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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296)+番外

作者: 鱼缸儿 阅读记录

酒店里,杜风朗听完他家二花的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集合了父母、手足多重情感的“不是滋味”一时难以用语言形容,但这种滋味在季路言挂了电话以后,在杜风朗的世界里呈几何倍增长。季路言在沙发上抱着靠枕,扭出了“驴打滚”的意境,时而还唉声叹气,时而暴吼两句苏河洲的名字。

杜风朗心想:淋雨的明明是我,怎么一身干爽的二花更像落水狗?为什么摔了脑袋就像开智了似的,一下开辟出了季二花的新取向?那这个取向方面,到底是彻底走上了分岔路,还是单纯地扩大了范围,丰富了产品线?

杜风朗百思不得其解,一心多用而动作迟缓地换上了干净衣服,脏衣服被他随手一扔,天女散花似的在盥洗间外七零八落,一直用靠枕盖着脸的季路言忽然开了金口,然而他的话,差点没把杜风朗气得将他乱棍打死——

“杜风朗,我说你能不能以后稍微检点一些?”季路言侧了身,面对沙发靠背,“你要换衣服进里头换去,别赤条条的在我面前晃悠,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将来都是我在苏河洲面前的罪证。”

“我去你妈的!”杜风朗转身从脏衣服里拿出一样趁手的,冲着季路言身上就是一顿猛抽,同时骂骂咧咧道:“我是脏了你眼了?咱俩以前可没少互看,还互相检阅过呢!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现在倒是嫌弃起我来了,你好意思吗?人家苏医生搭理你了吗?你在这守节给谁看呢!”

季路言扔开靠枕,起身伸出两条长腿一夹,再一拧,杜风朗登时被按到在地,前后三秒便诠释了什么叫“不费吹灰之力地完爆一只弱鸡”。季路言在杜风朗龇牙咧嘴的叫骂声中,忏悔道:“往事不堪回首,做过的我否认不了,所以我以后要更加严于律己,你别给我拖后腿。”

说罢,他一松脚,翻了个身又躺回沙发上当一条要死不活的咸鱼干。杜风朗躺在地上愤懑地揪着羊毛地毯,靠着指甲尖才勉强掐下来几缕羊毛,他越想越不甘心,被打不甘心,看到季路言因为苏河洲郁郁寡欢不甘心,两相比较,他决定还是不和季路言计较——除了打不过之外,他更想看到那个生龙活虎的好兄弟。

只见杜风朗一边拍着手指上的羊毛,一边摇尾讨好道:“二花,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我知道一个地方……”

“不去!”季路言用靠枕拍在杜风朗脸上,拒绝那张靠近的谄媚笑脸。

最后,杜风朗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总算是以自己失意不得志为由,从季路言那里拿到了同情分,是以一个风华绝代中带着生无可恋的俊美男人,在一个高龄美少年的带领下一路飞奔,去了离酒店不远的一家静吧。老板是杜风朗的朋友,杜风朗再三和季路言保证,他们去的是个安静又隐私性高的地方。

杜风朗没有老实交代,那其实是一家gay吧,他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季路言摔成了gay,那就带他看遍人间风景,视野开阔了也就不会拘泥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至于他自己,杜风朗觉得是无所谓的,只要对方长得好看,不凶他,他男男女女都行,他向来没什么要求,只要有人能一直陪他,最好是从早到晚、从生到死……但他更感兴趣的,是酒吧老板前些日子弄来两条半米多长的龙鱼,一红一银,据说品相甚好,很是难得。他就喜欢这种快成精的动物——也可以说,杜风朗是为了看两条鱼,顺带带着好兄弟去“开眼”。

他们到的时候,时间还比较早,酒吧里没什么人,连来上班的小鸭子还没有凑齐整。季路言打一进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没有多想,捡了个隐蔽的角落,依旧是往沙发上一躺,眼睛都懒得睁开,有气无力地对杜风朗道:“你要喝什么算我的,帮我订一个餐厅,周六晚上,没什么太多要求,不是太贵,环境要好,适合情侣,菜式不能太油腻,可以吸烟,新风系统要跟上,能看到海城最好夜景……”

“兄弟,打住!”杜风朗抄着手斜睨了一眼那条咸鱼,“你说的这些要求全海城只有一个地方能满足,你拿着你的房卡刷电梯,直接上顶楼,都不用你预约。但就是一个字,贵!可你说这是你家揭不开锅了,还是我家落魄了?我的地盘还需要你花一分钱?你就是让顶楼的餐厅一整夜不营业,只为了你一人开张,我都能为你担着,你说你至于么?!”

“不一样,你不懂。”季路言低声咕哝,“是苏河洲要请我吃饭。”

“哟,学会换位思考了?”杜风朗讥诮道:“那不好意思,你说的这种地方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傻?这顿饭你请了,他不得欠你人情,一来二去不就有下一回?一而再再而三,无穷匮,这老话我都能背下来,你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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