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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290)+番外

作者: 鱼缸儿 阅读记录

苏河洲烦躁地掐着眉心,他不愿意和季路言独处,心里太乱了,每当季路言一靠近,他就有一种难受到心脏都快炸了的感觉,那种感觉他不愿意也不敢去触碰。

他从不碰两样东西——不会的,不是自己的。

“苏河洲,”你季路言声音颤抖道,“就那么排斥我?你当真对我一点都没有印象?!”

“有印象啊。”苏河洲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模糊的剪影,哂笑中不乏奚落道:“海城谁不知道季家大少爷?不过我想,这种‘印象’还是少给我们这些公众制造一点吧,”他故意停顿一下,拖长了尾音道:“有、伤、风、化。”

季路言将自己最后的骄傲从祖坟刨出来,怒道:“你别跟我扯这些,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如果你对我没有印象,你为什么躲着我?你还记得我对不对?只是那些印象……”他的怒火上了断头台,因为各种各样的自惭形秽而咕噜噜地滚落在地,连他的同声音也变得苍白无力起来,“都不是什么好印象,是不是?苏河洲,我改了,真的,你给我一个机会,看看我行不行?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再做,那些八卦新闻上绝对不会再有我的照片,你让我出院我听你的,我出,我出!但你不要拉黑我,回我一条信息,几天回一条都行,好不好!”

季路言伸出手,像个小偷一样,只敢抓住苏河洲白大褂的衣袖,却像亡命徒一般,将那块白布死死攥紧于掌心,几乎要拧出一个窟窿来。

他哭了,季路言又哭了。苏河洲心中跳痛了一下,但他很快扯回自己的衣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漠然道:“季先生,您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的,说的话怎么那么前言不搭后语呢?我,不过是一个为你做过手术的普通医生,我一年要做成百上千台手术,您还是头一个……方式如此特别,来表达友好医患关系的人。但恕我不能受宠若惊,我只能十分惶恐,如果我没猜错,您这话像是与恋人说的,不好意思,我们现在连医患关系都不存在,我也不想陪您做游戏,所以,你的要求对我来说越界了,是骚扰。”

这话像一把刀子,直直插/进了季路言的心窝,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将他最后一口气给绝了,他痛到几乎站不稳,扶着墙,仍不死心地追问:“越界?骚扰?苏河洲,你到底真不记得还是在恼我?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我吗?!”

那声音里的绝望太强烈,苏河洲觉得自己周身的动脉、静脉都被橡皮筋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遇到一位各方面都不及格的护校学生,拿着抽血的针管,针尖将落不落地在他身上划了个遍,哪里都难受,处处都泛着浅浅的却是极为密集的疼。苏河洲莫名开始心慌,仿佛是那人的绝望掉落在了自己的心底,他的的冷心冷情全都将自己反噬了。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因为一个梦境就会和一个陌生人产生如此深刻的联系?简直是要“同呼吸、共命运”了!

苏河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扔出掷地有声地两个字:“不想。”

季路言的腰更弯了,隐忍而卑微道:“连做朋友也不行吗?”

“没必要吧。萍水相逢,未必再见。”苏河洲掐着眉心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分不清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心痛到底是因何而起,仿佛是带着刀片而来的波浪,割裂着他的每一条神经,几句对话,他已经从血肉到神经末梢都经历了一遍抽筋断骨的痛。正当他要抽身离开这血淋淋楼梯间的时候,面前的高大男人像是轰然倒塌的大山,突然蹲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就在这时,季路言拉住了苏河洲的裤腿,无助的像是在大雨中被抛弃的小狗,小狗终于寻得了一点温度,死死咬着,若是松开手就会死掉一般。

“你这周六休息,一顿饭,就给我一起吃一顿饭的机会,好吗?”季路言几乎是在乞求,里子面子全砸在了这人的脚下,他活该,他不怨,只是他不能放手。可这样一个如同铜墙铁壁一样的苏河洲,他该如何去接近?再没头没脑的勇往直前,冲锋陷阵,只会适得其反——苏河洲似乎已经很厌烦他了。

以退为进吗?去他妈的以退为进,敌退我追!这是他们在现实世界里的初遇,自己不是苏河洲的贴身助理,不是侍从,不是仇人,不是阴阳相隔的两情相悦,也不是什么亲兄弟……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他是医生苏河洲,自己是他眼中劣迹斑斑的纨绔。这里没有一个专门等他而来的剧情,更没有一个一定会与他重逢的苏河洲!现实就是,如果没有这次意外,他们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两个陌生人,身处两个世界——干净与低俗的不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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