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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君天下(39)

足青楼,就是因为这声音太恶心了,无论听不听得懂,那种嗲声嗲气从鼻腔中挤出来的调调在她认为,根本就是在抹杀一个人的“志趣

”。要不是为了带翎绮沂看看凉夏舞姬的表演借以散她的心,凌绝袖断不肯沾染这种俗不可耐的脂粉气。

“沂儿累不累?”凌绝袖在狼虎楼大门前低头问着怀里的人。

要是她累了那就回青莲坊吧,这地方那么闹,会让她睡不安稳的。

“不累,进去吧。”翎绮沂软软捏着凌绝袖的衣襟,把脸埋在她怀中小声道。

她只是因为这个怀抱太舒服了所以不自觉地想闭上眼而已。

正在招揽生意的老鸨借门灯隐约看见来人是个衣着华丽的主,虽怀里抱着个女子,但人家这种见多识广,晓得各种“爱好”的青楼

老道当然不会放过站在自家院门前的金龟,遂急迎上前,边用凉夏语吹嘘着自家美艳的姑娘,边拽着凌绝袖的衣角就往里拉。凌绝袖从

小到大最怕被不清不楚的人纠缠,耳边还净是叽里瓜拉她听不懂的话,烦得她掉头就要走。

“哇,凌兄和郡主好兴致呀!居然赏脸光顾小店,小女子幸甚,幸甚。”

这熟悉的嗓音和蹩脚的仲景语……

玉千斩!?

凌绝袖警觉地朝四下探看,就是找不到玉千斩在哪儿,直到翎绮沂扯扯她的衣襟告诉她“那儿”,她才咣地一下大彻大悟。

该死的玉千斩,穿了女装!正坐在牌楼风廊上骚首弄姿地朝她笑!

翎绮沂只听得搁在自己身下的拳头一阵咯咯作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凌绝袖抱着跃上了两丈多高的风廊。

“让你的老鸨离我远点!”凌绝袖厉声道,紧紧将翎绮沂护在怀中,生恐她被这烟花之地的流莺碰着,特别是被玉千斩这个把□当

成优良品质的流莺碰着。

在仲景与凌绝袖俊颜齐名的玉千斩平素为了行走方便,几乎都是男装出行,但她确实生得一副魅惑勾魂的容貌,着起轻盈女装自有

其狐媚姿色,只是凌绝袖想不到她堂堂洛王,竟会穿着暴露的落肩绫裙来招揽生意,所以她脑中难免又对玉千斩多鄙视了几分。

“凌兄这话就不对了,想我玉千斩旗下的老鸨那也都曾是一顾倾国的料,所谓能者居之,寥寥众生乃是我拜赐得一宵欢愉,半世难

泯,沧海……”

就在玉千斩准备用她不算熟悉的仲景语将自己的功绩弄得好像自己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时,一道玉千斩专用的圣旨驾

到,犀利女声中有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闭嘴。”

翎秋恨霍地推开风廊与望歌阁间的扇门,准确地将一本帐簿摔到玉千斩脸上:“看帐去。”语气像个大男子主义的丈夫对待唯唯诺

诺的妻子。

三人目送夹着尾巴灰溜溜钻进屋里的玉千斩离去,相互间礼貌鞠身示意后均恢复了各自在玉千斩面前无法端起的架子。

翎秋恨柔和望向凌绝袖怀里的可人儿,挽起一抹端庄的笑意,举步上前倾身问到:“绮颐郡主的伤可好些了?”

“伤已无碍,绮沂谢过秋欢公主美意。”翎绮沂盈盈丢出个炸弹,静静观察着翎秋恨的表情。

仲景五公主翎秋恨,赐封秋欢,乃是仲景平原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当今仲景只知皇太后所生三人,一为继位皇帝,一为远嫁异邦

的四公主,一为少年走失的五公主,却无人知晓当年聪明绝顶的五公主如今已是母仪洛国的洛皇正妃。

翎秋恨当然也不是个吃素的孩子,接过球来不但没有回击,反而将它纳入囊中,眉尾只一挑,她领此名而敬谢不敏:“本宫应做的

。请郡主郡马随我到望歌阁中,看我菊姬兰姬的凉夏歌舞。”说着,她已先行带路。

看着前面那行路登阶时均无摇摆的双肩,翎绮沂不禁赞叹——

这世间,果然有一些女子是无论身居何处都无法泯灭其光华的。庙堂之上可睨视群雄,街市之中可颠倒众生。

“郡主郡马休息片刻,稍后本宫让人送果品上来。”翎秋恨顽皮地朝绮颐一挤眼,福了福身子便退出密阁,剩凌绝袖傻傻望着这间

奢侈的隔间。

这是妓院还是皇宫?

