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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洞(125)

他们俩对视,韩晨阳问我,“跟谁学的,这么厉害?”

我笑起来,实话实说,“江风教的,我初中开始就跟他混地摊了,不过我打的比他好。”

韩晨琳把杆子递给许博闻,“虽然我很想让二哥跟姐姐打一场,但是我怕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许大哥,你得帮我出口气呀!”

许博闻摇摇头,“我肯定不是她对手,韩晨阳还是你来吧。”

异常艰苦的拉锯战,最后我还是输给韩晨阳,我笑着阻止他收球,“我把最后两个球打了吧,你看多好的二连,反正又不是比赛。”

韩晨琳无不惋惜的说,“姐姐差一点就赢了,二哥你运气好。”

“他是防守型的,总是让我打不到好球。”我手下发劲,清脆的响声,两球同时进洞,“韩晨阳,你很厉害的,我最怕碰到你这样保守的打法,简直就是命中的克星,不过,要是在以前,我可不会轻易的输掉的。”

他笑的坦坦荡荡,“好汉不提当年勇,什么时候我们去打场壁球?”

我撇撇嘴,“实话告诉你,我除了桌球,其他的任何一种球类运动都是一窍不通的,连乒乓球我都不会,还有,我体育从来没有及格过的。”

韩晨琳惊讶,我笑笑,“所以我才觉得上帝是公平的,不会让一个人全能,也不会让他一无是处的,人生就是此消彼长的。”

的确,上帝总是公平的,我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同样,我喜欢的人也得不到他喜欢的人。想想我就平衡多了,很多时候,我就是这样安慰自己。

不是不爱,是不够爱(中)

后来我和韩晨阳搭档,和其他人打了一局,一个进攻型,一个防守型,配合的天衣无fèng,休息的时候韩晨琳凑过来,对我耳语,“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不敢告诉大哥、二哥,周围又没有朋友可以说,我有一个喜欢的男朋友,可是前几个月前,就在我回国后,他跟我提出分手。”

“那时候我都有了想死的心,可是那时候在国内,哥哥们都不在身边,又怕家里长辈看出来端倪,所以一直忍着,原本以为过几天就好了,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空闲下来就想到以前那些快乐的日子,怎么也忘不了。”

她垂下头,咬紧了嘴唇,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我想回美国,我要他亲口说出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为什么最爱的人,把我伤到整个人要去死掉一样,这样的痛。”

我推开窗户,一阵冷风悠悠的飘来,顿时房间里的热气散去不少,人也立刻清醒了很多,“晨琳,不要追问为什么,发生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到底怎么样做他才能够回来,爱是一个绝对的姿势,倘若不爱的,你怎么样都是错的。”

她无力的转动手中的咖啡杯,刘海顺贴的垂在耳际,安静又心事重重,和每个陷在爱情中的女孩子一样,脆弱并且敏感。

“这个人不爱你了,怎么委曲求全都没有用。要学会放下,学会开始新的生活,当初你在很多人中选择了他,现在也许是上帝给你另外一个机会,让你去看更多的东西,接触更多的人,让你去尝试另外的爱,所谓的因缘际会,就是这样。”

回去的时候,韩晨阳送我回去,车里的暖气让劳累一天的我昏昏欲睡,模模糊糊的我听见韩晨阳跟我说,“江止水,谢谢你。”

本能的反问回去,“谢我做什么?”

他却笑了,“谢谢你让我很有面子。”

我不屑的撇撇嘴,“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场面上的东西,没想到你也不能免俗。”

车窗外的灯光闪烁,光影流水般飞速倒退,他一脸的静默,默默而专注的注视着前方,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我当然也是大俗人一只,而且俗不可耐,我们生长在不同的家庭,自然接受的教育不同,我家传统教育的观念根深蒂固,也许你会觉得场面上的事情很虚伪,但是对我们那种家庭出生的孩子来说,这就是生存的一种方式,而且作为一个男人,无论是谁,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大男子主义,面子,不能说是全部,起码还是很重要的。”

“在你朋友面前也需要吗?”

他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傻丫头,今天你看到的那些人,除了许博闻,其他的都不算是我朋友,因为在明争暗斗中,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