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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308)+番外

作者: 鱼缸儿 阅读记录

季路言一摔,摔出了山花烂漫的错觉,他确认自己抓住了苏河洲,但是一个用力过猛,他又晕晕乎乎了过去。梦里不知天在水,宝塔镇住苏河洲——过去穿越的画面在脑中不断浮现,季路言喜不自胜地陶醉于一个拥抱。他仿佛是那刚下了崽子的大母猫,把那只巨大的“猫崽”按在身下一顿磨蹭,就差把对方从头到尾舔舐一遍了。

苏河洲半晌才从银河系遨游回地球上,一双耳朵几乎砸进了沸水泡里跳了起来,烫得惊人,而他整个人如同被扔进了炼钢炉,连个火星都不见就原地蒸发了。

“你别动!”苏河洲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他并不想明天和这位季家大少爷一起上头条,可他头皮发麻,变得无所适从的手脚使不出力气。好在工作人员上前来帮着抬人,但那人力气大得很,被拉开稍许又立刻“盖”了回来,苏河洲觉得自己就像只麻雀,被一只大笊篱关到走投无路了。

这恐怕是苏河洲有生以来同旁人最亲密的接触了,明明慌成了狗,还圣母心地操心着季路言会不会因为剧烈晃动而让脑部出现什么意外。他靠着自己的职业精神终于挣扎着起身,这下可好,人不能扔在这里,留在这里让人当猴子看更是难为情,苏河洲心下一横,拿出抗洪抢险的气势,弯腰发力,捞起地上的季路言,扛麻袋似的半抱半扛着便落荒而逃。

季路言不轻,但苏河洲有的是力气,若不是因为楼层问题,他都想带着人走楼梯——电梯里有监控,苏河洲也不知自己心虚什么,就好像那监控是在直播他的什么不轨行为,让无数正义之士看他不坏好心。苏河洲竟发现自己还有如此鲜活的羞耻心,惊讶之余,头垂得更低了,下巴快要戳进胸口。可他这一低头,余光刚好与那人翘着的臀齐平,苏河洲赶紧侧过头去,躲避那烫人的温度。他的喉咙都快烧干了,这真是……他在心里狠狠骂道:苏河洲你就是个变态!

季路言被倒扛着,头都快要疼炸了,本来没事,现下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他知道苏河洲扛着他,这让他想起最后一次穿越中,他也在跳伞俱乐部的机场里这样扛过苏河洲。酒气攥紧了鼻粘膜,季路言鼻尖一酸,眼睛也跟着烫了一壶酒。

苏河洲刷卡进门,走过通道,一进客厅他登时一愣——满地的红玫瑰摆了一颗俗气的爱心!他一时无法下脚,目之所及是窗外的繁华夜景,落地玻璃窗将窗外景色丝毫尽现:浦江水倒映着不夜城,在水中自成一番热闹的天地,地标性的经贸大厦格外抢眼,外墙是投影的巨幅广告上赫然写着“我的苏苏小心肝”,火红的大字一会儿停、一会儿走,让人无法移开眼,苏河洲不敢多想,他立即收回眼睛。

就在这时,肩上的人动了动,苏河洲这才回过神,把人往里头的卧室送去。拉开卧室和客厅之间的推拉门,里面的场景更是浮夸,几乎有一种不太正经的蜜月套房的既视感——气球、拉花琳琅满目,有一种学校里开新年茶话会的样子,只是处处都是爱心还有“love”,实在……有碍观瞻。

苏河洲睨了一眼那张很是宽敞的大床——红枕头、红被面,好在没有什么龙凤鸳鸯,床面上不知是谁洒了一堆八宝粥的原材料。苏河洲的洁癖都快犯了,他掀起被子把一堆干货抖到一边,然后轻拿轻放地把季路言搁在了床上。正当他要抽手起身的时候,季路言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苏河洲立即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床边,才避免了自己也去“盖地虎”。

但两个人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周围也很静,苏河洲一错不错地看着那张表情痛苦的脸,他抿紧了唇,颤巍巍地摸了摸那光滑而滚烫的皮肤,像个小偷似的一触即分。见失主没有发现,他又偷偷地摸了摸,这一刻,苏河洲满目柔和,像是被太阳晒得温柔的溪水,有了几分自由的生动,他轻声问道:“头还疼吗?”

季路言哼哼了两句,苏河洲听不清,他俯下身递过去自己的耳朵,“季路言,你哪儿疼,说给我听听。”

如果有人录下来他这句话,苏河洲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竟会如此温柔,且那温柔里还熔淬着无处不在的深情和眷恋。然而,他没有等来一句应答,倒是耳朵心里突然一热一痒,微微的水渍声,让苏河洲浑身遭遇了电刑,除了快要缩瑟成非人类的一线瞳仁,他周身其余器官尽数罢工,就是换上最严苛冷酷的牢头抽上深仇大恨的几鞭子,都动不了。

除了听觉尚在——苏河洲听见了吮吸果冻的声音,这可真是奇怪,他没吃东西,这声音从何而来?他还听见了自己喉咙深处溢出了破碎的气息,好像他是一个被插了气管的、不能自主呼吸的重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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