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修魔尊(197)
气温也烫了三分,还没等北玉洐反应过来时,他已被火焰制在怀中,“没事,我给你看看。”
夏季的衣物单薄。
北玉洐身上还透着淡淡的雪浪味。
两人太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相处,火焰无端生出些欣喜的感觉,他试探的去解他的外衣。
北玉洐居然还是没有躲……
只是抬眸,淡淡的望着他。
这下呼吸全乱掉,他将人抱起来,坐回椅子上,埋首间贪婪的呼吸他的气息,“会有些不舒服,你忍着些。”
血蛊是巫蛊之术,倚靠消耗中蛊者的元气,对身体伤害极大。
再加上北玉洐本来就有伤在身,无法自我调节,几乎每次血蛊躁动,都能痛的他冷汗淋漓,高烧不退。
火焰抚摸着北玉洐的后颈,微微催动灵力。
后者只觉得脖颈后一热,往日浮肿胀痛的印记仿佛安静一瞬,然后酸胀的舒适感觉渐渐扩散。
他忍不住靠在火焰肩头,脆弱又可怜。
像个被欺负惨了的人。
火焰吻他的发心,“不痛了,师尊……”
这枚血蛊印记。
是当日火焰在雪月宫给北玉洐种下的。
那时他又恨又怒,几乎是下了狠力去咬,种的极深。
莲纹覆盖下的伤痕都还能轻轻摸到。
那时,他几乎是恨得想咬死北玉洐。
但这一刻,这人软软的躺在他怀里,又轻又瘦,他又有些后悔了。
应该咬轻一点的,他不自觉想……
“最近有按时吃药吗?”缓了半响,火焰问。
北玉洐恩了一声,像是要舒服的睡着。
火焰不由的勾了一点唇角,“以后再痛别忍着,来找我。”
北玉洐捏紧了手指,垂目间,睫毛有些湿了。
他有些难过。
楚辞的话果然没有错。
不管这个是东绝焰主,还是阎罗太岁。
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被自己伤过的,还是没伤过的。
他骨子里都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痛。
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惜这个道理,北玉洐现在才懂。
他越发愧疚难过,像只受伤的幼崽朝着火焰怀里更深处埋,蹭的金瞳全暗了。
“你今日有些不同。”
北玉洐便问:“哪里不同?”
抬眸间是洁白的脖颈。
暖灯下的消瘦锁骨十分精致。
月公子是好看的,火焰曾觉得这个人的每一处,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长得,所以他受不了北玉洐给的诱惑,不管那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没回答他的话。
在此刻,他突然有些不想打破这表面的和谐。
反正过不了多久,自然会败露。
不去质问,北玉洐态度的转变后隐藏着什么。反正这个人是北玉洐,这个人现在在他的怀抱里。
这就足够了……
“带金链子吧,师尊。”火焰眯着眼,在他脖颈间亲吻。
北玉洐的呼吸有些乱了,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摇摇晃晃。
火焰继续道:“我那日说的话是真的,真想给你打一条金链子,套在脚脖上,日日夜夜锁着你,让你永远陪着我。”
他说出话的那样轻浮。
带着试探。
以为又会引得北玉洐恼怒。
撕破北玉洐的平静温和。
结果只见莹白的眼尾含了红,像是春情的粉色桃尖,凑近他耳边,低低道:“好。”
理智轰然倒塌——
蜡烛燃尽,一室的绮丽暧昧。
☆、红鸢的挑衅
楼澈觉得。
最近自家主子的心情有些好。
虽然面上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不耐烦模样,但他动怒的时候少了,也不会动不动就杀人。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玉洐君。
北玉洐每晚都来看火焰,往往是天色昏沉时,他便从回廊尽头出现,提着一盏暖灯,一个食篮,清秀的面容淡薄,眸色也是温软的,四周都是浓重墨色,唯独他泛着莹白,美得像是一幅画。
这幅画走到了他的面前,问:“怎么了?”
楼澈这才反应过来,猛然有些不好意思道:“啊,没事,主子在里面。”
北玉洐便轻轻点头,推门进去。
听见推门声音,火焰蹙着的眉便会舒展些,面上仍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头也不抬。
北玉洐像是习惯了他的无视,自顾自提着食篮走上去,问:“晚饭吃了吗?”
火焰便不耐烦的应一声。
北玉洐就自然而然的走上前研磨,他视线从来不看桌上那些机密的图纸,只轻轻扫在火焰面上,专注而温柔。
半响,火焰放下轴卷,视线斜在食篮上面,嗤笑道:“又做了莲子羹?”
北玉洐点头。
火焰:“不是说过,我不爱吃了。”
以往这样的语气,总会换来北玉洐难堪脸热,但他现在像是摸准了火焰的脾性,只轻轻道:“我做了好久,手都被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