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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我只是来修水管的![无限](386)

这反而让苏越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为什么唯独要隐去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这对这个死穴本身有什么好处?

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苏越心的目光从一块木牌移到另一块木牌上,心中答案逐渐明晰。

它想要的,并不是困住她。

它是想要自己出去——这才是它的目的,一直以来的目的。

“原来如此。难怪它只保留了这两个字。”

她低声说着,抬头看向白河:“这就是它的名字,对吗?”

“……”白河一时语塞。

他本来也只是猜测,心中还怀有着那么几分侥幸,但在看到苏越心带出的木牌只有两块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知道不该让苏越心意识到这个真相,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的阻拦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我也不是百分百确定。”他默了一下,说了实话,“但这个可能性很大。”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越心站在蜡烛阵中间,歪着头看他。

“猜的。”白河闭眼,深吸口气,“你曾经告诉过我,你脑子里那个禁制,不仅会让你忘记那个真名,还会扭曲任何能让你联想到真相的概念,对吧?”

“嗯……”苏越心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木牌,“所以?”

“……关于那个‘本子’,我刚刚已经向盲少爷求证过了。”白河看了眼身边的盲少爷,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这个词,其实是一个带有玩笑性质的简称。它的全称应该是——副本之子。”

副本之子。

苏越之心。

这或许就是苏越心无法记住“本子”解释的真实原因——尽管并不直接,甚至很难让人展开联想,但它确实指出了“苏越心”这个名字的本质。

所以他才要问苏越心知不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以及是否被要求改过名的事实。

——如果连“副本之子”这样的解释都会被判定为危险词而予以屏蔽的话,那么苏越心本身的名字哪怕可以留存,它的由来也必然也会被屏蔽掉。

而且游戏方对此肯定也有措施。虽然按照苏越心的说法,知情人也都被下了同样的禁制,但为求谨慎,他们应该还是有事先留下指令,要求让苏越心改名。毕竟“苏越心”和“苏越”太过接近,又没能被屏蔽掉,看着就很危险……

不过白河不明白的是,既然游戏方有过这个打算,又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弃了?就因为苏越心本人不同意?

——如果僵尸部长或是“生命借贷”其他哪个领导此刻在这里的话,就会很认真地告诉他,这事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如果你想强迫你的员工去干一件事,你的员工恰好不愿意,而这个员工又恰好一个能打一百个,且闹起脾气来真敢把公司砸掉……

你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事就这么含糊过去的。

当然白河此时对相关内情还一无所知,对苏越心曾给她当时上司带来的心理阴影也一无所知。他也无暇顾及这些——他的注意力全在苏越心,以及她手里的木牌上。

“我知道这个推理很天马行空。不过这样的话,这个副本的很多设计就都有解释了。”白河低声道。

“不过我想不明白……它就是这个世界本身,它要怎么脱离……”

“它所谓的‘当前世界’,和我们所说的未必是一回事。”苏越心冷声道,垂眸看了眼手里的木牌,五指微微用力,彻底捏碎后将它们扔到了一旁。

“我说怎么这两天一切都那么顺利,原来是在这里等我。”

“……你在进入副本后,它应该是能读取你所有的记忆的。”白河沉思片刻,说道,“它很可能就是知道你曾用过‘苏越’这个假名,才会安排下一切……”

这样想来,这个副本未免也太可怕了。

它可怕的点不在于本内安排了多少吃人的鬼怪,又或是承载了怎样危险的陷阱,而在于它确实生出了“意志”这种东西,并根据自己的意志,利用既有的规则,完成了整个计划的布置。

如果苏越心之前没有和白河说过禁制的问题,又暴露出对“本子”概念的茫然;而盲少爷也没有通过梦境给白河提醒——那么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苏越心误以为副本的目的是想困住她,从而只拿走“苏”“越”两块木牌,而白河也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任由她继续仪式。

“苏越”对她来说只是个用过一次的假名,但对这个死穴来说被抹去很久的真名。那么按照规则判定,必然是死穴——或者说死穴的意志,与这个名字更为符合。

那么仪式的对象会自动更正为死穴的意志,从而使它从“当前世界”中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