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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240)

赶巧,刚醒之际,也很适合做爱,特别经过前夜撩拨,两人的身体都处在春期禽兽一般的状态里,稍一动作,交缠的赤裸身体间立刻生出一种天雷勾地火的热烈,这爱,仿佛是不做不行了。

师烨裳感觉到汪顾那不折不饶的热情,人也就懒洋洋的不再想着推诿,此外,对汪顾手艺的好奇心发挥了它的既有作用,师烨裳在这场性爱一始所怀有的心情,虽与甘之如饴尚有一段距离,但用跃跃欲试来形容,是丝毫不嫌夸张的。

“师烨裳,”一吻终了,汪顾像前夜一样将手盖到师烨裳心口,指尖又在辗转蹂躏那颗慢慢觉醒的小豆芽,“如果我做得好,你会爱上我吗?”

师烨裳半暝着双眼静静靠在枕间,鼻息颤抖却不急促。她的肩膀露在被面之外,双手被汪顾牵着,乖乖放到汪顾肩上,十指一合,松松环住了汪顾的脖颈。被窝里的双腿已被汪顾强行分开,正微微支曲着摆在汪顾身侧,只要汪顾视力够好,低头便能将她的身体从上到下一览无余——这是一个将身体全然开放的姿势,若按孔老夫子的观点,她绝对是旧时代淫荡表率,即便放到新时代里,也是不逞多让的享乐楷模。

时下,她扬着下巴,故意用眼角去看汪顾,一种不言而喻的诱惑气息便悄悄漫了出来,勾得汪顾胸中一阵小鹿乱撞。“如果我说不会,你就不继续了?”她用半威胁半嘲笑的语气问。

汪顾是被她吓大的,眼看好事将成,再听她用反问句,浑身汗毛顿时全竖了起来,两眼一瞪,手下力道不知不觉重了几分,口吻却是害怕得发颤:“那、那、那怎么可能?!咱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先上车后买票也是很好的生活方式!”

她手里是什么,就算她没知觉,师烨裳也会有,她手一重,师烨裳便疼得皱眉,为了报复,师烨裳将贴在她后颈上的双手手腕合紧,像要掐死她似地前后晃了晃,转而道:“这不就对了?无论我怎么回答都不会影响你行事,那我凭什么回答你?”

汪顾被她狠狠噎了一下,登时觉出自己幼稚,脑袋悠悠地低下去,喉咙里小狗那般咕嘟咕嘟了一阵,突然又抬起头来,双目炯炯地盯着师烨裳,右手顺着师烨裳腹间迷人的身体曲线向下潜去,掌心盖住一片稀疏细软的浅色毛发,笑容一瞬全开,“不答就不答,反正我死缠着你你也拿我没办法。师烨裳,你千错万错不算错,错只错在让我变富,我念你恩啊,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在所不辞!还有,富了缠人缠得更得心应手!”

师烨裳自是牛马成群,绝不稀罕这么一只身不强力不壮的“原受”。但她初醒,精神不错,颇想靠打击汪顾达成她精神一整天的目的,只是话还没出口,汪顾的手便已堂而皇之地抵到她身体入口处,从那蓄势待发的架势已能看出,她若再说出一些不让汪顾如意的话来,遭殃的只有她自己,于是她审时度势,冲汪顾那张阳光得不像在做爱,而像在逛迪士尼主题公园的笑脸挑眉,清风挽月,露水不沾,“念恩就快点,再迟些我怕你又要睡过去了。”

睡过去了……睡过去了……睡过去了……这到底是怎样的奇耻大辱,汪顾说不清,可当她中指指尖触到那粒隐藏薄皮下的相思豆,她的智商立刻退化到元谋人级别,辱不辱的,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区别了,恨恨骂一声:“师总,你个王八蛋。”她就要弓身向下潜去。

好在师烨裳动作也不慢,疾手拉住她,哀求似地看着她,摇摇头,“别。”

每个人对性刺激都有自己的极限。师烨裳的极限便是口交。因为那种身、心、口三者保持一致的交媾会令她兴奋到极点,却始终无法达到高潮,很难熬。

“你还真是插卡式手机啊?”汪顾疑惑又颓萎地看着师烨裳,手再摸回师烨裳腿间,在那处温暖干燥的皮肤上来回游动。

说实话,汪顾根本想象不到师烨裳空有一副好身材,对性的需求却居然简单乏味到这种地步,连前戏都不能接受,她不合时宜地回顾往昔展望未来,一面觉得自己赚到了,一面又觉得自己很惨:有个在性生活上容易满足的伴侣是很好的,今后下班回来,累得半死之际,不用多花时间做床上运动,肯定每天都有好体力去面对工作,此为赚。而有个在性生活上完全拒绝□之外所有动作的伴侣是不幸的,特别是这位伴侣有着近乎完美的面孔和近乎完美的身材,看得,碰不得,人类原始冲动中,对身体的膜拜无以施展,想想都觉得惨。同时,若想单凭机械的活塞运动便使对方获得生理上的高潮,这绝对是项技术活,万一她做不好——她当了那么些年的受,做不好是情理之中的事,这个“万一”,很有考虑的必要——师烨裳不满意,两人间那本就巨大的心理隔阂今后还不得再添上“性生活不和谐”这一生理障碍?如此这般,她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师烨裳墙外开花?她该以什么立场守在师烨裳身旁?她……它妈的,汪顾忍不住暗暗骂娘,因为她真是越想越没活路了。

