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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81)

“可是我想不出来啊,比如这一道题目,你是喜欢在家工作还是喜欢去办公室工作,这叫我怎么说,工作当然是要去办公室啊,常识。”

“这不简单,team work,faculty and facility,atmosphere,process,人家考官又不是问你常识,你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薛问枢眼睛一亮,抓起一只笔兴奋的说道,“再说一遍,重复一遍。”

于是就按照这个思路,我把托福口语的试题基本上都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我又困又累,脑子一片浆糊,恨不得倒下来就睡着,薛问枢看到我这样也有些不忍心,催促我,“要不明天再说吧,都那么晚了,睡觉吧。”

我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明天?明天我才不跟你搞这个呢,快点,别浪费时间。”

“你好凶啊,来吃块寿司。”他很狗腿的把寿司喂到我嘴里,“还有十道题目,快了。”

其实我不想帮薛问枢复习托福,一点都不想,我巴不得他考个悲壮的分数然后被名校拒之门外,可是不现实,也不可能。

我很害怕分离时刻的来临,每次想到薛问枢会离开我的心总是会隐隐的痛,像是针扎的一样细密,在坠入黑暗的梦乡前我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是薛问枢孩子气的脸庞,微微蹙起的眉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动作,他睁开眼轻轻的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声音低沉柔和,“谢谢你。”

我开心的笑起来,下一秒天旋地转的陷入苍白的梦境之中。

薛问枢在南京考完托福的那天并没急着赶回来,他发信息给我说是口语开考前两分钟无意中听到了考试题目,居然兴奋到紧张,跑去洗手间抽了半支烟才平静下来。

我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正在复旦的小超市买演算纸,十一月的夜晚来的早,校园里已经华灯初上,天空中飘着些细雨,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付完款出来的时候恰好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生焦急的问我,“同学,请问逸夫楼在哪里?”

我愣了一下,“对不起,我也不清楚啊。”

“逸夫楼,你往前左转走到物理系,在往里面走一点就看见了,很好找。”身后传来很熟悉的男生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原来是何彦非。

“何老师?”我有些意外,他冲着我微笑。

那个女生奇挂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你明明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是不是耍我”的意思,道了声谢就走了,何彦非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到超市买东西的,你呢?”其实我很喜欢逛复旦的校园,有时候就静静的坐在光华楼下的糙坪上都觉得是种享受,大概我天生比较喜欢学校的氛围,祥和安宁。

他笑笑,“找我以前的老师的。”

“啊,你是复旦毕业的?”

“如假包换,我以前宿舍就住在研究生楼那边,很破很旧的。”

我顿时来了探究的兴趣,“那你本科时候读什么专业的?”

“数学。”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啊,一点都看不出来啊,那你干嘛要去新西方教英语?”

看到我这样的反应,何彦非也笑起来,“真的,骗你干吗,我连研究生都念的基础数学,念完了回国找工作处处碰壁,又不想继续再读博,只好去教英语了。”

“你可别小看学校老师啊,很多都是纯理科工科出身的,反倒是英语专业的最少。”

我想想也是,新西方那种藏龙卧虎的地方,就像是国家领导人,从来不会是主席系毕业的,秦可书是念基础化学的,钟宝瑶是制造工程专业的,偌大的整个高中VIP部也就三个英语专业的。

忽然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专业一下子就抛弃了,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可惜?”

他回答的很干脆,“可惜什么,又不是特别喜欢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做老师挺好的,你觉得做老师不好?”

“当然好,只是我不知道我能否一辈子做一个职业,待在一个地方,说起来好像有点杞人忧天的感觉。”我无奈的笑笑,抬起头迎向飘散的风雨,凉凉有些打眼。

“我也没有觉得自己能做某种工作做一辈子,只是当工作的时候就会尽量的做好,因为一辈子太长了,光是想是想不出什么的,只有走过去才知道。”

夜雨中的校园,朦朦胧胧的灯光洒在光亮的水色上,宽敞的道路上泛着水光,我和何彦非就静静的走着,偶尔说两句话,在我的感觉中何彦非很安静,跟薛问枢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但是和徐可林有些相似,大抵上都是因为年纪稍大,说话稳重捻拿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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