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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235)+番外

作者: 鱼缸儿 阅读记录

就在这时,季路言脑中一道白光闪过,那白光里是数次相遇时的过往——无论是哪一个苏河洲,只要他们同塌而眠,都喜欢从身后抱着自己,他总是很用力,仿佛是……仿佛是在用力挽留一个背影,要牢牢抓住那个背影嵌入自己的胸口!这样的姿势和力道,像是一种占有欲,如同他是苏河洲的所有物,谁也不可以觊觎;也像是苏河洲没有安全感,因为他抱着自己的时候,时常会用手不停确认怀里的人还在不在——就跟宁可一晚上不睡觉,也要数一遍手里金银珠宝的抠门财主一样。

季路言回想,这样的情况就连他是个鬼魂的时候也如出一辙——他窝在苏河洲的怀里,因为苏河洲摸不到他,所以那人会时不时对着胸口的空气一阵乱抓,旋即蓦然睁眼,直到确认了他的存在才会心满意足地睡去……

“别走……你回来……别走,别留下我,别扔下我!”苏河洲喃喃梦呓突然从身后响起,季路言如同被扔上岸的鱼,身子几乎原地弹起!第三次,这话是他第三次听苏河洲说了!这不是巧合,难道苏河洲真的有某些记忆,只是那些记忆被封存了,只剩下这如同梦魇的一幕?在苏河洲的梦里,是不是总是他离开的身影?!

他的后颈渐渐染上一片湿热,深夜的隐隐啜泣,把空调吹着的凉风冻成冰碴,一片片穿透季路言的皮肤,在他的血管里刻画着冰凉的痛。那刺骨的疼痛过后,又是一阵能够炼化血肉的灼烫!季路言惊魂未定地转过身,蹬着床往上滑了一小截,将苏河洲的头按在自己的心口,又将对方的手臂重新环在自己的腰间。他轻轻地抚摸着苏河洲的头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那凉凉的发丝很是柔软,让他倍加珍惜的柔软。

苏河洲听见了强有力的心跳,宽广而又平静,像是铿锵有力的脚步,不回头地翻过一座座高山,他就跟在那脚步之后,走过了高山云泽,百川沟壑,而后……一轮旭日从沉沉雾霭中霍然升起,一个粲然温暖的世界如同展开的画卷,一点点地映入眼帘。

薄薄的金光穿过一切阻碍,照亮人间,苏河洲缓缓睁开了眼,入眼的全是陌生,可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哪里。他惊坐而起环顾四周,却发现他哥唯一的卧室里只有他一人,连他身侧的床单都是平平整整的,像是没有人来过。

原本惊慌过后而产生的一丝侥幸的满足瞬间土崩瓦解——是他想多了,豪言壮语谁都会做,可是挑战世俗眼光与世界为敌的事情,怕是只有傻子和疯子才做得出来吧。他差点就成了傻子和疯子,呵……苏河洲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酒精才让他的脑子阵阵刺痛,连心脏都跟着闷痛起来。

就在这时,卧室门口被轻轻敲响,而后被慢慢推开,季路言伸进个脑袋。一见苏河洲醒了,立刻笑了起来,那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晃眼,苏河洲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一副防备的模样,季路言像是看不见似的,大步走了进来,站在床尾春风得意道:“可算是起来了,正好,我买了蟹粉小笼包,汤包,生煎包,牛肉锅贴,虾肉煎饺……你想吃哪一个?”

苏河洲:“……”

这些东西有实质性的区别吗?这人三年来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唉,不管吃哪一个,来,先起来,”季路言拍拍手,而后张开了双臂,“上来,我带你先洗漱去。”

“你……”苏河洲大脑充血,那人张开手是什么意思?上来是上哪儿去?!

“来啊!”季路言曲了曲手指,如同在催促、召唤一般,“你昨天喝多了,小腿在椅子上磕了一下,这不怕你这个贵公子腿疼么,上来,我抱你去。”

苏河洲低头一瞧,腿上不过指甲盖大小的淤青,哪里会有什么影响,他耳尖红了起来,别扭道:“不、不用,我能走。”

说罢他一侧身,欲要下地。说时迟那时快,季路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伸出手兜着苏河洲的大腿,把自己的脖子往对方颈侧一伸,道:“搂紧了啊,一会儿摔了概不负责!”话音未落,他兀自发力把人就要往起扛。

苏河洲大骇,条件反射地抠住季路言的肩膀,季路言宛如得到了莫大的肯定一般,浑身哪哪儿都是用不完的青春活力,要不说他千人斩万人迷呢,季路言可不是空有一张脸,宽肩蜂腰都是实打实的肌肉,要扛起一个小青年不在话下,只是……

只是当季路言以满腔的热爱与心疼拉起苏河洲的两条腿……然后,盘在了他的腰上。苏河洲当即满脸胀红,憋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季路言则不以为然,他觉得这是在疼自己的宝贝儿,作为一个“长辈”抱抱孩子怎么了?但当对方的胯部挤压到了他的小腹后,季路言这才如梦初醒,手脚忽然变成了钢铁机械,还是没有球状关节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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