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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洞(117)

细密的吻落在眼睛上,温柔的让我眩晕,我只想在他臂弯里永远的沉睡,温热潮湿的呼吸在我耳边响起,“不要出去闯祸,你注定做不了一个祸害。”

我哧哧的笑,“是吗?不过我现在倒是真的挺想去勾搭男人的。”

“你就在勾搭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也许感到我身体微微的一颤,他把我的脸扳住,“我告诉你,江止水,是不过三,这次是你招惹我的,所以你要负责。”我感觉到房间里的袅袅暖气,和他的呼吸掺杂在一起,渐渐多了些暧昧,深深浅浅的,很迷人。他的手滑入我的衣襟里,手掌从腰间顺着柔滑的背脊向上移动,带着略微的压迫,指尖所到之处,大片的火花和无法抑制的战栗。

我蜷缩在c黄的一角,微微的眯起眼睛,细碎的喘息,他的薄唇,他的长指,甘冽的男性气息笼罩在呼吸和心跳间,我感到身体的在他手下舒展开来,发肤之间,水火大片的交融,由欲生火,由火衍水,直到整个身体都被汗水丰盈,已到了炙灼的程度。

他的动作有些野蛮和粗暴,脖颈上被他咬的微微吃痛,密密麻麻的烙下炙热的痕迹。忽然,我的身上微凉,毛衣被推高,衬衫被一把扯开,胸前的几颗纽扣抛落至地板上,哗哗的在打着转,这种错落有致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的清脆,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里还有氤氲的水汽,声音在他手指恶意的挑逗中支离破碎,“关灯,求你,不要看。”

我知道,我羞耻,自己见不得自己,也不愿意去看他的眼睛。黑暗却让人更加的敏感,身体全部在他的掌控下,我看见昏蓝的光芒从窗帘里透了出来,照在我光洁的小腿上,还有他裸露的膀臂上,肌肤大片的贴合,仿佛就要纠结在一起,滑腻的触感,在海洋一般的水色亮光中,微微的泛白。

沉重而苦苦压抑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徘徊,他的手在我身体最羞耻的地方试探,或浅或重,我死死的吻住他,让陌生的情潮和快慰的呻吟被吻牢牢的封住。

朦胧中,我闭上眼睛,清醒和模糊同时占据了我的思维,我放肆的让感官的愉悦支配我的身体,却在欢跃中,深深的不安和惶恐,直到他分开我的双腿,身体挤压其间,我混混沌沌的感到灼热的温度,和强悍的力量,他在我耳边轻轻的喊我的名字,“水水,第一次会很疼,你忍一下,忍不住就哭出来,喊出来。”那是什么感觉,模糊的神志中硬生生的被劈开了一个裂口,身体被撕裂成两半,连心脏都不胜负荷,一口气停在胸腔里,咽不下去也提不上去,手指死死的绞住c黄沿,随即又狠狠的抓住他的膀臂,疼到不自觉的身子往后躲,他死死的捏住我的腰,却更要往他身体里送,我要了命的掐他的手臂,妄图把自己承受的破身之痛加在他的身上。

我看见自己的泪水,大颗大颗的从脸颊上滑落,可是就是倔强的咬住嘴唇不肯哭出声音,他的吻抚慰的落在我的眼角,被他手指滑过的皮肤缓缓渗透出一道湿润的痕迹,是我的泪,稍纵即逝却还在流动,那样的一片恣意的水气。

冲击顶撞开始失控的凶悍粗野,我在持续不褪的疼痛中只能苦苦哀求,我的眼泪已经疼到流淌不出,在水汽弥漫的眼眸,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体温灼烧我的意志,让我痛上加痛,他极力压抑的声音在无边的黑夜里让我不能退缩,拼了最后一点意志在苦苦坚持他的折磨,他唤我,“水水,水水……”从来没有的情欲和魅惑,我却无福消受。

我知道,他在享受快乐,我却生不如死。

痛苦的无法终结,我终于哭泣出声,扭过头去,哭得喘息,“别,不要了,韩晨阳,晨阳,求你,不要了,好难过……”我要解脱,哪怕是昏迷都好过这无止尽的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折磨,仿佛要被那欲流冲刷得消失了般,眼前只有无边的明晃晃的白色。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神志渐渐变的混沌不堪,我只觉得好累,连喘息都是疲惫不堪,手臂慢慢的从他身后划了下来,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而后,隐隐约约的,我感觉到他又一次的轻柔的抚摸和亲密的探索。我只知道我的眼泪,顺流而下,浸润在左耳的耳洞里,涩生生的,针扎一般的稀疏的疼痛,汇聚多了,便和身体一样痛。

初夜,没有快乐,只有泪水和无边的恐惧,疼痛,连指尖都泛白,仿佛经历惨烈的战争。我还记得,不知道第几次,隐隐之中,我喊了他的名字,几乎是梦呓,“韩晨阳,能不能说句我爱你?”黑夜中的喘息忽然一滞,模模糊糊的我听见他说,“水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