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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82)

可是那份沉稳的性子里却少了灵动和鲜活,因为太过于沉稳,而失去了淋漓的欢畅。

过了两天薛问枢才回来,问及托福考试,他的回答也就马马虎虎,但是我知道他已经办完了本科成绩证明,找到相熟的导师写推荐信,修修改改忙着他的PS。

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我也开始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我不去想他走后的情景,就好像何彦非说的那样“想是想不出什么的,只有走过去才知道”。

我承认自己对待情绪的态度是心无城府的坦白,我越来越长时间的陷入沉默,偶尔发呆,有时候为了写资料熬夜到半夜,万籁俱寂的时候,站在阳台上燃一只烟,看白色混浊的烟雾在空气里扩散,自暴自弃的想,也许我和薛问枢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反正一个女生最华美的时间已被浪费,未来尽可被随意的蹉跎。

秦可书也觉察到我的情绪波动,提议我跟薛问枢好好谈谈将来,我苦笑,“谈什么,没什么好谈的,顺其自然,说多了逼急了也是自取其rǔ。”

我承认我喜欢他,喜欢他的亲吻拥抱和肌肤相亲,因为每次身体的契合才越发的觉得割离的不舍,很多次我都想不再去见他,可是每每都过不了自己这关。

十二月的天很快来临,上海这座城市冷的如堕冰窖,黑夜残酷的把白天的温暖全部吞噬,薛问枢的嘴唇和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伴着汗水我把他抱住,轻轻的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他平息了呼吸,淡淡的说,“秋季入学。”

约莫也就在八九月份,盛夏的终结,金秋的伊始。

几天前一份薛问枢梦寐以求的offer落在他的邮箱里,学校是理科强势的老牌名校,给出的条件优渥,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我早就知道这个结局,可是没有想到来的那么快,快到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的心居然痛的一瞬间没办法呼吸。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假肯定就回来,而且还要回来所里答辩。”也许是觉察到了我不安的心情,他摸摸我的头发,“担心什么,现在交通那么发达。”

我不由的哑然失笑,我担心什么,我不担心他出去之后跟别的女孩子眉来眼去,即便是这样输掉了我最美的年华我也没有任何遗憾,我只是担心,我耐心和坚定的磐石会被他遥遥的归期磨成了流沙,时间的风一吹过,就散落天际,无影无踪。

我只是害怕我不能熬的过慢慢的冬夜,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忽然薛问枢问我,“施莐,你考了雅思,为什么不考托福或是GRE?”

“我不想出去,我不知道有什么专业可以读。”

他也沉默了,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看见他的眼神被长长的睫毛覆盖,似乎在看我,又似乎在看更远的东西。

我紧了紧胳膊,其实有一句话我在心里徘徊了很久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直到最后我都没有说出口,我想告诉薛问枢,“我不会刻意的等你,我们俩个谁都不要互相耽误,也许我会先嫁了,在我等到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

圣诞节来临了。

那天晚上,这个城市流光溢彩,街上都是满满的人,我在宜芝多买了各式的蛋糕,满满的装了一盒,藏在家里,发信息告诉了薛问枢。

和同事去吃饭,吃完饭又去唱歌,其实我是不太喜欢热闹和嘈杂,但是为了合群还是去了,几个女生先点歌,唱来唱去无非都是那些耳熟能详的情歌。

钟宝瑶唱的都是英文歌,秦可书唱了好些韩语歌,我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偶尔跟薛问枢发发信息,我告诉他我藏了一盒蛋糕在家里,让他去找。

结果十分钟后他发信息来,“快告诉我藏哪去了,我连c黄下都找过了。”

我兀自的笑起来,忽然钟宝瑶喊道,“施莐你到现在还没点歌呢,我们都唱了两三首了。”

其他人纷纷起哄,我觉得推辞就显得太小气,站起来点了一首王菲的《约定》,跟他们解释,“我只会唱粤语歌,大家不要介意。”

很早以前当每个女孩子疯狂听王菲,把王菲奉为偶像的时候,我却没有跟风,很多年后王菲已经销声匿迹,我把林夕的词,王菲的声线拿出来反复的把玩。

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才会觉得歌词写得触目惊心,才会觉得声线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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