楔形顶吊的气势磅礴,金裹四壁的光芒璀璨,黄檀器具的清香雍容通通集于这四丈见方的空间内,更绝的是它坐可观香榭舞庭,卧

可观皓月星空的布局……

“别看了,造价百万两,专供洛皇偷欢的巢穴你莫非也想造一个?”翎绮沂拍拍凌绝袖的脸威胁道。她已能感受翎秋恨走前那奇妙

的表情究竟是为何而来。

瞧内侧比床还宽的太妃椅,再瞧外侧反手就能扯下的厚重红帷,还有满房子贴着的万喜咒符,真亏她洛皇想得出来呀,从这屋子里

能“走”着出去的人怕是……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半个的她不敢确定,毕竟她没亲眼见过玉千斩的实力,但换翎秋恨肯定不行,这屋子

里咒文的咒是特意为金命之人写的,翎秋恨秋日出生,大抵是金命。

当凌绝袖抱着翎绮沂躺倒在太妃椅上时,果品正好送上来,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一桌,还不忘捎带两坛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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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个高亢而狐媚的声音从狼虎楼正中的天井中落下,四周呼哨喝彩声骤起,八颗璀璨的夜明珠被端上舞池旁灯架后,狼虎楼熄

灭了所有烛火。

两个穿戴凉夏特色服饰的妖冶女子出现在舞池中,随乐师奏起的乐曲,在银白虚幻的华光中展开身姿,翩然起舞。一时间,狼虎楼

沸腾了,看台里的客人们为睹两位名姬身姿,纷纷站起,很多人甚至站到了桌椅上手舞足蹈地为菊姬兰姬欢呼。

翎绮沂斜斜倚在凌绝袖怀中,场内风光一览无余,抬头含下凌绝袖喂来的一口梅子酒,她顺势勾住了凌绝袖的脖颈,朝楼下舞池弩

弩嘴:“左边的美还是右边的美?”名姬就是名姬,在漫漫洒下的花瓣中荡袖轻舞,让人不由想起九天飞仙。

“都没有你美。”

凌绝袖轻笑着啄了啄怀中人的唇,挥手弹灭阁中烛火,免得怀中人那勾魂的样子被楼下狼虎看了去。

谁知烛光熄灭后,翎绮沂正对舞池的瓷青脸庞被幽黄的明珠华彩照亮,看着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肥水不流外人田。

凌绝袖果断地两指疾风射出,划断了束着轻帷的细绳,两片淡紫云彩降落,顿时遮去了所有可能的视线。

翎绮沂含笑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不痛不痒地埋怨了句“你这样我看不清楼下呀”就不再说话,只昂头接受那人带着酸甜梅子气与

淫糜麝香气的深吻。

两人甜蜜的舌尖交缠,牙关轻轻相碰,口中蜜意带着浓浓□开始四处流窜。

翎绮沂难耐地从鼻腔中逸出一声细细的呻吟,右手不由自主地探入凌绝袖的衣襟,抚上了她冰凉的胸口。

“沂儿……别乱动,不然我……”两人吻得难解难分,凌绝袖连说话都懒,干脆用密音入耳。传音间,她的犬牙还惩罚性地磕了一

下翎绮沂舌尖,以显示她的话并非单纯的威胁。

可惜这个动作到了翎绮沂那儿就变成象征性挑逗,探入凌绝袖衣襟中的右手更是放肆地绕动在她小巧的尖端上。

“不然你怎样?”翎绮沂虽然身体受创严重,但内力却没有耗损多少,十几天的静养,如今已尽数回归,所以密音入耳这种雕虫小

技对她来说依旧易如反掌,既然唇齿有其他功能,那内力就有用了。

凌绝袖艰难地扯回一丝理智,抓住翎绮沂带着嚣张气焰的手,将它带到自己已经变的潮湿燥热的裆内,粗喘着气分开两人胶着的唇

:“你摸摸看你是不是在玩火?一会儿真把我撩拨得失了性,当心我不管你伤不伤都把你缠个三天下不了床。”

本是在示威的,她只是想显示翎绮沂玩火的可能后果,但她没想到,翎绮沂的腕竟一下从她掌中挣脱出来,反手覆上了她的柔软湿

润,惹得她一个激灵,腰侧的肌肤都跟着绷紧起来。

“这个姿势好,这个姿势刚好让我不费事也能好好‘满足’你。”翎绮沂重重咬着满足二字,手更是朝里探去——这个姿势确实好

……凌绝袖为了让翎绮沂能舒服地看歌舞,自己依在太妃椅厚厚的撑腰椅背上,直曲起右腿搭在扶手旁,让翎绮沂背靠她右腿内侧坐在

她横曲的左腿上。

这个姿势,看起来虽很霸气,但其实有着不可弥补的弱点……翎绮沂只要不动身子,她的两腿就得是分开着,翎绮沂只需横过手来

,便能直抵她的密处……况且她现在是斜靠在椅背上,于是,不但有所谓的空门大开,更有所谓的任人鱼肉,最悲惨的是,为了顾忌翎

绮沂贴在她身前的伤处,她还不能反扑。

突然发现自己是引火烧身的凌绝袖此刻才算明白,为什么翎绮沂会如此大胆地回吻自己,不但在自己口中遍历敏感之处,更是敢将

自己的舌尖牵引到她的口中去与那莲荑纠缠。

“喂喂,你不能——”凌绝袖说着一手握住翎绮沂的腕,一手拉起被扯低的裤沿。