚落,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腰处,传来了一阵奇异的触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皮肤里钻了出来,并一直在向下延伸着……

白河的眉毛微动,僵硬地垂下眼眸,正见一根腕粗的黑色藤蔓在地上优哉游哉地蛇行着,注意到他的目光,还扬起身子,很有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

白河:……

这特么又是什么东西??

白河懵了。

而另一边,那藤蔓似乎察觉到了他瞬间的僵硬与警觉,很是困惑似地歪了歪“头”,又往前凑了凑,试着碰了下白河的手背。

白河:……!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右手,防备地看着藤蔓。

白河:……

藤蔓:……?

一人一藤,面面相觑,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紧跟着,那藤蔓似乎是从他的态度中意识到了什么,原本竖得紧绷的身体,突然开心地扭了一下。

——明明那藤上是没有五官的,但不知为何,白河就是莫名知道,它现在在笑。

还是那种缓缓拉开的,仿佛反派一般的狞笑。

下一秒,白河感到自己后腰处的皮肤又耸动起来——又有数根藤蔓从他的体内钻了出来,瞧着都比最开始那根要细。它们放肆地在房间里爬来爬去,视白河如无物,其中几根,甚至自说自话地爬到桌上,游走起来,时不时探头朝饭盆里望望,还有的则呼朋引伴地爬向了墙角的花,十分亲昵地靠上去,亲亲蹭蹭转圈圈。

而最粗的那根,也就是一开始出现的那根,这会儿正不断向上延伸着——它不住往上拔着自己的高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河,像是在证明什么似地,紧接着,它又抖动身体,从后面猛地推了白河一下。

白河被它推得一个踉跄,抬起头来,一脸莫名地看着它:“你干嘛?”

藤蔓当然不会说话。它只是又将白河往前推了推,然后身子一弯,以头部指了指放在窗台上的肥料,又指了指自己。

白河:“……你,是要我,拿那个肥料,给你?”

藤蔓大力地点了点头。

点完后,它又大摇大摆地游到了椅子旁,横着瘫在了上面,一副“我是你大爷,赶紧喂老子”的嚣张模样。

白河:……

这个藤蔓……莫非是看出自己失忆了,所以才这么嚣张的吗?

白河撇了撇嘴,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忽然涌上心头。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自然而然地抓着那藤蔓的根部,将它一点点给拽了回来。

同一时间,他又顺手从旁边又捞了一根稍细的藤蔓起来。

然后驾轻就熟、迅如闪电地,将两根藤蔓缠在一起,打了个结。

藤蔓:……???!

白河一套动作结束,不知为啥感到内心一阵舒爽,他转头再看向其他的藤蔓,却见那些见鬼玩意儿似乎都被他的动作吓住了,正僵着身体,扬着脑袋,齐刷刷地看过来,仿佛一群集体眺望的狐猴。

白河:“……”

很好,看来自己失忆之前,就是这么对付它们的。

“我给你们三秒钟时间。”已经掌握了致胜秘法的白河指了指自己的身后,冷冷道,“三秒后还在这房间里乱爬的,别怪我把你们打成中国结。”

藤蔓们:……

白河:“一……”

他“二”还没出口,便见那些藤蔓纷纷从地上弹了起来,窸窸窣窣一阵乱窜,没一会儿,便消失了个干净。

白河感到自己后腰处的皮肤剧烈起伏着,那种被活物接连钻入的感觉着实古怪,但他却没感到半分抗拒,甚至觉得非常习以为常。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镜子,努力照向自己的后腰。此时藤蔓已尽数回归,他后腰处的皮肤已完全恢复平整,不见一点伤痕。

所以说,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贱兮兮的……

白河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恐惧或是惊讶。藤蔓带来的愕然此时已消失得差不多,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嫌弃倒是真的。

处理完了藤蔓,他又在房间里搜寻起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信息。翻来覆去,却只找到一些零钱、钥匙、证件之类的杂物。

在床底下,他居然还找到了一个钩爪……他一个花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白河困惑了。

唯一比较有价值的,就是他在抽屉里找到的一封信。

信上写着:【感谢你的来信,你提供的情报对我而言非常有用。我会尽快赶来太阳小镇,对眠眼公馆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在此之前,请你不要擅自行动,也请不要对任何人透露你所知道的东西。】落款是“苏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