被汪顾制在身下,仿佛要被当成风干肉般长久晾晒的师烨裳此时已觉乏味,她只是单纯地眷恋那种身体被欲望充满的感觉罢了,却并不想让汪顾为这种事情苦恼。再者说,她很清楚自己这种性爱要求往往会被人当做淫荡饥渴的象征,她不要求汪顾立刻适应这种不应在言情小说中出现的情况,毕竟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多,许典那张损嘴就曾毫不留情地指出她的问题之所在:“你啊,你就是个男人,做爱就为了高潮,爱抚什么的通通不必要,勃起时间长了还怕射不出来。你倒是好伺候,就光苦了那些想要借性对你表达爱意的人。做什么都像对牛弹琴嘛。”

师烨裳不甚熟练地翻了个白眼,摇头叹气,“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起来吃饭吧,我饿了,想吃蛇羹。”牵住汪顾的手,膝盖在汪顾小腿上撞了撞,以此示意她要下床。

汪顾见再耗下去好事得黄,于是下定决心般咬牙闭眼,转腕绕开师烨裳的制止,俯下上身,半压半伏到师烨裳身上,将唇贴到师烨裳耳边,喉音黯哑道:“没湿,你真要这么办,可就得忍着点儿疼了。”说完,她便将指尖抵到柔软的入口处,在含住师烨裳耳垂的同时,慢慢将两指推了进去,“放松啊,师总,放松,你闲了那么长时间,比个处女强不到哪儿去呀。”

她这话说得挺实在,还真没有冤枉师烨裳。你看师烨裳像个急色鬼一样经不起撩拨吧?她的身体却青涩得像根刚抽芽的小葱。汪顾个二愣子,还以为师烨裳久经沙场难以满足,不明不白地就用上了重型推土机,殊不知师烨裳身体的入口并不比她那小心眼儿宽敞,就算开发拓容一整夜,也不过堪堪能令一指出入顺当,汪顾这修路工程一上马便硬要将它括宽一倍,不检讨自己,反倒怪师烨裳不够放松,气得师烨裳昭昭要把她踢下床,但无奈她已经将半个指节硬锲了进去,力道强硬,似那水泥钉一样稳固,师烨裳只得专注地盯着天花板,靠深呼吸忍住疼痛的同时,咬牙低恨道:“你才是处女。”

汪顾见师烨裳不喊疼,反而是一字一顿地损她,还以为师烨裳是在欲迎还拒地暗示她蛮干,心里轰地一阵欲火冲天,手下更是没准。师烨裳仰头喘息之际,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汪顾强硬拓开,锐利的疼痛感顺着脊梁骨带着火似的温度迅速蹿进脑海,她甚至能够从那疼痛的程度分辨出汪顾指尖探入的深度和每一个指节的形状,还真是有些“第一次”的感觉了。

另一头,由于外部没有充分润滑,汪顾也前进得万分艰难,她心怀恻隐,气喘吁吁地抬头面对师烨裳,可师烨裳闭着眼,皱着眉,双手还虚虚环在她颈后,唇间是急促的气息,偶尔有微不可闻的呻吟自喉间逸出……这全是行欢时的正常反应,她真没看出师烨裳有多疼,还道师烨裳享受的不得了,于是狠心一下,突然低头吻住师烨裳的唇,上臂绷紧,狠心突入,指根顶上狭窄的入口,指尖触到一方潮湿而圆润的凸起,硬生生地将一条单向人行道扩宽为标准双车道后,她的舌尖被师烨裳难以抑制的合颚动作逼得退了出来,再看师烨裳,人已疼得满额虚汗,眼角还噙着泪。

234 谁比谁惨

“师烨裳,你没事吧?要不、要不咱不做了,咱这辈子都不做了,柏拉图好不好?”汪顾担心,手抖,出了一脑门子汗,胡言乱语。可师烨裳不吱声,她也不敢擅自抽身。天知道师烨裳这号神人在床事方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怪癖?至少她活到这把年岁还从没见过不需要前戏的女人呢。

对汪顾来说,这场性爱真是考技术。你要问她有没有快乐,她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由于长期为受的不自信与“必须做好”的决心,现下,她的心理压力远比快乐大得多。而师烨裳,早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汪顾就算做得再差她也可以忍耐,她咬着牙不喊疼,就是担心给汪顾造成不必要的压力和阻力——两人本是陌路,日常生活也是磨了几个月才有眼前这般协调,性生活自然也不能强求初夜尽情。毕竟生活不是电影,不可能一帆风顺。性生活亦不是A片,不可能一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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